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盾!防箭!”看到金军弓箭手们到位之后,开始;健从垛口收回身体,对左右两侧大喊了一声。首发
杯箭手们立即放下手中的弓,从女墙边举起了早已备好的木盾,举过了头顶,他们刚刚完成这个动作,大批金军的箭支便到达了城头,这些箭支钉在木盾上面,发出一片笃笃的声音,偶尔也有一些箭支越过盾牌,飞入了城头,城墙些没着甲的民壮被这些箭支射中,惨叫一声之后,纷纷到在了血泊之中。
“弟兄们,该咱们上了!疾风炮放!打散那些弓箭手!”一个负责指挥疾风炮的炮长大呼一声到,从开战起,疾风炮便没有开过火,一排排暖水瓶一般早已装填好的子铳被小心的摆在女墙脚下。
随着他的一声吼叫,几门疾风炮便开始了猛烈的发射,炮口喷吐着一团团烈焰,子铳中囤满了黄豆大的铁粒子随即被爆炸的火葯推出了炮口,暴雨一般的挥洒在了正在朝城上激射的金军弓箭手们。
第一声炮响之后,一个炮手抬手打去了铜质的挡板,另外一个炮手奋力从炮尾的大肚中起出了还在冒烟的空子铳,还有一个炮手马上便将一个准备好的子铳装填到了母铙尾部,有人将铜质挡板再次敲紧,一切都在几秒钟之内便被完成,点火手再次将火钩捅入了子铳的火门之中,第二轮发射便被完成。
城下聚集起来:金军弓箭手刚刚完成了两轮发射,正在为压制住城墙上的伏波军高兴,却忽然看到城墙上几个垛口对着他们喷出的一团团火焰,紧接着便纷纷感到身体巨震一下,立即朝后面仰倒了过去,身上多处地方喷出了血箭,而且是一下便倒了一大片,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拍在了他们的人群中一般。
在疾风炮的猛烈轰击下,下的这些弓箭手刚好成为他们最好地子,成片的弓箭手被一片片的割倒,城墙上的大木盾随即被放下,收获了一大批箭支。
早已准备好担架手迅速冲上城墙,将那些受伤的兵卒们给抢下了城墙,一切进行地都那么有条不紊,而郑明健则率领士卒们再次开始对下面放起了箭,这一次他们不再仰射了,直接对准了城下护城河外的那些金兵开始攒射了起来。
罢刚到达护城河边,正在朝河面搭壕桥的金兵顿时被他们地这轮攒射射翻了一片,纷纷栽倒到了满是烂泥的护城河之中。
这样的仗真是没法打了,一个金兵哭了起来,举着盾牌护住自己的身躯,听着盾牌上传来地中箭的巨震和笃笃的声响,哭嚎着崩溃,丢下盾牌,猛然朝后面狂奔而去,嘴里面叫道:“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没这么欺负人的,呜…啊…!”
他话还没喊完。后心上便插入了一支雕翎箭。他在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后。身体还保持着惯性。朝前面又跑了几步。接着背上再次中了一箭。才一头扑倒在了地面上。
“奶地!伏波军也太欺负人了!老子跟他们拼了!不许跑!跑也是个死。跟老子继续冲!”一个百夫长。看着身边地手下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之后。红着眼睛大叫了一声。抽出腰刀。纵深跳出了满是泥泞地护城河中。淌着齐腰深地淤泥和河。哭喊着朝着河对岸走了过去。
一些被杀红眼地兵卒。看到他这么做之后。也纷纷举着盾牌一边挡箭。一边跟着他跃入了河中。淌着泥水朝城墙继续靠近。
郑明健低头看了一下护城河。然后调转手臂。用弓箭牢牢盯住了走在最前面地那个金人百夫长。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这个时候。即便是个好人。也已经变成了野兽了。人命已经不再是任何东西。只是一个个地数字。随着他地手指一松。瞬间过后。那个走在最前面地百夫长身体一顿。然后便缓缓地转了一下身体。仰面倒在了泥浆之中。黑色地泥浆。顿时便将他吞没。再也看不到他地踪影。
战斗打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再有任何怜悯存在。所有人只剩下一个信念。杀死敌人。或者是被敌人杀死。双方在城墙上下。展开了一场拼死地搏杀。
这样地情况一直打到了中午时分。在大批金兵地尸体将护城河地泥浆几乎填埋之后。剩余地那些金兵。才踩着自己袍泽地尸体越过了护河。将云梯架在了城墙上。到底到现在已经死了多少人。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了。
宗磐呆呆的望着辽阳府的城墙,他原来已经料到了这场饱城战将会十分惨烈,自己会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但是当打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被彻底吓到了,因为他的兵将死伤之惨重,已经超出了他承受的范围,辽阳府这会他眼中已经不像是一座城池,而是更像是一个张着巨口的猛兽,似乎要将他所有的兵将都给吞噬一般。
“不能再打下去了呀大帅!这么打真是要拼光了呀!撤回来吧,撤回来明日再战,咱们挖地道吧!挖地道入城不会死这么多将士的呀!”一个精神几近崩溃的副将再次靠过来,带着一脸的泪水哭道。
宗磐麻木的看了一个副将,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撤下来吗?难道真的要撤下来吗?
不撤的话,他们能攻克辽阳府吗?他自己这会儿也不相信自己能攻克辽阳府了,于是他又将目光投向了辽阳府的城墙,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滞了一般。
云梯虽然已经搭在了城墙上面,但是并不代表战局便朝着对金军有利的方向转变,已经筋疲力尽的金兵,虽然抵达城下,但是他们却还是躲不过城墙地敌台上射下的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