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调查清楚了，为什么怕人说？何况，在我看来领导们讲的不过是一面之词。”顾展颜望了望脸色同样不好的关如一，又说道：“关警官之前已经把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明明双方都有过错，今天连一句话也没问，只是单方面批评，回头就变成了我们班三个学生的全责，这就是所谓的是非曲直吗？”
陈副校长一听脸色大变，啧了一声，就斥责道：“顾老师，你真是什么都敢讲，能不能懂点事，分下场合！”
“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不敢讲！”顾展颜借了叶空舟的那句话，今天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她也不想顾及那么多。早就想好了，学校要是太不讲理，她也准备好跟他们撕逼了！“别说教育局领导在，就算是国家教育部的领导在，也得讲道理不是！”
“我同意顾老师的看法，”关如一插嘴道。“叶空舟，你说吧。”
那吴秀玲倒一直很平静，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这时也说道：“我没有不让他讲话呀，陈副校长，我们要兼听！就算是杀人犯，也不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然会被人落下口舌的。不过我先说一句，关昊这个孩子是个老实孩子，就爱打打篮球，从小就听话，连一句脏话都没讲过，更没打过架！”
“我从事教育工作多年，难道连自己的儿子还教不好，还是说我连自己儿子都不了解吗？跟他一起玩的那些孩子，我也都见过，一个个都是礼貌有加，都是好孩子。不然，他们十几个人，身高力强，会打不过你们三个？”
她越说，越有一点激动：“你看看你们，别人不还手，你们就往死里下手，这是什么，这是犯罪！关警官，你刚刚入职，眼睛也要擦亮，看你调查的什么结果，额，回头我再教育你！先说你们仨，”吴秀玲指向叶空舟，又道：“我看你长得挺清秀，下手怎么那么狠，心怎么就那么狠毒？要不是关昊体质好，就得让你打残废不可！你就偷着乐吧，这是没事，要真是出点事，哼，你就等着进局子吧！”
“我可以说了吗？”叶空舟似笑非笑的问。
“你说，我看你能说些什么！我提醒你，要诚实！摆弄是非，罪加一等！”吴秀玲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我说了哦。”叶空舟顿了下，说道：“我来总结一下，这位教育局领导，兼关昊母亲的女士讲话：第一，关昊不骂脏话；第二，关昊不打架；第三，你是非常了解关昊的。”
“你说这个干什么？！”吴秀玲顿时脸色一变，“讽刺我吗？我说的事实！不怕你讽刺，你要是就说这个，可以闭嘴了。”
“那我闭嘴。”就在众人诧异叶空舟怎么这么乖时，只见他边打开手机，边说道：“听你儿子和他的小伙伴们自己说。”
录音一打开，第一句就是一声响彻办公室的国骂“草泥马——！”
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熟悉关昊的人，都听得出是他的声音！
顿时，吴秀玲脸色变大变样。
随后，言语愈发难听，更有人叫嚣着要打叶空舟，却被关昊用“我妈下午就来，你们别惹事，他嘚瑟不了多久了”为理由给拦了下来。
在那之后，禁不住叶空舟的三言两语挑逗，关昊几人便透露出从表白到最后打架的事情梗概。
没听完，看众人脸色早就大变样，叶空舟心知已经够了，便关了录音，又说大：“这还有两张图片黄主任你看看，在体育馆抽烟，这要怎么处罚？”
吴秀玲气的嘴唇都在打缠，浑身哆嗦。
她是又惊又怒，不知道是因为才知道自己心目中的乖儿子是这般模样，还是因为叶空舟偷偷录音的行为。
“你你你这个学生，”王老师“怎么这么无耻！居然偷偷录音！”
“我不拿着证据，有些人就歪曲事实，我是被逼的好吗。”叶空舟冷笑。
那黄主任见到这一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副校长本想出来原场，一看黄秀玲的脸色，也不敢开口。
这时，倒是关如一小声道：“妈，我说了你不信。先回去吧。”
脸面丢到这个份上，吴秀玲哪还有脸在这呆，只是又不好这就走。
最后，还是陈副校长给了台阶，说这录音真假难辨，自己再调查调查，晚点再汇报。
吴秀玲一看有台阶，当即瞪了一眼关如一，黑着脸，一句话不留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是叶空舟叫住吴秀玲。
“你！”吴秀玲咬着牙，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你还要说什么！”
“暂且叫您一声阿姨吧，”叶空舟竟语气一转，变得温和起来，让人摸不清他要说什么，只见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吴秀玲，才说道：“您最近吃了很多橘子吗？”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吴秀玲莫名其妙，更觉得被他戏耍，声色俱厉。
叶空舟无所谓的笑笑，又说道：“眼中已有黄疸，面色蜡黄，气色不佳，又焦躁易怒。奉劝一句，最好尽快去医院查查肝吧。”
“你还敢咒我！”吴秀玲更怒。
“气大伤肝，我好心提醒，听不听就是您的事情了。另外，你应该有发觉，皮肤明明没有异样，却浑身发痒吧？”
“一派胡言！我看你是精神有问题！如一，我们走！”吴秀玲气急败坏的一边往外走，一边愤愤的念着：“这都什么学生，神神叨叨的，精神病吧！”
没人明白叶空舟最后这几句的含义，难道，真的只是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