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 谈 (1/2)

退出虚拟实境的陆遥睁开眼睛却见陆长风如见鬼一般望着他，心中一凛问道：“爹，你怎么了？”

陆长风这才长长吐出一口大气拍拍胸口道：“可憋死我了，你这是顿悟啊！我的天！你仙道修为是灌顶来的，武道还没有修炼，怎么可能会顿悟的？我哪敢打扰你人生第一次的顿悟啊！”

陆遥的脸又红了，我这是顿悟吗？是进入虚拟实境好不好，可这话也不好解释，就问道：“爹，我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人家的剑法没有主次之分，都是一样强度刺来一千多剑，我该怎么破？”

“嗯？”陆长风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竟然能提出这种问题！你已经领悟什么叫入微了？”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爹你讲的道理挺对的，抓住敌人的弱点或者说破绽进行攻击是很好的破敌方法，可万一人家的攻势像插满钢钉的砧板一样压过来该怎么办哪？”

“那你到底领悟什么叫入微没有？”

“我不知道，脑子里明白那个意思了，可眼高手低，眼睛看见破绽了，但出手速度跟不上。”

“呼！那就是领悟了，你简直太妖孽了！”陆长风重重的倒在椅子里。

“爹你还没回答我呢。”

陆长风坐起身郑重说道：“好，我现在回答你，首先这世上没人能做到你说的那样……”

“不可能啊，练气期修士的冰针术不就是我说的那种状态吗？”

“修仙者的问题待会再说，你好好听着，没有人能同时发出那么多剑强度还一样，入微的武者是破不开这种招式的，但这种招式并不是不存在，而是以另外的方式存在，它的名字就叫‘势’，只出一剑也能让你认为万剑来攻，你如何破？”

陆遥被震撼得不轻，嘴里念叨着：“势？”

“不错，也叫‘大势’，如果你不明白可以先理解什么叫‘气势’，君王有王者的气势，猛虎有凶霸的气势，战阵有铁血的气势。”

“您能不能给我举个例子？”

“好，你感觉一下这是什么‘势’？”陆长风端坐未动，陆遥忽觉压力如山，身下木椅咔咔直响！

“怎么回事？”陆遥按着桌子惊道：“你没有出剑怎么会有‘势’的存在？你在用玄天境的修为压制我？”

陆长风瞪了他一眼：“不懂别瞎说！快点感悟，不然椅子不保了。”

陆遥拿桩站稳强行抬起一点点屁股哼道：“重力术？”

“胡说八道！我说了这不是法术，是‘势’！”

这才没一会儿，陆遥已经额头见汗腿直哆嗦，眼看就要倒地出丑，忽然悟道：“是山！山之大势！”

“对了。”周围压力顿时一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陆遥抢起桌上的茶壶咕嘟嘟往嘴里灌水。

“所以我说，只懂得入微的武者是破不开‘势’的。”

陆遥喝饱水擦了擦嘴问道：“我最初的问题就是问‘势’怎么破吧？你还没回答我。”

陆长风点了点头：“只有你同样懂得了‘势’才有可能破开，或者你掌握更高一级的武道——意境！”说完不待陆遥发问便展开了自己的意境。

两人周围已是蓝天白云碧草幽幽，接着天色一暗一点水滴落在陆遥脸上，他抹了一把脸，“这是幻境吗？怎么这雨水竟然是真的？”对面的陆长风笑道：“这可不是幻境，这是意境，看好那雨滴！”

说话间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没有打湿陆遥的衣衫，而是穿过衣服打出了一个个小洞！须臾间他的衣服已是千疮百孔！陆遥傻眼了，如果这是剑意的话自己如今已成为筛子了！

意境转眼不在，两人依旧坐在屋子里，陆长风微笑着看向陆遥问道：“如何？”

陆遥彻底傻眼，衣服上的小洞是真实存在的！他扯开衣襟见胸膛完好无损这才出了口气，颤声问道：“这就是剑意？”

“不错，雨之意境。”

陆遥咧了咧嘴苦涩道：“那我怎么没被打成筛子？”

“因为我已经将意境掌握到极致，控制自如，若是差一点点你就是个死人了，而且连全尸都没有。”

陆遥脸都白了，“妈呀！这么可怕！所以说你没有创造出武技也是大宗师了？”

陆长风点点头：“确实如此。”

陆遥吐了吐舌头又问：“意境之上还有什么？”

“将全部的意境压缩于一点融于剑中，叫做‘意志’，我正在参悟中，你认为‘意志’有多厉害？”

陆遥的脸色由白转青，“无……无法想象。”

“呵呵，也不是无法想象，意志之剑可以破开七级大阵。”

“七级大阵？阵法也分级吗？”

“是的，阵法分一至九级，不过我说的大阵指的是护山大阵，跟普通阵法不同，道衍宗用的也只是六级大阵。”

“这么说爹你进入道衍宗简直来去自如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陆遥的眼睛贼亮。

陆长风差点又一巴掌抡过去：“臭小子你想什么哪？能破又怎么样？人家的护山大阵只不过摆摆样子，别说是我，就是真武境和凝煞境的人也不敢乱闯啊！”

“好好，不说这个，那大宗师之上是什么呀？”

“武圣！”

“武圣之上呢？”

“武神！”

信息量太大了，陆遥咂摸了半天又问：“爹你懂得真多，九级阵法之上还有什么呀？”

“人间界的最高阵法就到九级，九级之上是仙阵。”

“仙阵？这世上真有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