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楼大堂颇为宽敞,使得陈文志很难仗身法直接脱身,但同时亦给了他回旋之余地,而原本的数十组桌凳在方才打斗中已被毁坏泰半,却是少了许多阻碍。
扯动着三人之包围在大堂中绕来绕去,看似杂乱无章,但陈文志却是心中有数,更是有意避开公孙玉麟与莫平两人之所在方位。因为此二人若是稍加出手阻拦,立刻便能让他陷入危境。既便公孙玉麟正在与皇甫飞鹤交手,看似分不出手来,他也决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时间只见四条人影在大堂中疾快的纵横交错,直令人眼花缭乱。
打斗中,皇甫飞鹤见陈文志虽然受伤,却暂已转危为安,心中不由一定,但拼命之势却是丝毫未缓,反倒愈演愈烈,因为他看得分明,陈文志仍是处在困境之中,说不定何时便会再度遇险,方才他未来得及出手相助,但绝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在这片刻之间,公孙玉麟已是愈发吃力。另一边的变化令他大感意外,心中更是暗恨不已,因为他不得不继续阻拦似已发疯的皇甫飞鹤。不过虽然有心,却已无力,他绝不想死,亦不敢真个杀了皇甫飞鹤,因此绵密的剑势在疯狂的冲击下开始变得散乱,渐有阻之不住之势。
莫平未再坐下,而是持棍挺立,笔直如松,却是全然失去了甫露面时的那份悠闲,紧盯着场中局面,眼中寒光闪烁,“竟能接下那一击而不死,倒确有几分本事,不过受伤之下,看你还能撑得了多久!”
在他眼中,陈文志便如同网中之鱼,虽奋力挣扎使得渔网一时难以收紧,但其终有力竭之时,待到那一刻,便唯有任人宰割一途。
其实,非但是他,在颜无瑕等三人眼中亦是如此,因此均虽急而不躁,一举一动未出半分差错,时刻将陈文志困于其中。
如此情形使得莫平一时并未打算出手相助,但当其目光扫过公孙玉麟处,不由眉头一皱,“为了一个陈文志,这皇甫飞鹤竟连命都不要了么?不行,断不能容他坏事!”一念至此,不由笑道:“鹤公子,彼此又无深仇大恨,何必如此拼命?若真个有甚闪失,却如何是好?”
皇甫飞鹤动作丝毫未缓,冷哼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莫平摇头道:“此言差矣,若我不在当面,自与此事无关,但既然在此,便需阻拦一二,否则一旦事后皇甫世家问起,在下却是不好交代。”这般说着,见公孙玉麟愈发不堪,再不迟疑,一掠而至,长棍疾扫,将软剑架开。
皇甫飞鹤倏地退后,收住剑势,怒道:“莫平,莫非你要出尔反尔不成?”
莫平面带微笑道:“不然,在下只是不欲见到鹤公子有事而已。”
见他分明是不怀好意,皇甫飞鹤厉声道:“莫平,我今日既便死在此处,也与你无干,速速退开,否则,若横加阻拦,便是我皇甫飞鹤生死之敌!”
莫平脸色微变,笑容一收,冷冷道:“皇甫飞鹤,我也是为你着想,休要不知好歹!”
皇甫飞鹤怒笑一声,倏地腾身掠往陈文志,口中厉喝道:“谁敢阻我,我便与他不死不休!”
二人飞快的互视一眼,齐齐掠起将皇甫飞鹤拦下,公孙玉麟尚冷哼道:“真乃冥顽不灵,看来唯有将你拿下好好冷静一番了!”
再度被拦住,皇甫飞鹤登时目眦欲裂,再不答话,软剑一展,径直上前拼命。但在两个武功并不稍弱的高手阻拦下,他既便拼命也是无济于事。
正在此时,他耳边忽传来陈文志细如蚊呐的声音:“鹤兄不必如此,文志自有脱身之策,你只需牵制那二人片刻便好。”
(本不想在此分章的,但困意上头,弄得脑袋昏昏沉沉,再码不下字去,又不想断更,便唯有如此了,不够顺畅之处,还请各位大大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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