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愤怒与刺激如坐针毡的度过了下午余下的时光,其实在这期间也没有闲着,我给高二年级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说我下午准备要收拾高一九班的一个男生,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我这朋友说好没问题,毕竟他也是住校生,下午不可以出校门的话也没什么事做了,而且,这个方面的事,他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如果要说别人为什么帮我的话,一句话,把我当成一个弟弟看待。
不是小弟,我也不可能为了出风头选择做谁的小弟。
我朋友叫陈正,是个实打实的汉子,五毒俱全,砍人放火的事往往都做过。他在我高中三年,帮了我很多忙。
下午放学。
我召集了所有目前能召集到的朋友和同学,得瓜,小龙,王业成,陈正等等加起来五个左右,都陪我去了219。
219的门虚掩着。
我使劲的把他们寝室的门一脚踹开,不错,那个男的和他两个同学坐在下铺的床上,吓得一惊。
我两步迈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领,一把就把他提了起来,因为他虽然高,身体却分羸弱,有那么一瞬间都弄的我有种欺负书生的感觉。
不过!我不可能放过这么冲的人!虽然我也冲!不过是我要收拾他!
我怒视他:“今天的事怎么解决?!”
他居然还左右伸出双手,摊了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随你啊。”
此刻,我被这话一激,立刻举起我的右拳,准备砸向他。我刚刚蓄好力,却被一只被我更粗糙的手抓住我的手腕。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是谁这么扫兴,顺着他这只手看过来,居然是陈正。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怎么在这个时候不让我打我身后这个人呢!这感觉就像一只准备修炼成人的妖精,已经修炼了九百九九年,还差一年就可以成人的时候,被一名路过的道士给收了那么遗憾。所以我干脆不说话了,反正突然心情就差了,之前心情是像阳光白云一样美好的,因为能召集一些兄弟一起陪我打架,至于那个九班的男的,他骂我什么到无所谓,我没那么小心眼,被别人骂一句就像哭丧着脸找别人斗个鱼死网破。
这就是我之前高兴的原因,而现在,蓄好了力,攥紧了拳头,准备轰出一记属于自己的勾拳时,被陈正,我的朋友,我内心深处的小哥,给拉住了。只是陈正嬉笑着盯着我,说:“别慌啊,你这就没经验了吧,看我来。”
“嗯。”
陈正抖了抖他的衣襟,使劲挤弄着他的单眼皮眼睛,好不容易弄出一点凶神恶煞的眼神,对着我想打的那个男生说:“你,跟着谁混的?”
那男的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瞬间气宇轩昂的把自己的背崩的笔直,双眼都是金光的说道:“我谁都不跟,我有我哥!”
陈正转过头对我说:“看吧,这就是经验,以后打架这些要先了解对方的背景之类的,万一别人家里面谁是外面社会上混的,或者有很大的背景,那到时候反过来就是你吃亏了。”
我恍然大悟。
陈正这个时候将自己刚才凶恶的眼神转为微笑,我不得不佩服他在这方面已经运用的行云流水,炉火纯青。陈正接着对他说:“你哥是谁嘛?”
那男的依旧气势非凡的说:“我哥,呵呵,我哥是泗铭县的张x。”
我听他说完后,看着陈正,陈正说:“哦,张x啊,就泗铭街上的嘛,我认识我认识。”
我疑惑的看着陈正,心里面非常动摇,看来陈正说的没错,假如以后真的还有打架的机会,那真的得先问好别人的情况,再做定夺,现在看来,今天惹到一个社会关系户了,没办法了,就当出师不利吧!
可是这时候陈正凑到我耳边说:“没事了,打吧,到时候我来给那个张x说就好了。”
“真的?”
“嗯。”
这个时候我就像那只被囚禁了五百年的猴子,浑身瘙痒难忍,我将全身这股劲汇聚到自己的右腿上,然后朝着那男的肚子上使出全身解数踹了过去……那男的应声倒地。我刚准备朝着他连续出脚踹时,更多的是被旁边的朋友拉住了,他们说不要闹大了,给他点教训就好了,一会儿打的太响的话,把寝室管理员招来就麻烦了。
也是,刚读高中嘛。
我心里面暗自告诉自己:暂时。只是暂时。
那男的估计被说了自己哥哥的名字还挨了踹吓到了,一改刚才“风之子”的形象,瞬间沦落为地铁走道两旁的“乞丐”,不仅是由于衣服上的脚印,还有他乞求我收手的泪汪汪的眼神。是的,我看到他吓的眼眶都红了,估计也是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独生子。可是,就这样我就要原谅他之前那么傲慢不羁的神态、表情、眼神和姿态吗?独生子?谁不是呢?
暂时,够了。
当天晚上,我约了三个人,得瓜一个,罗天一个(就三班那个穿黑西装的新老师的学生),李昂一个(从初中就开始一起打球的兄弟),总共四个人,把九班那个男的叫出来,约到沈小龙前几天和我和吴飞说话的那个地方下去一点,一处大叔下,大树枝茂密,稀疏的月光也透不进来,整片树荫下全是黑色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早就想到,照那个男的那个状态,直接说叫他出来再收拾他一顿,他可能答应吗?可能会乖乖的跟着我走,任由我差遣?答案是否定的,更何况下午放学已经给过他一脚了。
于是我在他们班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