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霸天从书案后站起正要离开座位走出书房,却忽然又站住脚,撑着书房外冷哼了一声:“鸾玉,进来!”
书房门轻轻动了下,开了一条缝,一个瘦小的身影慢慢挤了进来,看样子却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面容有失红润,却异常的白皙,五官秀小看上去就惹人疼惜,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贴在身上,怀中还抱着一把小巧的古筝,就这样缩缩地站到了东方霸天面前。她头埋得很低,怯怯地想着眼前一双巨大的脚叫了声:“爹。”
“嗯”东方霸天淡淡应了声,俯视着自己的女儿东方鸾玉道,“鸾玉,怎么还不去睡觉,明天就要去练剑了。”
小鸾玉听了他的话,不禁双手紧了紧抱在怀里的琴,声音低低地道:“爹,我,我向学琴不想练...”
“不行!”小鸾玉还没说完,东方霸天就冷然回道,“是你武林盟主的女儿,怎么能不会武功!”说着一拂袖将小鸾玉深藏在怀里的古筝劈手夺了过来,然后微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古筝应声折断被随手丢在了地上。小鸾玉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低声抽泣起来。东方霸天却转身不去看她硬声道:“去睡觉!明天去演武堂练剑!”
小鸾玉不敢再说话,悄悄拾起地上的断琴,默默走出了房门。直到小鸾玉走出去东方霸天才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小鸾玉明明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每当看到她,心中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在不停的翻腾。
过了许久,东方霸天突然睁开双眼,面色冷如寒霜,只听他冷喝道:“进来!”
但闻木门轻响,三个人影一晃而入,仔细一看。竟是三个黑衣杀手。此时只听他们躬身道:“参见盟主!”
东方霸天微一颔首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却见中间那个黑衣人面色忽然变得苍白,膝盖一沉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紧紧匍匐着身子声音有些颤抖地回道:“禀,禀盟主,属下随同两位护法搜遍了落香府方圆五百里,却任然没有发现遗漏之人...”
“废物!”随着一声暴喝,那黑衣人还没抬起头来,只觉得脑门一震,就已经被东方霸天一掌打的倒飞出一丈多远,,脸上犹如被刀割一般,血肉模糊,只挣扎了两下就昏了过去。另外两人见状吓得立刻跪着趴在了地上,连声道:“属下该死,盟主饶命,盟主饶命...”
东方霸天冷冷哼了一声道:“再去找,通知左右护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是!”两个人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小五历尽千难万险,直走了一个多月才来到湘北白云上脚下。白云寺便是建在这座白云山的南坡半山腰处。这白云上四处农家不多,村镇城郭又远估计香火也不旺盛。
站在山脚,小五仰望着山腰的白云寺,心里仿佛轻了许多,连日来的奔波和担惊受怕竟也都去了大半。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不就是为了到这里么,小五心里百转千回,脚下却一步不停地向着山上攀登而去。
一直过了一两个时辰,小五才攀到了白云寺门前,但见寺门紧闭,竟然是闭门谢客的样子!小五一阵疑惑,深深喘了两口气恢复了些许力气便急急扣动了寺门上的铜环。
一直敲了好一阵子,寺门才吱呀吱呀的向两边缓缓打开。小五注目就只见一位古稀老僧静静的站在门中。老僧看了眼小五,双手合十微微行了一礼:“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小五一手抱着义正,只好用一只手行了个佛礼忙道:“大师,我叫小五,有要事求见白云寺方丈智德大师!”
老僧又看了眼小五,缓缓点头道:“老衲便是,不知施主所谓何事!”
小五大喜过望,连忙跪下沉声急道:“大师!我是落香府的仆人...”还未说完,智德大师突然伸手在小五臂下一托。小五直觉一股沉稳浑厚的大力将自己拖得站了起来,他还欲再说却听智德大师低声道:“快随老衲进寺!”
小五随着智德大师快步走进了寺院,寺门无风自闭。一直到了后院禅房,智德大师才站住脚跟转身仔细看着跟进来的小五。小五慌忙又想跪下,被智德大师拦住只得道:“大师,我家老爷命我前来将这封书信交与大师!”
智德大师接过已经皱皱巴巴用油纸裹着的信,轻轻抖开看了起来,但是看着看着手不自禁抖了起来,到最后竟然连信纸都拿不稳,整个人身子一抖颓然坐在了椅子上,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片悲怆。
过了好一会儿,智德大师才抬起头将信放下把手伸向小五怀中的义正道:“让老衲看看他!”
小五急忙将义正捧着递到智德大师怀中。智德大师静静的看着还在熟睡的义正,许久不自禁自语道:“师弟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师弟,你能如此为武林着想,为兄惭愧啊,可是却苦了正儿,一出生便要遭千重苦难,前路更是飘渺难测...也罢!公道自在人心,为兄也来助你!”说着,智德大师闭目调息,将义正抱于膝上,双手按住他小手上的脉门,暗自运起内力缓缓的往他身上度去。
但就在智德大师的内力运到双掌时,却突然感觉到义正那小小的脉门却忽然像是打开了巨大阀门的无底深渊似的,自己浑厚的内力竟不自觉犹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而去!智德大师却也是早有地方只是身子微晃一下随即稳住,便任凭自己几十载的内功修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