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不同意。”
程璟的话音刚落，两个激烈的反对声便同时响起。
敖顼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头狼，就知道这家伙对她老婆没死心。头狼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这辈子他做的最没面子的事大概就是对别人老婆动心，不过既然早就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也没必要扭扭捏捏。去争，是雄性动物的天性，尤其是现在这个世界头狼早就不想被以往的任何道德约束。
“老婆，你的血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有权获得的吗？”敖顼对程璟一贯支持，但这次绝对触及了他的底线。程璟时不时脑洞大开他可以纵容，也可以暗地里帮她摆平一些困难。可一旦扯上程璟的性命安全，敖顼是半点也不会退让。再说，他老婆的血便宜这一车子无关紧要的人已经是极限，凭什么还要去便宜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他敖顼可不是开慈善机构的。
“丫头，用七个人的实验总结出人类的普遍规律，会不会太儿戏了点？即便响尾再厉害，你们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研究仪器的辅助下仿制出和你血液具备相同功能的抗病毒制剂。哪怕在末世前一味新药的问世，少说也得经过几十年的各种实验和巨大的财力物力投入，才有可能最后制成成品投放市场。我想，这点敖顼最清楚。退一万步说，即便这种试剂不需要太严密的论证过程，就算现在人口锐减，但南方基地少说还有大几万人，难不成你一个人要供给所有幸存者激发异能的血液？就算把你的血都抽干也未必够用。”
“是啊，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研究研究吃的喝的就好，搞那么多异能者出来干嘛？”磐石也觉得此事不妥，人类有多贪婪在场的人都清楚得很。
程璟早就知道此事会遭到强烈反对，的确她的这个想法比刚才的任何一个想法都荒谬，可是她依然决定贯彻自己的想法。
“大家也不要急着反对，听我说说理由。我想研究这种制剂，当然不可能产量化投放市场，更不可能人手一瓶。而且我也没有想法抽干自己的血液，去服务剩下的‘全人类’。”程璟笑着耸耸肩。
“我的血液何其珍贵，怎么可能白白浪费。我认为并非只有我的血液才有净化功能，当初魏梓激发异能的时候并没有接触到我的血液，所以我想测试一下自己对于丧尸病毒这玩意究竟有多大作用。打个比方，和我接触一下，或者用我的角质层、头发、血液入药，对丧尸病毒的净化程度很可能不同。那么，有没有可能通过最小的付出让利益最大化。人类不需要那么多异能者，异能者多了就不值钱了，我相信各大基地的基地主也不会允许全人类异能化。毕竟核心利益集团得保证他们的根本利益，然而异能者过少的基地想要在丧尸和其他基地中生存也是相当困难的事，那么怎么选择其中的平衡点？”
程璟说到这里再看看身边的人，不由松了口气，此时大家的表情逐渐明朗起来。
“考虑这种取舍平衡不是我们要做的事，我们只负责提供给那些基地一个可能性，搅乱这一池浑水，生存在金字塔尖食物链顶端的永远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至于头狼所说的用七个人研究全人类，我是这么理解的——死马当活马医。”程璟勾了勾嘴角。
的确如此，程璟完全可以想象起初购买她试剂的人一定是各大基地主，因为他们才有支付药剂的财力物力，以及野心。那么药剂用在哪些人身上？首选当然是感染丧尸病毒的人。在药剂效果未得到证实之前，谁又会在正常人身上胡乱做实验呢？每天都有那么多被丧尸伤害感染病毒的人，这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吗？
当然，等到药效被证实后，情况就又会不同。不过那些都是后话，程璟当然也有对付后种情况的策略，只是现在考虑那么远还为时过早。
“不过话先说在前面，我已经准备好付出一点血液，保证只有一点点，用来配制最顶尖的抗毒制剂。至于其他的抗毒制剂，如果可以用某些无关紧要的部分代替最好，比如头发啊，又比如……咳咳，大家自行发挥想象。”
某些恶心的东西她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程璟忽然觉得自己也具备了一个奸商的潜质。果然，近墨者黑吗？
“试试看吧。”敖顼第一个表态，其实程璟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程璟想要表达的意思。果然关心则乱，他也不能免俗。
“这个想法可以有，但是绝对不能勉强。响尾，从现在开始你协助程璟，顺便监视她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头狼也退了一步，但是话却说的不那么中听，他觉得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再掌控之中了。不过，似乎也从来没有在他的掌控之中过。
其他人均附议，这个话题磕磕绊绊的通过。
程璟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其实铺垫了这么久，这个话题才是重中之重，承认自己仗着这群人对她的关心耍了点小聪明。不过无伤大雅，相信比她聪明一百倍的这群人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事实上，程璟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有此一计，实在是因为农作物的培养需要多长的周期，期间成功与失败所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