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点头道:“我考虑考虑。你先去忙别的吧。”
聂政转头向马车踏去,心里却转动着其他心思:“这僧人定是竺法庆了。可他为什么要寄给我一个‘魔’字呢?难道他认出我是魔门中人了?那个在乱军中将释道安击飞的那个人影定然是他了,他难道能从我的出手中认出魔门功法来吗?从一般的情况推断,佛门与魔门是死敌,这竺法庆虽然与释道安生死厮杀,可说到底也是内部纷争,自己这个魔门弟子那便是他的外部死敌了。可他若是有敌意的话,偷偷地调遣高手来围剿我便可,为什么还要送我一个‘魔’字来提醒我呢?此人到底是敌是友?!”
马车里依旧坐着的聂天赐也听到了车外的对答,问道:“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啊!为竺法庆相约之事烦恼?”
聂政点头说道:“的确有些伤脑筋。依你看,这竺法庆约我会面,到底有何目的?”
“这有什么?定是要与你合作了。”聂天赐嘴角露出些许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道:“那楚无瑕不是还在我们手中么?你表现出了可以击杀释道安的能力,虽说利用了军队的力量,可你能以少量军队抵抗绝顶高手,那也是你的本事啊。要知道江湖之中绝顶高手太少,而如你军中之人这般实力的却多如过江之鲫,谁能不敬畏你三分。依我看,这竺法庆约你过去,多半是想与你合作,共同对付北方佛门。”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不可不防。”聂政没有向聂天赐暴露自己魔门的身份,聂天赐也猜不出自己的担忧,继续道:“你伤势如何来了?”
聂天赐猜出了聂政的顾虑,可惜自己伤势严重,无法帮忙,只能叹气道:“有所恢复,不过还是不能出手。恐怕不能陪你过去了。”
聂政点头不语。
酉时,夕阳斜照,映得山林老树的枝头一片朦胧的红光。
少室山顶上,此时还没有少林寺,更没有那长龙般排队烧香的人流,只有一片密林,还有山民打猎砍柴踏出来的一条小道直通山顶。
尼惠辉那光溜而挺秀的脑门在夕阳的映照下,闪出耀眼的光芒,称得她的脸庞更加秀丽,如观音降世一般。可这下凡的观音此时却依偎在一个大肚便便的和尚怀中,却让人觉得有些不协调。脚下一个黑色包裹已被打开,显露而出的是一张略带不甘与愤怒的罗汉头颅,让这美好的夕阳林景变得更加诡异。
那头颅正是逃走的北方佛门支柱的受都寺第二号人物释道宁。白日里军中厮杀,这对从追杀中逃得一命的弥勒首领不愧为夫妻,竺法庆紧随军队之后瞄向了释道安,而尼惠辉则瞅住了释道宁。释道宁从军中逃出,摆脱了这批精锐之士的追杀,却摆脱不了尼惠辉的追踪,在林中直接被尼惠辉缠住。两人武艺本来不相伯仲,可释道宁刚从战阵之中杀出,体内真气所剩无几,又受重伤,这时哪是尼惠辉的对手,释道宁在纠缠了几招之后,只得使出了佛门“涅磐”奇功,损耗大量的寿命、精元才强行压下伤势,正要摆脱尼惠辉时,却被赶至的竺法庆从后偷袭、一掌击毙,最后还被扭下了脖子。
尼惠辉娇喘着问道:“佛爷,你说那小股军队的首领会上来吗?”
竺法庆双手在尼惠辉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左右摸索,淫笑道:“宝贝,那小子肯定会上来的。他使用的是魔门功法,定是魔门中人,魔门中人隐藏身份,藏身于各行各业,不能轻易透露身份。他若是不想佛爷我闹的满世界都知晓,定会上来探探佛爷我的口风!”
尼惠辉一听便知道他的打算,娇笑着问道:“那佛爷想怎么利用他?”
竺法庆停止了上下其手,认真地道:“此人手下竟有如此一批精锐,轻易地让以释道安、释道宁为首的佛门高手全军覆没,可见其天生战将,若能让其为我弥勒教训练一批精锐,也不用太多,只要一千精锐人马在手,再加上我们大批的弥勒信众,我们哪还用怕什么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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