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知,我看你二位也都不是平常人,总有相见恨晚之意,这才想将今日在燕国的遭遇告诉二位。这燕国的国君实在糊涂得紧。今日我与他见面后将合纵抗秦的话一说,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平阳君摇头叹息说,“他竟然告诉我说,燕国距离秦国太远,秦国的侵略不可能到他的国土。还说,现在燕国与秦国交好,如果与我们联合就是违反了与秦国的誓盟,不是君子的做法。就算我说破了嘴皮,他也只摇头不允。真真是个昏君!”说完,一仰头将酒灌下腹。
“那您接下来准备如何?”田英问道。
“再说吧。”赵林叹气说道。
“这燕国的国君看来真是有些糊涂了。秦国这时候不攻打他是因为中间隔着赵国和魏国,假如这些国家都被秦国吞并了,难道秦国还会留着燕国吗?”若曦沉不住气,说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都不懂。”
赵林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若曦,说:“先生的弟弟可是语出惊人哪。”
“他不过是胡乱说说罢了。平阳君不要责怪才是。”
“怎么会责怪呢?这样的孩子我可不多见,看来我没有看错,二位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谈这些了,平阳君难得到蓟城来,应该好好欣赏一下这蓟城风雪。”田英狠狠地瞪了一眼若曦,打岔说道。
若曦也自知说错了话,不敢再有半点声响。
三人也把酒论风月,不言其它。过了一会儿,一个侍卫贴近赵林,附耳低语。若曦立着耳朵只听见“乐耳”。
听完来人的话,赵林起身说:“二位,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田英两人起身相送,赵林冲着二人说:“二位若有心,平阳君愿引为知己。不知意下如何?”
田英说:“平阳君言重了,山野之人怎能与您互称知己。”
“先生不要拒绝才是。还不知先生和令弟尊姓大名。”
“在下田英,舍弟若曦。”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三人作揖告别,若曦长出了一口气。
*
回到客栈,若曦问:“你猜他去见谁了?”
“应该是能左右燕国国君的人。”
“我听见那个侍卫说了乐耳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的人名。”
“应该是了,这个乐耳是先前有名的乐毅将军的孙子,现在是燕国的将军,论武也是一个将才。”田英语气中充满了敬意。
“可是,这个乐耳能让燕国的国君改变自己的想法吗?”若曦歪着头问道。
“不知道,乐耳在燕国也是一个人物,以他在燕国的地位,应该还是有些把握的。”
“我看不一定。”若曦躺倒在床上说道。
田英皱着眉,说:“女孩子就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若曦情有不甘地起身,嘟囔说:“人家累了嘛,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跟牛似的强壮。”
田英有些无奈,说道:“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田英起身往屋外走去。若曦关上房门,扑到在床上。
次日清晨,客栈
若曦与田英用过早餐,准备上街逛逛。不想,客栈伙计告诉他们有贵客。
待两人满是疑问的回房,却发现是平阳君赵林。
“不知道平阳君来,失礼了。”田英作揖道。
“呵呵,是我打扰二位了。”
“您来这里是……”田英有些疑问,这人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噢,是这样。我昨日在酒楼听了二位一席话,总有相见恨晚之意,想将二位推荐给我赵国的国君,不知道先生觉得如何?”
田英和若曦心中一惊,面上显了出来,“这个……”
“先生和令弟先不要答复我。我想二位还是再考虑考虑。我先回了,若想好了就来馆驿找我。”
不待两人出声,赵林径直离开了。
田英有些懊恼昨晚若曦的话语,说道:“你看看你办的好事!若是让他知道你是一个女人,还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政事,不知道会引出多大的乱子。”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说这些了?”
若曦也觉得自己委屈,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赵林至于这样吗?
“倒不是说女人不能说这些。可若被他识破你的身份,他大可纳你为妾或是让赵国国君纳了你,到那时,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那现在怎么办?”若曦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是自己做错了。
“推掉。”
“这样做他不会为难我们吧?”毕竟那是赵国的平阳君。
“不知道。据说这个平阳君倒是一个谦谦君子,应该不会难为人。”
两人陷入沉默。半晌,若曦说:“是我连累田大哥了。若不是我多嘴,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也不能全怪你。你涉世未深,不知道当今的天下各国诸侯都在搜寻有才之士。”田英说,“我也奇怪了,你既不知晓现在的情况,可你的见解却常常让人觉得你看问题很透彻。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田大哥,”若曦有些为难的看着田英,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一切。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田英笑着说,“你来燕国寻亲也是一个借口吧?”
“你看出来了?”若曦呐呐道。
“你一直不想去找自己的亲大哥,就让我感到奇怪。”
“田大哥,我不是有意欺骗你,你要原谅我。我,我真不是有意的。”若曦急忙解释说。
“没关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