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不是这几年齐国的妙手门在买卖法器的手法上花样百出,抢走了我们几乎三成的客源,我也不至于如此啊!”
“我们炼器宗实在是太需要再拿出一件极品的法器来恢复声望了,而孙砾手中的那块石头就是绝佳之选!你们想想,不论是石国还是齐国,可是几十年没有御魔法器在炼器门派主持的拍卖会上出现过了。若我们今年在拍卖会上拿出御魔法器,又恰逢坠魔地开启之日,那必然会在两国的修仙界引起轰动,人们就会认为炼器宗底蕴丰厚,依然强盛,这可是我们能力压妙手门一头的大好机会!”
炼器宗掌门程天坤面红耳赤的兴奋说道,嘴里也不再称呼孙砾为少年,而是直呼其名,显然他心里已经不把对方当做一个晚辈来看待了。潜意识里程天坤也是在回避自己这以大欺小的说法,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可是掌门,这在道义上可说不过去。那少年是有求于我们,那石头更是他用来救命的,我们怎可做这种事情?若是此事被天道盟知道,恐怕会给宗门带来麻烦。”担任长老之位的丰易蒙,这时忧虑重重地说道。
“我说丰长老,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修为上基本就无望再突破了,撑死了又能再活多少年?我还不是为了炼器宗!为了在座的诸位!你们基本上都是自小就进入炼器宗,有的人更是在这里出生的,你们难道对炼器宗就没有一点感情?难道真的愿意看到本宗一直被那妙手门踩在底下甚至将来有一天会被其吞并而问心无愧?”
程天坤放声咆哮,虽然在座的众人里面只有丰易蒙表态不赞同他的主意,可他却知道那些一直低头不语的人心里面想的多半和丰易蒙一样,只不过是对他带有惧意,所以才不敢明说。
即使如此,程天坤也并不担忧此事会化为泡影,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底线在那里。
果然,他这番话一说出口,众人脸上都是微微一红。
他们都听得明白,其实掌门话里带的意思还不是在暗指他们无能?若非如此,炼器宗在石国的地位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被一个外来门派动摇?一时间,宝德殿里的气氛进入到了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这个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过了半晌,丰易蒙才无奈地叹了一声气再次开口道。
“人家那是猛龙过江!会给你想办法的时间?既然他们敢把手深到我们这里来抢生意,那自然就一切都考虑好了,无论你想出什么办法,人家都会有对策来应付。只有我们将御魔法器出其不意的拿出来拍卖,才能借着这股气势夺回一些客源,除此之外,其实我们已经无法可想。”
朴辰南却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断喝道。
丰易蒙抬起头来看了朴辰南一眼,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礼而生气。
其实两人虽然不是同时入门,带好歹也已经快做了三四百年的师兄弟,对朴辰南的性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朴辰南行事有时会很偏激,但对方却也是真正的为师门着想,若说有一点私心的话,那只能说对方不愿意放下炼器宗长老这个位置。
因此,为了炼器宗打算,朴辰南倒是会和掌门一样剑走偏锋,绝不会为了一点见不得人的小结而放弃的。
见门中职位最高的三人当中已有两人表态赞成,丰易蒙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了,那名叫孙砾的小道友将会以保守秘密的名由而被他们处理掉。
想来那孙砾也是运气太差,大路千条,却单单地跑到这里来送死了。
“唉……”
丰易蒙却是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摆着手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将来也是要埋在炼器宗的。既然我不能帮它走出困境,也就不干预你们了。只是掌门,作为本宗长老,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此事若被天道盟知道……”
“行了行了,我看你是在天道盟担任执法者时被它们给吓到了!天道盟又不是神仙盟,若无人举报,他们怎么能察觉到这些小动作?而唯一看到孙砾带有炼器材料的人却只有剑谷那几名弟子,刚才我已经让小徐给他们好处了,若是他们敢出去乱说,也照样得在天道盟那里落得一个包庇的罪名。朴长老,你看我们该如何下手。又以什么理由下手?”
看丰易蒙的样子多半已经是同意了,程天坤也就不想再跟他多费什么口舌,而是看着朴辰南问道。
“自然是等孙砾把法器炼制出来后再解决掉他,理由嘛,嘿嘿…他不是有莫循道友的两本器典吗?我们可以说是他偷的,然后将他杀掉,对外说是抓他的时候失手?”
朴辰南一直都是程天坤的得力帮手,曾多次为掌门出谋划策,这会儿眼珠子一转,马上就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可行的办法。
谁知程天坤却连连摆手“不成不成,孙砾后面还有临安的王家也在盯着那件将要炼成的御魔法器。王家若知道他死在了我们这里,肯定会来找我们要那块石头的。何况不久我们就要在拍卖会上拍卖御魔法器,这样不就等于给王家说御魔法器是我们在孙砾手里得来的?不妥,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一些人跟着摇了摇头,同样觉得这方法不怎么样。
“既然掌门觉得这个办法有些自欺欺人,那我们不如就说从没见过孙砾来这里!”
朴辰南‘嘿嘿’一笑,以他的阅历如何不知道刚才那个办法实属于掩耳盗铃?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