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坐了一会儿，默默的喝了两盏茶，朝起见她小手就握着放在膝盖上，秀眉微蹙，似乎十分为难。果然又磨蹭了许久，书墨才道：“听说你在江南挑了不少瘦马？”
朝起一噎，看书墨这犹犹豫豫的模样，本来以为她不知道要磨蹭到何时才会开口了，没想到一出口便如此直白，当下只得点头。
书墨看看他，问道：“我有两匹马，一匹温顺，跑得也不是很快但是一直听话勤劳，还有一匹性子暴烈，长得也非常耀眼，只是想要驾驭它可能要丢了性命。你选哪一匹？”
“当然是性子暴烈的那匹，温顺的马平常可用，若要发挥别的作用，还是驯服烈马，千里奔驰。至于性命？我马术极好，再烈的马都能驯。”
书墨又喝了口茶，语重心长道：“马儿性情好，跑得稳当也是匹好马。马儿性子太烈，若致使人出意外岂不是可惜？”
朝起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应是，被书墨这副语重心长的神色逗得爱怜不已，这小姑娘讲道理一套一套的，还这么认真，真是可爱。
书墨正色道：“人不同于马，你驯服得了性烈的，但是人往往会贪求更多。若你给不起，便趁早远离了，省得最后徒添烦恼。”朝起收了笑，郑重的点了点头。
见此书墨很欣慰，又道：“听闻你明日就要返京都了，这些日子我也没怎么带你出游，往后你有空来江南，我定会尽地主之谊。你倒是给我找了不少小玩意，谢谢你了。我也没什么礼物回赠给你，这只是我给你挑的小马儿，送给你。”
朝起含笑看着被书墨塞进手心的不过巴掌大的小木马儿，肯定是她平时的小玩意了，这会儿叮嘱他，还引出了这礼物，是要随时提醒他注意么？真的是让人没办法拒绝，朝起当下便道了谢。书墨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要回永安院。
朝起将她送到院门，书墨察觉，便问她。
雪梨看了看她，笑道：“奴婢说真话，姑娘别怪我。”
书墨点头，雪梨又观察了会儿书墨的神色，方才道：“他是姑娘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