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数如此。
子意虽然觉得这一切太过于莫名其妙，但是没有任何办法。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子意看了一眼许凡，捡起一截黑色铁链，摇头叹气。
许凡回到房屋之中，素绫在一旁欢快的收拾行李。
素绫是妖。在人妖分明的修仙世界里，素绫还是不要让人看见为好。所以，许凡就让素绫躲进那个能包容万物的布袋内。
许凡拿起丢弃在墙角的铁杆时，仙人指路的旗帜布满尘灰，显得有点脏了。凝视片刻，许凡把其取下，挂在床头。
再次看了一眼，命运不定，转身即走。
许凡没有去向众人道别，他认为这种行为，就是矫情。更何况许凡要向庄周那样。说走就走，轻轻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道剑芒出现在许凡的脚下，奔驰出圣剑门。
……
“你还在这里？”颜竹青看着林桐。
林桐正从厨房里出来，嘴角叼着张小羽给的一只鸡腿。
林桐看着师娘，问：“师娘怎么了？”
“你师父不是告诉你，跟着许凡，寸步不离吗？”
“对啊。”
“小凡离开圣剑门有一个时辰了！”
“什么！”林桐嘴角抽搐，鸡骨头落在了地上。
林桐顿时想到师父发火的表情，大吼骂着废物。
“我这就走！”林桐浑身一个激灵，迅速离开。
“许凡哥哥，东海好美啊！”
风和日丽，海水湛蓝。
海面之上，许凡在滑行。划出一条狭长的波纹，海水溅起，波纹朝两边散开。
“东海死最有灵气的海，孕育闻名蓬莱、瀛洲、方丈三座仙山。更是有美景不计其数。其中东海的曼陀罗域最为出名。”
“等你修行成人，我带你去看看这曼陀罗域！”许凡对素绫许诺。
“许凡哥哥谢谢你！”素绫抱着许凡的腰，看着遥遥无际的海水。
一轮太阳橙黄，落在西边。曼陀罗域美丽吗？素绫无比憧憬。
突然，一柱水柱冲天而起。一只百米蓝鲸腾空而起，带着无尽浪花。
轰!
蓝鲸的身体坠落海中，激起海浪重重。数不清的飞鱼也是从海水中跃出，在空中穿梭者。
素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惊得嘴巴合不上。
东海之广，大得让人无法想象。
许凡在来圣剑门没有去计算，这次多了一颗心，真实的距离让许凡咂舌。
下午从未时启程，直至太阳西沉，天空昏暗，隐隐月亮出没，才到达岸边。
“吃点东西吧。”许凡在离开之前，叫了师弟张小羽做了些馒头。
“嗯！”素绫点点头。
许凡把小白从何肩上拽了下来，道：“这只死狐狸，整天到晚睡觉，快要成猪了！”
“特意给你准备了你喜欢吃的鲜肉。”许凡把辣鱼放在小白的嘴边。
一个下午都没睁眼的小白，终于缓缓睁开眼，把辣鱼咬进嘴里，再次闭上眼，嘴巴一动一动，慢慢咀嚼着。
许凡真实无语，连吃东西都闭着眼。不再去理它，拿起一个馒头狂啃起来。
“小白你不是怀孕了吧？”许凡伸手在它肚皮上摸了摸，道：“你不会在我不在时候，在哪个森林跟那只公狐狸好上吧。”
“嘶！”小白露出尖牙，朝许凡挥爪。然后一跳，蹲在素绫香肩上。
“好啦许凡哥哥，别拿它开玩笑了，说不定她不舒服呢。”素绫说道。
“不舒服？”许凡冷笑，说：“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见它不舒服过。”
“说不定它在想事情呢。”素绫咬着指尖，抬头思量。
啪！
许凡往素绫额头上一拍，没好气道：“还想事情，你当它是人啊。”
“也对哦。”素绫点点头。
吃饱喝足，许凡躺在沙滩上。素绫斜坐在许凡旁边，一条白色的尾巴晃来晃去。
听说，东海三仙山是不分人妖的对吗？素绫看着海水中荡漾的星星，开口道。
对。许凡点点头。
“东海三仙山万古共存，其中收录弟子部分人妖，只要善者即可。三仙山的实力比过任何一座阙。可信……在上次道界动乱中遭到重创。三仙山便不再出现人们眼中。
随后，这三仙山像是在世上消失般，没了任何踪迹。有大教的任务说，新的界乱来临，三仙山以无上法力封印自己，以便度过覆灭劫。”
“真可惜。”素绫叹气。
“也就是从那千万年前开始，各界立旗。妖就是妖，人就是人……”许凡道。
“许凡哥哥……”素绫躺下，两只手缠着许凡的手臂，脸轻轻靠拢。
许凡身体轻轻一颤，然后恢复了平常心态。
“谢谢你，许凡哥哥，遇见你真好。”素绫轻道。
小白窝在两人之间，细嫩的舌头舔过鼻尖，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继续闭眼休憩。
许凡和素绫没有谈话了。两人静静看着一闪一闪的星空，默默听着海浪扑打礁石的声音。
睡意随之而来。
这是被灰色雾霾笼罩的世界。
地面残败，到处是黑色沟壑，冒着冷气。
土地上歪歪斜斜的插着剑。有的残旧，有的破败，有的崭新，一直蔓延的灰蒙蒙的天尽头。
“这是哪里？”许凡看着破旧不堪的大地，这里似乎刚刚发生大战。
血，从黑色裂痕中pēn_shè而出，如火山喷发般。
许凡震惊！这……血实在海量！得死多少人！
轰！
板块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