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到来人架势,总感到有些不舒服,便笑道:“我想小哥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千脸大师,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已。”
张小虎哼了声,走到老头身边,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斟满一杯,放在鼻息下闻了闻,露出享受的神奇,忽笑道:“我先前已经调查过你,所以大师不用骗我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把我的样子换成麻袋里人的模样就行。”
说着张小虎就抽出他的长剑,一柄血红色的长剑,而且散发阵阵邪气。
老头蹲下身子将麻袋解开,却发现麻袋里装着的人居然是一名云天宗的弟子时心头一颤,低沉道:“这位少侠,云天宗小老头我还得罪不起。”
张小虎将‘血影’架在老头脖子上,丝毫不讲他的话放在心上,笑道:“大师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如果大师拒绝的话,晚辈不介意让我的‘血影’多饮一个人的血。”
老头修为不高,知道面前少年不是善男信女,光是他手中的剑就让他心有余悸,而且面前少年知道自己居住此地。被其要挟不得不从,只好冷着面孔将他带入房。张小虎四处打量起老头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人皮面具,已经众多的工具。
“躺下吧!”
张小虎听言躺在竹椅上,老头走到柜子前,柜子里摆放着两排罐子。老头刚要取出一个蓝色罐子时,动作迟疑了一下,取出两排罐子后面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瓶子。返回张小虎身边开始用瓶子里面的奇特粉末涂抹他的面颊……
伤心跑出去的蝶舞坐在河边抽泣,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冲动,用袖子擦了擦泪水后,便转身回去。
在蝶舞回到竹屋时,老头已经帮张小虎易完容。张小虎摸着面颊走到铜镜面前,左看右看发觉居然跟被他绑架来的云天宗弟子一摸一样时,赞叹起易容术的奇妙。不过他听人说,易容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可以在举手之间变换成另外一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情都完全相同。想到这,张小虎回过身对老头邪笑道:“不愧是千脸大师,像这样高深的绝技一定是大师自己创造出来的吧。”
老头闻言虚荣心上涨,笑道:“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当然是老夫的师傅传授……”老头忽然面色大变,暗叫糟糕。
张小虎笑意更浓:“既然是您师父传授下来,那必然有秘籍吧。你看你也一把年纪了,也没几天可以活的,你也不想着容术失传吧!不如把传授给晚辈,让晚辈给你发扬光大。”
“嗯……嗯……”两人交谈之际,被张小虎绑架而来的云天宗弟子转醒。
张小虎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手中邪剑一剑刺去,插入那名弟子胸口。随后听到一声惨叫,这名弟子就一命呜呼。心道此人居然如此狠毒,杀人眼睛眨都不眨。
老头见趁他没注意自己时悄悄离开,邪剑却突然架在自己脖子上。
“大师这是要去哪里?不会想要逃吧。”张小虎笑道。
老头额头渗出冷汗,嘿嘿干笑两声:“老夫这不是给你去那秘籍嘛!少侠稍等一会。”
“不如晚辈陪您一起去吧!”
老头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好带着张小虎来带蝶舞房间,从她床下翻出一本落满灰尘的小册子递给张小虎。张小虎接过看了一眼,见真是易容术的秘籍,大笑道:“多谢大师了。对了!这事还请大师不要告诉他人。”
“自然不会!自然不会!”老头早就怕得胆颤心惊,见张小虎要离开时,大松口气。
张小虎走到房门前突然停下,转过身对老头笑道:“最能让晚辈信得过的,还是死人!所以呢,委屈大师提前去跟阎罗王见面了。”
老头眼前张小虎身影忽然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痛,瞪着眼睛向下看去,张小虎的‘血影’刺在自己心口。张小虎抽出‘血影’,笑道:“既然你将这么个宝贝送我,那我就留一个全尸吧。哈哈哈……”
老头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倒在地上,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越来越弱。见到张小虎离开,老头咬紧牙关,硬是忍着疼痛,撑着身子向屋外爬过去。
出去散心的蝶舞回到屋前,看到老头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时,她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老头胸口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撑着就快睁不开的眼皮,虚弱道:“小蝶!小……小蝶!”
蝶舞捂着小嘴,一脸的不敢相信跑到老头身前,哭嚎道:“师父!师父!您没事吧?谁帮你打成这样?”
老头喘着虚弱的气息道:“告……告诉刚……刚才来的三……三人,有个……个叫藏……藏青龙的,就说有……有人潜入……潜入云天宗,那人的模样……模样和我……我房里……里的人一样!是我给他易……易的容。还……还有……我帮凶……凶手用的粉末是‘硫腐粉’。”
老头断断续续将这段话告诉蝶舞后,一口气没咽下去,便命归西天。失声痛哭的蝶舞满脸泪水,抱着老头的尸体伤心欲绝。
……
叶晨三人回到城中逗留半天,买了些干粮和三匹马用来代步,他们此行的是要去阳城的鬼市。杨天告之鬼市乃是黑市,位于阳城西郊的‘裂峰山’下。那里常见不见阳光,阴森恐怖,凶险之极。里面聚集江湖中各式各样的罪大恶极之徒,有些也是躲避仇家追杀只好隐居在那。正因为里面混乱无比,所以常常有人盗墓,偷盗,劫杀得来的宝贝都会拿到鬼市里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