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门淡淡的说道:“无事,只是打扫冷宫而已,那里年久失修,难免要打扫一阵。”
汐雨先是放心了起来,虽然冷宫年久失修,但想来打扫起来也不会太费劲,又疑问道:“宸王为何要让世子打扫冷宫?”
哎,左门在心里叹道,被蒙蔽住了双眼不知真情却坚持着被骗的人们啊!
说道:“世子这几日都呆在冷宫,并且,过得十分,安全,安逸,安心,自然,是要打扫冷宫。”
说这话时,“安全,安逸,安心”,这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啊!原来是这样!可怜汐雨还没有听懂左门这几个字的意思,只是明白了,原来是宸王这几日找不到世子,而此时又见她过得安逸,不顺心,在世子身上找茬罢了!
心里也在感慨,世子爷这么得罪宸王,又在宸王抓到她后逃跑,叫宸王找了好几天,如今找到了,竟然还没死?真是关家祖宗积了十八代的祖德!
嘴里小声嘀咕着:“只要没有事就好,只要没有事就好!呼!”
一旁看着的汐云和左门无声对视,哎,这小妮子是还没清楚事实真相呢!一切就只想着他们家世子,脑袋就不能转转吗?
……
冷宫。
关筱闲在一旁腰酸背痛的清扫着,楚夜宸就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着。
关筱闲在心里哀嚎,这位爷什么时候能走啊!他在一旁看着,自己想要休息一会儿都不行,望着只有还在晾着,已经洗好,但却遗留着斑斑浅浅的血迹的被子,还有依旧破败的冷宫,草只拔了不到五平方米,远处那遥遥无际的绿色,关筱闲欲哭无泪。
手上全是绿油油的草汁,腰因为除了半天的草,一直起来就无比酸痛,颈椎也疼的要命,这日子,没头了!
远处,一直看着她的楚夜宸,自然看见了她这副腰酸背痛的样。
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她一上午了,不要说是一直感到奇怪的暗卫,就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十分无趣。
只是,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就感觉特别……爽!
就好像是,抛开身外所有的事,不去思考别的,只是单纯的看着一个经常和自己不对头的人,被自己弄成这样……
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愉悦!
关筱闲,虽然平常很找死,但是现在,看着她一脸痛苦,某王爷表示,还挺耐看的!
想到这里,嘴角,不自知的,微不可见的,向上翘了翘。
一直在暗处看着楚夜宸的奕析,见了楚夜宸微不可见的表情,心里震了震。
王爷,刚才,是,笑了吗?
是!虽然那表情微不可见,但还是被奕析捕捉到了。
眼含复杂的看了看远处一脸不干,正在除草的关筱闲。
王,有多少年没有笑过了?
至少,自他跟着王以来,便没有见过。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关筱闲,王爷为了她,嘴角翘了翘。
本来,王能为了她留下来,看着她除草,本已是一反常态了。
这回竟……
不得不说,有时关筱闲虽找死了些,但又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
若是王真的,只是作为一个师兄对于师弟的纵容和保护,倒也无可厚非。
关筱闲,只是区区的一个安王府世子,不会,也不可能对王有什么伤害。
只是京城里人尽皆知的纨绔子弟和恶霸。
若是王,只是和她做师兄,或是……朋友?可以时不时的像今天这样,令王爷笑一笑,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现在,王做的,关心的,已是大大的超乎了师兄对于师弟的纵容和保护。
就如,关筱闲一再的挑衅和不知死活的惹怒王,王对她的纵容。
再如,关筱闲十天前失踪的那一次,王的焦急,也超乎了正常的保护。
关筱闲身上一丝内力也无,这样,迟早会成为王的弱点。
但,关筱闲,又的确和很多人不同。
除了不知死活之外,他,很清楚,关筱闲和外面传的不一样。
呵……纨绔无能,一无是处……
就如那手飞刀绝技,连他都没有信心能完好无损的接住。
再如那日在暗室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敲晕自己和奕黎,连身为暗卫的他们都没有发现。
还有,只凭一根银针就解开了玄天锁,据说,那玄天锁,只配一把钥匙,别的,都打不开。
然后,又悄无声息的,避过了宸王府重重守卫,逃出偌大的地宫,离开宸王府,潜进皇宫,令王十天,找遍了京城也未找到她。
似乎,每次见面,她都会显现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至今,也未探到她的底。
对于关筱闲,她害的自己被主子罚的事,奕析只能说,是自己无能,除去种种令人气的牙痒痒的特点,奕析还是有几分赞赏的。
王若真的对她……或许,没有朋友和师兄弟那么简单,作为属下,也不能说些什么。
远处,关筱闲因为除草,脸上沾了土,有时又有汗水留下来,一抹,又全是草汁。
不得不说,看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关筱闲,再对比现在这狼狈的样子,莫说是王,连自己都有些想笑。
看着关筱闲,暗处的奕析意味不明。
腰酸背痛,还不能停下来,关筱闲此时的心情已经没有任何词来形容了。
转头,日头已经转到头顶了,时辰应该已经到晌午了,该吃饭了吧。
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楚夜宸竟然还在那里站着,看着她除草。
真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