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复又听见窗外的鸟鸣声。
打开房门,拥抱最灿烂的阳光。
大街上可真安静,从来没有过的。
“今天是周末吗?”我心里嘀咕。
公路上一眼望去,没有一个人。
昨晚停在路边的车子,依然停在原处。马上就早上七点钟了,却未闻得人声,车鸣。
南金城怎么了?
我望向对过小区的保安室,里面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那保安室是二十四小时监控的,里面的保安总是会像雕塑一样从窗口露出头来。
这些我并不关心,像往常一样,我开始打扫店里的卫生。扫地、拖地、擦玻璃,一口气干下来,满头大汗。在洗手间用毛巾擦了把脸,看手机上时间:八点整。
从七点钟开门后,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是没有顾客到店里买东西呢?
八点多了,我坐在柜台里的椅子上,等待每天一份的报纸由邮差送到店里。
接着我开始打盹,这也是我每天的必修课。耳边少了汽车的喧嚣和市井的嘈杂,觉睡的特别香。
期间还作了一个梦,梦到我小时候被关在一间大房子里,我躺在连排的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仰望着四周。我先看到屋顶的竹芭,由于年久失修露出一个洞。小小的洞,闯进来的阳光却也像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一样的明亮。
我欣赏了会儿墙上粘贴的美女图画,而后望向窗外。
窗外是堵墙,严密挡住了我将要观赏美丽风景的视线。
我从床上爬起来,顺着床沿上了窗台。左右方向望望,全是高墙。彻底失望了,我的视线不比抛物线。我折回床上。
再次躺回床上,我甚是无聊。又把视线围着墙扫荡了一圈,除了刚才没留意的墙壁斑驳外,再无其它。
“门呢?”我的内心开始惶恐。
本来门的位置,现在竟是结实的白墙,上面贴着画。
我开始大喊大叫,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响。阳光从窗外探进来,打在我的脸上,滚烫滚烫的。
我挣扎着醒来,醒来这才意识到,醒来不如睡着。街道上依然空无一人,也没有车子发动的引擎声。
看手机,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我饿了,关了店门,骑上电瓶车出去买早子。
我还在思索是买三个菜馅,一个肉馅;还是两个萝卜馅,两个豆腐馅的时候,我发现街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店面也全关着门。
海王兴辰那个一天喊到晚的女声“本店所有商品一律八五折,特价、打折商品除外!”,听的我都幻觉了,真想把最后一句改成“利润小的商品除外”,更有震撼力。这话和“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广告文案模式如出一辙,估计是请到同一家广告公司做的市场营销策划。
听习惯的东西,哪怕是噪音,一时间哑了声,都让人觉得不习惯了。
骑在车子上,我没感觉到一丁点的风,只是感觉太阳暖暖的,身体很舒服。
“人都到哪里去了?”站在包子铺门口,我东张西望。
包子铺也关门了。
我有了睡梦中的那种恐慌,准备给家人打电话。拿出手机,却惊奇地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打了10086,听筒里没有任何的声响,连个最起码的提示音都没有。“到底是国有的大公司啊,说不理你就不理你了!”
一路骑车飞奔回家,我家里经营公用电话,这个无需该死的鬼信号。
拿起听筒拨了号,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才发现话机根本就没有通电。
开灯,停电了!
“我的天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呢,人都去哪了?”
我跑回房间上网,这是我最后的希望。笔记本是装的无线网,若能连上网,我会知道昨晚到现在的所有新闻,只要有新闻,就代表我此刻只是虚惊一场。
电脑打开,我还没来得及联网,电脑上显示的日期就又让我虚汗横流。
2018年8月8日,多么吉利的日子,却让我心里发怵。
杯具了!我昨天做生意记账,账本上明明记的是2010年8月8日啊!
这样子说,时间已经过了八年,也就是说我已经沉睡了八年!可是我的卧室为什么没有布满灰尘呢?这八年的时间是如何度过的,在我的印象中为何没有任何的记忆呢?我不敢再想了,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门外有些莫名其妙的声响,逡逡地向我靠近。
在我确定了我看到的东西不是人后,下意识地我一脚把门给踹上了。
速度之快,自己都把自己吓到了。
翻身下了沙发,几乎是连滚带爬,我把沙发推向门,把门死死地堵上了。又发了疯般往沙发上堆东西,增加沙发对门的阻力。
此刻的门被撞击的“咣咣”地响,紧接着是利爪划破木门的声响。声音越来越大,有势如破竹之势。
我的心猛烈地抽搐,眼泪捂不住地流,我知道我将死得很惨!
很可能是血肉模糊,被那怪物的利爪,撕扯成像包子馅那般的鲜嫩。
瘫坐到地上,我的脑海里跳出一个女孩子的画面,画面不很清晰。这个女孩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或说八年前已分手的女朋友,是的,是这样的。
想到她,我身体里忽然又有了力量。
我想着在我什么都还没弄明白之前,我怎么可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呢?是不是太对不起目前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