她急切地催丈夫上床:“快点,快点。”
自私,使人的邪恶在短短的时间就会极度膨胀,在道德底线的崩溃下,什么友谊和良知,全部荡然无存了。原来,兽性与人性,仅仅是一念之差!
柳秋花不曾想到,等待来的不是她两夫妻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孩子,而是牢狱之灾。
出了如此惊人的怪案,“傻瓜村”恶名远播,家喻户晓了。
此案虽然经过二十多年,可这里的村民都难以忘怀,有如噩梦缠绕在心头。这个村落有史以来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村民们沿袭着祖辈的生活习惯,日出而耕,日落而息,这里就像世外桃源一样。突然爆出这样的丑闻,简直是给这个山村蒙羞,村民们非常激愤,尤其是村头的陈木匠更是耿耿于怀。说也难怪,当年的柳秋花后来成了陈篾匠的妻子,原因是她原有的木匠丈夫承担了所有的罪名,她免于刑事责任。而下了大狱的丈夫不久参与越狱拒捕被击毙,柳秋花就嫁给了陈篾匠。说也奇怪,柳秋花嫁给陈篾匠后,很快就有了身孕,生了长女陈萍萍后,过了两年又怀孕生了小女陈玲玲。令丈夫哀叹的是她没有福气,生下小女后没过多久就病逝。
陈篾匠非常伤心,中年的他丧妻没有再娶,如今他已五十六岁了,父女三人相依为命。长女陈萍萍今年二十岁,高中辍学在家,帮助做些农活和家务;小女陈玲玲今年十八岁,正在城里唸高中。这两个女儿生就花容月貌,遐迩闻名。每逢村邻夸他的女儿赛过西施,说他真有福气时候,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惬意,骄傲地回答:“这是我陈家风水好,祖宗有积德,给我带来的福分。”
“爸爸,有人找你。”一声呼唤,把陈篾匠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是长女陈萍萍的声音,他知道他约定的人来了。忙站了起来,满脸堆笑,迎了出去。
陈篾匠对来客的友好和热情是有原因的。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话应验了——老天爷在这个地区降下了历史以来罕见的旱灾,插下田里的稻谷颗粒无收,村民们要靠政府下拨的救济粮度过这灾荒年,这个美丽的村庄一下子就陷进灾情的恐慌中。祸不单行,陈篾匠又得了一场病,昂贵的医疗费不但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而且还欠了债务。病愈后,他为了还债务,每天起早摸黑,扎了许多篾筐挑到城里卖,把卖出篾筐的钱换回柴米油盐回家。他把篾筐摆在宰猪摊旁边,因此很快地和宰猪师傅热络了起来,两人拉起家常特别起劲,渐渐地,他对宰猪师傅的身世一清二楚。
客人左手拎着两瓶白酒,右手提着猪内脏,喜气洋洋的来了。瞧他约有三十五六模样,由于长相丑陋,加上年龄偏大,早已进入大龄行列的他找不到喜欢他的姑娘,至今还是单身汉。他知道陈篾匠闺中的女儿,他自然不敢奢望,不禁顾影自怜,时常唉声叹气。
陈篾匠把自己的家境情况向宰猪师傅毫无保留地吐露出来,宰猪师傅甚是同情,他知道陈篾匠喜爱两口酒,于是,每天都送给陈篾匠一些猪肉和猪下水,他们开始称兄道弟了,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陈篾匠开始向他借钱了,他从不推却。时间一久,陈篾匠非常喜欢他。
宰猪师傅名叫刘美男,名字虽美,但外表一点都不美,长得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粗糙,细小的眼睛眯起来就像一条线,五官不端正,脸上的坑坑洼洼那是早年小时候发“天花”留下的。别看他外表丑陋,其实是一个厚道的老实人。他是一个孤儿,是老宰猪师傅从路边捡来的孩子,因为是扔在路边的孩子,无法查找他的父母是谁,也无法知道他的姓名,自然跟着老宰猪师傅姓刘。因为老宰猪师傅没有娶媳妇,孤单一人,就认他为儿子,取名美男。老宰猪师傅病逝了,刘美男已经长大成人,自然继承了老宰猪师傅的家产。
陈篾匠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女儿年龄不小了,在农村来说,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惜自己的妻子早逝,女儿的终身大事自己必须替她操心。眼下这年代,女儿择婿关键不是要男方外表,而是经济条件。眼前刘美男虽然外表欠佳,但他为人忠厚,又有手艺,女儿要是跟上他,一辈子吃穿不愁,我这个当爹的也了却了一桩心愿,也可以告慰九泉下的妻子。再说,女婿半子,自己下半辈子也有了依靠。
陈篾匠记得收摊时笑吟吟地对刘美男说:“刘老弟,我今天请你去我家喝酒,叫我女儿炒菜给我们下酒。如何?”
刘美男一听乐了:“好啊!就是辛苦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欢迎我?”
“放心,我女儿很乖,全听我的。”陈篾匠安慰道,“她会欢迎你的!”
陈篾匠接过刘美男的东西,热情地招呼刘美男坐下,然后转头喊道:“萍萍,来客人了,快出来炒菜!”
“到了!到了!”声随人出,只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从房间走出。
哇!简直像天上仙女下凡,他眼睛看直了!痴痴地望着眼前秀美的姑娘。
姑娘走开了,进入厨房。
一会儿,酒菜上桌。
陈篾匠招呼女儿:“萍萍,过来陪客人一起吃饭。”
“来啦!来啦!”银铃般的声音,随之出现了一位翩若惊鸿的身姿。
“这位是刘美男师傅,猪摊老板。”陈篾匠对落落大方的女儿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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