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是十八层地狱了,我溜了一圈,都是心有余悸呀。”五爷说道。
吴昊强问道:“师爷,您倒是接着说呀,都是什么样的?”
“师爷,师兄说的是呀!”云兴附和道。
曹天这时候站了起来:“静一静!都静一静!师爷他老人家不就想喝口水嘛?不就想润润嗓子吗?他喝完还会和我们接着讲嘛!师爷的人品如此高尚,为人如此善良,可能会不给咱继续讲吗?啊?!你们一个个把师爷当什么了?”
五爷、吴昊强、云兴心里都是一顿骂呀:这孙子忒缺德,直接把师爷的人品挂在三十三重天上,当然前提是你把十八层地狱的内容说出来。
曹天淡定的喝了口茶,心想:嘿嘿,师爷,您今天要是不说,那您老的人品就全无了。
五爷活了多长时间了,还看不出曹天小算盘,同样淡定的喝了口茶:“不,我没继续往下说的打算。”
噗
曹天把刚喝下去的冥茶水一点不剩的有喷了出来,一点没剩又全被刚心里骂曹天骂的最凶的吴昊强照单接收。
吴昊强是湿透了半边天呀,全身冥茶香缭绕。
云兴看见了,右手一伸火苗冉冉升起,接着一脸坏笑的对吴昊强说:“来,吴老湿,我来给你烘干吧。”
吴昊强本来就是一阵的无奈,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背,坐的地这么不吉利,全盘接收了。再一看云兴手中的火苗,越看越渗,连忙摆手:“无需无需,我自己来吧。”
火焰哪有空放的理呀,云兴脸上又改淫笑:“唉,这火焰一出,哪还有收回的理,吴老湿,你就从了老衲吧。”
吴昊强起身欲跑,但被曹天从后面摁住,曹天说:“云兴,快烤他!”
昏暗的阴曹,高大的办公楼,安静的楼道,突然传来一声“雅~蠛~蝶~”响彻整个办公大楼,在五爷办公室对面的白无常听了摇摇头,苦笑道:“还是五哥身子骨硬朗。”同楼到办公的鬼王羡慕到:“年轻就是好。”和五爷比起来,鬼王确实不小了。牛头的大牛鼻子,往外喷出两道白烟:“哼!五哥吃独食!”鸟嘴公鸭嗓一开:“有徒弟怎么好,回头我也收两个。”……反正是整层楼的生物(是不是人的都有,就叫生物吧)都有一个奇葩的看法。
这一声就连在阴曹坐镇的孟婆神都惊动了,掐指算来,不由苦笑摇头。
“办公重地,不许与女子调情,更何况是东瀛女子!”一声怒吼传来,绕梁三日入耳不绝,震的窗户往下掉土渣。
吴昊强等人被吓到了,云兴将火熄灭,问道:“师父,这是谁喊得?”
五爷喝了口茶:“嗯,还有人能镇住你们,这个呀,是羲皇上人(伏羲氏以前的人,即太古的人)蛮族王者,除了嗓门大就是一身的力气,上次和牛头切磋,差点没吧牛头一巴掌扇死,倒是把这蛮子打爽了,吼了一声,活活震死白老七手下的几个鬼差。”
“那其他人呢?”吴昊强好奇道。
五爷摇摇头:“没有伤亡。”
众人心里皆是苦笑:这倒霉的白无常呀,被阴阳扇照死的是他的手下,被这蛮子震死的还是他的手下。
五爷漫步出了办公楼:“蛮子莫急,我徒孙玩闹之声,并无大碍!”
“哦,是那个符师、掌控师还有术士呗,我认识!原来是五哥的徒孙,自己人玩闹罢了,那就没事了,让他们没事就过来玩吧!”蛮子语气放缓但音量不减的问到。
三人听了此番话,顿时对这蛮子好感大起。是呀,羲皇上人虽生活水平不如现代人,但这心中的淳朴反倒是非现代人可比。话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城市中邻居十年确不认识的事,多了去了。相比起来,这才见了一次面就盛情邀请的羲皇上人蛮子,就要可爱的多了。
话说回来,经过曹天的死乞白赖、死皮赖脸的从五爷哪里终于套出了十八层地狱:
第一层,拔舌地狱,自杀者、油嘴滑舌者、诽谤害人者皆入此地狱,小鬼掰开来者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往外拉,非一下拔出来,而是慢拽拉长,原先白无常就光顾过,他是自杀吊死在了桥下。来此受刑,人从此狱出来投胎后,舌头会有点问题,可能是大舌头、可能是结巴。
第二层,剪刀地狱,离间离间夫妻者死后入此地狱,其中有手持剪刀,一个个的剪掉来者的十指,慢慢的剪,让痛苦加倍,其实呀,像那种手起刀落,咔嚓一剪子,十指具断的反倒不疼,这种慢慢的、一个一个剪的那才疼呢。《水浒传》中的那个给西门庆、潘金莲牵线的王婆就是来着的命。打这里出去的人,天生的手脚残疾。
第三层,铁树地狱,挑拨父子、兄弟、姐妹之人,离间骨肉之人死后皆入此狱。小鬼剥光其衣物,用钢刀、钢叉逼其赤身爬上全是钢刀的铁树,白天爬树,夜晚养伤,日复一日,直到刑满释放期投胎。打这出来的人,对金属过敏。
(有必要说一下,并非一人一生只能入一个地狱,像离间骨肉、挑拨夫妻之情的人,那就是拔舌、铁树、剪刀一条龙服务了。)
第四层,蛆虫地狱,巧言善辩者、说谎骗人者、信口开河者死后打入此地狱,小鬼将其抛入虫鼠窝中,受虫吃鼠咬之苦,其身若尽,再宿其身,接着受刑。刑满释放投胎后,天生怕昆虫。
第五层,蒸笼地狱,平日里以讹传讹、陷害辱骂他人者(也就是长舌妇),死后入此地狱,此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