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次影儿遇难,都是一个神秘的人在关键时刻救下她的,苏梦萱心中却开始打鼓: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屡次救下影儿?不过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对影儿应该没有恶意。至于苏梦萱心中的那些疑惑,也许只有时间能解释它吧!
这日,赫连钟被皇上叫到了皇宫中。
“臣叩见皇上。”赫连钟恭敬地行礼。
“不必多礼,今日朕叫你来是为了半个月后影儿的周岁宴请。”
赫连钟自然不会忘记他回城那日白默寒在城楼上的许诺,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记得此事,白默寒如此的热情倒令他直冒冷汗。
“半个月后的宴请,朕已经派人发了请柬,请的呢都是各府的夫人小姐,你再看看名单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跟朕提出来。”说罢,一名宫女捧着一册名单递给赫连钟。
赫连钟看了一遍,客人全部都是大臣们的夫人小姐。
“禀皇上,皇上思虑周全,臣也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要请了。”
“好,那就这样吧,那就定了,十月九日在御花园......
“臣就代影儿谢过皇上!”赫连钟战战兢兢的答道。
回将军府的路上,赫连钟陷入了思考,究竟是什么让皇上如今如此重视影儿呢?她不过普普通通的将军之女……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反倒想的头疼,最后干脆把头靠在了马车内壁上,闭目养神。
当马车快到将军府的时候,赫连钟突然睁开了眼睛,喝了一声:“停车!”
马车夫正不知所以然,刚停下车想问赫连钟有何吩咐时,就见他急匆匆地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向将军府,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马车夫。
赫连钟径直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也没有吩咐下人来研磨,自己动手做了起来,提笔写下几个字。然后向屋外唤道:“海子!”
海子闻声立刻进来,他偷偷瞄了一眼赫连钟的神色,见他不曾生气,这才放下心来,问:“将军您可有什么吩咐?”
“去,把这封信送去给清儿,叫她亲手转交给大夫人。不要让别人发现。”
“是,奴才遵旨。”
清水阁内,苏梦萱正逗着影儿玩,给她读诗,念词,影儿咯咯地笑着。这时清儿走进来,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封信,苏梦萱打开那封信,看见那熟悉的字体,目光不禁柔和了些,只见那纸上只写了几行字:
“金星玉凤,盛世天下。得此女者得天下。半个月后,皇上亲自操办影儿的周岁宴,清江城所有命妇及各家小姐将宫中一聚”
苏梦萱盯着这封信盯了好久,关于金星玉凤的各种传说,她也有所耳闻,只是…真的是影儿么?如果真的是影儿,那她的来历也就不新鲜了,可是一旦是影儿,她今后面临的危险就不是苏梦萱能够控制得了。
秋风飒爽,影儿的周岁宴如期而至,这些女子,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平时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终于有个出来的机会了,虽然个个面带轻纱,却精心妆容,穿戴也都是各个有名的绣娘亲手缝制。可是尽管如此,皇上明黄色的龙袍还是最显眼,也自然是一个人群中的焦点。
忽然,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给太后请安,不过人们的心中都在嘀咕,这赫连娈影究竟是有多大的面子能把太后这尊大佛请来,各家的小姐们也争先恐后地想要太后注意一下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能被随意指配给哪个王爷了呢。
太后穿的颜色看着并不华丽,仅是青色长裙。然而她身上的任何一件衣物首饰都价值连城,尤其是她颈上的那串佛珠,据说是先皇在世时亲自为她求来的,再加上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的凤凰,尽显雍容华贵。太后并没有用过浓的妆,也许是因为再浓的妆也遮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吧,但那又怎样,母仪天下的气质未变,太后就还是太后。
小影儿盯着太后看了好半天,最后呵呵的笑了起来,伸手就要太后抱。
太后喜笑颜开,一把抱过影儿,赫连钟急的叫了出来:“太后娘娘,影儿年幼淘气,仔细伤了凤体。”
“不打紧,难得哀家与小影儿有眼缘。哀家也好久没有抱过孩子了,上一次只怕还是皇上小的时候呢!”
“皇上与太后娘娘垂怜影儿,是我们将军府几世修来的福气呢!”赫连钟和苏梦萱怕太后与皇上误会,连忙解释道。
太后接过了影儿,影儿咯咯的笑了起来,肉肉的小手轻抓起太后胸前的那串佛珠,又忽的放下,佛珠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似乎是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小影儿,抱住了太后的脖子,把小脑袋放在太后的肩膀上,咿咿呀呀地对太后说着话。这些的动作更得太后欢心,她是打心眼里疼这个孩子,她虽常年礼佛,可外面的传言她又如何不知,皇上的心思她又如何不知,可怜这个孩子打一出生就要卷入这世俗的争斗中。她心里这么想着,手上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