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人头攒动,欢呼声四起。他们都被震惊了,唐趵在花桥镇的名声,尽人皆知,没人敢惹。但是,兵洛一招就让他吃了大亏。特别是手肘外侧,被蹭下的一大块皮,并未掉下,挂在那儿猩红醒目,血还在滴,触目惊心。
还真没看出来,兵洛平时言语不多,行事低调不张扬,居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让人大感意外。
唐趵拳头抡起,虎虎生风,冲着兵洛砸过来。兵洛身体一蹲,脚扎马步,左手护身,躲过攻击。抡起右拳一勾,狠狠地砸在唐趵的左胸外侧。
这一下,又准又狠,力道十足,唐趵立刻被揍岔了气,浑身力气一下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疼的呲牙咧嘴,扭着身体弓下了腰。兵洛也不容他喘息,接着一拳砸在他肩胛下方,一手双指一并,点了他的麻穴。唐趵双脚立刻失去知觉,坐在了地上,动不了啦。身体的疼痛,实在难忍,身子蜷在一起,面色苍白,嘴里嚎叫不止。
众人都惊呆了,唐趵是何等强悍,三两下就干趴下了。唐四毛最先反应过来,吼叫道:“唐家的人,大家一起上,揍这小子。”
大房村唐家人,彪悍是出了名的,人也齐心,此刻也没多想彼此的实力差距,仗着人多就要围攻。卓然这会儿冲了上来,挡在了兵洛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高高举起,喝道:“你大爷的,给你们脸了是吧,谁敢来,我剁了他。”霸气十足。
你大爷的,是跟兵洛学的,给你们脸了是吧,是刚刚跟爷爷学的,这会两句一起说。
“都住手,”突然一声止喝传来,声音不算大,但中气十足。人群循声看去,人们自觉闪开的一条道,走来一个人,后面跟着几个警察,还有高矮胖瘦那几个家伙。
这人大家都认识,他就是花桥镇的镇委书记乔连胜,不到三十岁,清华大学毕业,也是花桥镇唯一一个清华生。乔连胜本来是个孤儿,是乡亲们养他,供他上学。毕业后放弃了优厚的工作,自愿回到花桥镇工作,希望能带着乡亲们摆脱贫困。
乔连胜看看地上的唐趵,看看被砸烂的牌匾,最后环视了一周人群。才开口说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的清楚了。大房村,唐家人,你们还真够齐心啊,人家从你们村过一下路,你们欺负不够,还聚众跑上门来敲诈勒索,你们是不是仗着人多,有个散打冠军就可以无法无天啊,啊!四毛婆娘,你也别装了,把脸洗洗哈,丢人现眼的,孩子是你们这么教的啊,带头的都给我抓起来。”
说完,乔连胜降低了嗓门:“然儿小妹妹,把刀放回去,小女孩家家的,提把刀多危险啊,去吧,没事了,啊。”
高矮胖瘦加上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把唐四毛和他胖婆娘拷了起来,刚才几个往上冲的也带走。
两个人架起唐趵要走。“等一下,”奶奶叫住了:“别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家的招牌被人砸了,这事不能说了就了,唐家人必须三天内,把招牌做好送来,并且当着大家伙的面赔礼道歉,否则,一切后果,你们唐家人自负。”
乔连胜一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了看唐趵。只见唐趵双腿无力,软塌塌的,虽然两个人架着他,双脚点地的样子,柔如棉花。觉出点味道来了,敢情让人家弄残了,估计袁老不出手,没人治得了。于是问道:“怎么着,老太太的话,听清了?”
唐趵自然知道是着了道了,只是哪里还有脸抬头,这会儿,肩胛疼,手肘疼,左肋还疼。埋着头主要是脸疼得变形了,也没脸见人。嘴里哼哼唧唧地答应着,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心里这个悔啊,公开敲诈勒索,定性了,这是罪案呢。麻痹,怎么就忘了,没忍住自己先开口要钱了呢。
闹事的被抓走了,起哄的也散了,街坊们意犹未尽的各回各家,今天晚上,注定又是兴奋之夜,这情景扯起蛋来,有几个会不眉飞色舞,口水四溅,尤其是那些对大房村不满,对唐趵不满的人,心里那叫一个舒畅啊,爽快。
乔连胜跟袁老本来就有些交情,自然留下来安抚一下,对兵洛卓然更是赞口不绝,尤其是卓然,小小年纪,身材又单瘦,那颗小心脏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面对那么多人,竟然毫无惧色。
最后,乔连胜说,放心,这事我来处理,保证妥妥的。说完起身便走,留他吃饭也没留住。
奶奶拉着卓然又搂又亲,心里那叫一个喜爱,怎么表达都不够。
吃晚饭时候,门诊也没病人了,兵洛把大门关了,留着小门,刚回到桌边坐下,闲事李开拉着十岁的小儿子,神神秘秘的走了进来。
“李开来了,”奶奶热情的起身招呼:“没吃饭吧,一起吃点吧。”
兵洛卓然也打了声招呼,搬来把凳子。李开也没客气,就坐下了说,吃过了吃过了,爷爷就说,吃过了那就喝杯酒。李开说行,我陪老叔叔喝一杯。
酒斟满,李开举起杯说,老叔叔,我借花献佛,敬您,李开一口就干了,大家看着李开,不知道李开什么意思,平时李开大大咧咧,乐乐呵呵,这一下正经起来,到觉得有点别扭了。
李开的儿子站在他后面,喝完一杯酒,李开把儿子拉到前面说,老叔叔,婶子,这是我小儿子,小二毛,学名李根,二毛,叫爷爷奶奶哥哥姐姐。二毛也毫无羞涩腼腆,大大方方就叫了,
这就是你家二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