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忽然有一阵冰凉,玲烟失了焦距的美眸忽然看到花忆月微微皱眉的小脸,她的眼中满是怜悯。玲烟扯了扯唇角,薄唇绽出了一抹凉凉的笑,道:“为什么要可怜我,怜悯我?”
“不,我是在可怜自己,怜悯自己。”
“为什么?怎么会?”
“怎么不会?是谁规定的只能可怜别人,怜悯别人?”花忆月拉过她,将她拉入怀中,拂去了她的泪。
“我叫花忆月,你叫做什么?”
“玲烟……”
玲烟死死的抓住了花忆月的衣角,脸埋进了花忆月的怀中。玲烟的脸色惨白,泪不断的落着。花忆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抱着她。
玲烟忽然抬头,看着花忆月,含着抽泣,疯狂的问:“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好的?是比我强,比我美貌,还是有什么能比得过我?明明,明明我比你更好,比你更早遇到冬至!可为什么我会被他忘记?而你,而你……”
“玲烟,我们什么都不能相比。”花忆月看着哭花了的玲烟,微微心疼。情啊,爱啊,前世的她不敢去看,今生的她却完全失了心动。
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出现在她们身边,轩皓。
花忆月对着他,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轩皓也笑了笑,缓缓上前,拉开了玲烟,给花忆月披上了自己纯白的大衣。
“怎么不多穿点?会感冒的。”
花忆月轻微点头,却不敢看他的眼。今生难续前世缘,这,她多少也是知道的。只怕,他放不下。
“忆,我们走吧……”
“走?我们该去哪儿?”花忆月有些担忧的看向在一旁的玲烟。玲烟看着她,一抹笑忽然浮在脸角,说:“花忆月你走吧,倘若不是自愿留下的话,你也只会厌恶这里的。”
“玲烟,谢谢你……”她想,她是个好人呢。
另一边——————————————————
“母后,儿臣求见。”
方鑫儿匆匆贴上脸皮,做出老态龙钟的样子,道:“进来。”
“黎儿,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黎儿是前来探望母后身子的。今儿天凉,母后怎么还穿得这么单薄?快些拿件大衣过来。”黎梵接过大衣,给她披上。黎梵微微皱眉,仍看不出什么端倪。她藏得太深,竟使他看不出什么瑕疵。
“也是,天气渐渐转凉了,黎儿也多穿点。”
“母后怎么忽然关心起黎儿来了?”黎梵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笑了,“我记得母后可是连黎儿的生死都不在意的人。”
“我还记得,母后可是不会叫我什么黎儿的,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叫。”黎梵眼中的笑意深了,便成了嘲笑,“这几日,怎么忽然唤我黎儿?”
慌乱忽然闪过方鑫儿的眼眸,他识破了?怎么会?“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黎儿还是请回吧……”
“够了!”黎梵忽然伸手抓下了方鑫儿脸上的皮,嘲笑道:“方鑫儿,若不是我昨晚细细的想了一下,想必我现在还被你骗着。”
门被匆匆推开,来人正是风川。他的面容焦躁,忽视了呆在一旁的方鑫儿,拉起黎梵,便往外跑。
“风川,出什么事了?”
“我们被骗了,被花馨骗了,花忆月不是冬至劫走的。”
方鑫儿倚在门旁,朝他们叫喊道:“有个秘密不知你们可否有意愿倾听?”
黎梵抽剑,他可没什么多余的时间陪她在这里耗下去。剑抵在她的喉颈,冰冰凉凉,就只差一点便足以让她丧命当场。风川则是焦躁,并不想与她多花时间。
“黎梵,杀了她。”
黎梵则是微微摇头,他,做不到。方鑫儿忽然笑了笑,她对他的手下留情,多少都有些欣喜。她曾是救过他的,他虽薄情寡义,却多少也是知恩图报。黎梵放下了剑,推开了她,淡淡道:“你走吧,我们对于你口中的秘密毫无兴趣可言。”
方鑫儿与黎梵擦肩而过,轻轻道:“放走我,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