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稀疏。”离叶小白不到二十几米的草丛中却是有着声音传来。
“咕咕?”
叶小白无比兴奋的站了起来,顺着那声音处跑去,一边扒着草丛一边无比欢喜的叫了起来。
“咕咕!咕咕!”
低沉的声音由低变高,同样无比清晰的显露某种欢喜的意味。
当草丛被渐渐扒开,一有着黑白两头的双头鸡显露在叶小白面前,叶小白头歪了歪,看着眼前正上下摇摆的一黑一白的鸡头,嘀溜溜转动着四只眼珠的双头鸡,很快,叶小白眉眼弯弯,酒窝浅露,脸上流露出无比真挚的欢喜意味。
“咕咕,真的是你!”
双头鸡双脚轻微动了动,这般轻微的动作,却由于双头鸡的巨大体型,激起地上野草纷纷飞扬,接着慢慢掉落,离的近的叶小白身上很快掉落一些野草枯叶。叶小白完全不顾掉落于身上的叶子,眼见双头鸡不在动荡,身子却是重重往前一扑,无比精准抱住白色的鸡头,用着脸蛋磨蹭着白色鸡毛。
“咕咕,小白好想你。”
“咕咕,小白还以为你不要小白了呢。”
‘咕咕...”
一句一句,满是真挚不容忽视的情感。
“咕咕,咕咕。”
仿若含在喉间的低鸣声中,一声比之一声同样流露欢喜之意。
良久,当叶小白终于安静下来,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双头鸡。
双头鸡黑色鸡头低下,鸡嘴微开,却是小心的把叶小白叨高,轻轻的放至脖子上。
“哈哈。”
由高掉低,直至稳稳落于鸡脖子上,叶小白不怕反笑.
明明只是有过几次这般的经历,叶小白却仿若早已经习惯。极为清脆的笑声中,叶小白调整一下坐姿,双手熟练的环抱住鸡脖子,颇为亲昵的蹭蹭后,叶小白单手摸着肚子,带着些微娇憨讨好的意味开口:“咕咕,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帮小白去找些吃的?或者带小白去之前那个地方,刚才小白记得那里有很大一段吃的。这一次,小白一定不会忘记,一个不留的带回来。”
叶小白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最后一句话,脑中关于食物满满的渴望不由令叶小白咽了咽口水。
“咕咕,咕咕。”白头轻轻的碰了碰叶小白,像是安慰,又像是肯定。双头鸡的低鸣后,却是不等叶小白回话,迈动着双脚急促往回走去。
“怦怦,怦怦。”安静的夜色中,双头鸡行走的脚步格外清晰。
“咕咕,你带小白找吃的对不对?”
“咕咕,快点快点,哦,像飞起来一样。”
“哈哈,咕咕...”
脚步声越行越远,随同渐渐消失的还有一原本无比清晰,情绪鲜明的童声。
“吼?吼!”
低沉的两声吼中,那闭着双眼,仿若一直沉睡的他无比利落的从棺材内蹦出,就像是自然反应般,他迅速的扛起棺材就往叶小白消失的方向蹦去。
一蹦,两蹦,三蹦...
他突兀停了下来,头歪了歪,眼神中流露出些微痛苦之色。
“吼。”
低沉的,带着无比失落痛苦的吼声,他利落的转身,扛着棺材,却是蹦跳至洞内。
越蹦越远,越蹦越离,直至洞内阴冷气息满满袭来,再感受不到洞外丝毫风影,他方才止住。
“吼吼。”
仿苦带着某种认命的情绪,两声吼中,他迅速把棺材内的草全数扔出,直至一丝草都不在存在,他利落的蹦至棺材内,躺平闭眼,仿若睡去。
棺材内,由于没了那个小小的气息,在无丝毫拥挤之意,只是,为何让他觉得熟睡百年的棺材带着无比忽视的冰冷之感。
那个小小的,带着他所没有温度的活物,已然离去,而他,注定无法拥有!
***
“咕咕,小白吃的好饱。”
“咕咕。”
“咕咕,小白要看见爸爸了,好高兴。”
“咕咕。”
原本安静下来的森林内先是模糊接着清晰的显露出某个无比清脆的孩童之声。
清柔的月光,碧绿的野草,参天的大树,一小小的身影坐在一双头鸡上,正满是欢喜满足的朝着某个既定目的走着,那般的身影在月光笼罩下有种令人望着温暖的气息。
白色鸡头无比亲昵的时不时亲碰叶小白,每每亲碰,总是能得来叶小白毫不掩饰的欢喜笑声。
这是一个游戏,一人一鸡都无比喜欢的游戏。
双头鸡的脚步一步一步间,间隔挺长,显然显然此刻的双头鸡正无比享受这一刻。
叶小白的话语结束,总是能得到双头鸡的低鸣算做应声。
或低沉,或高昂,或纵容。
明明无法知晓双头鸡低鸣的意思,叶小白却无比清楚的知晓双头鸡每句话里的情绪。
熟悉的草丛被扒开,隐隐的能看见那黑乎乎的山洞,叶小白懒懒趴在双头鸡身上的身影霍的坐直,眼神呈亮呈亮。
这个地方,叶小白自然认识,正是她之前离开爸爸跟咕咕找吃的地方。
叶小白一边满足的摸着肚子,一边低下头,双眼内满是认真的望着双头鸡说道:“咕咕,你跟爸爸一起陪着小白好不好?”
“咕?”原本舒适愉悦的鸣声带着些微困惑之意。
叶小白有些不安的望着双头鸡。
却见鸣声过后不过一会,双头鸡的脚步霍的顿住,那一直亲触着叶小白的白色鸡头把叶小白从脖子上叨了下来,放至于地,黑色鸡头与白色鸡头同时碰了碰叶小白,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