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郭御女没想到的是,第三日,徐婕妤来让人找自己,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靠山、珠月自昨日就染了风寒,在屋里待着没有外出,郭御女待着身边的另外一个侍女,慌忙往平就殿去。
郭御女到了平就殿还没有行礼,就瞧着徐婕妤牵着常南子却是准备要出宫门的模样,一下就愣在原地。
徐婕妤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发现她没有跟上前,回头道:“妹妹怎么不跟上?你可是不知道我登的多心急,昨儿我去清思殿请安的时候,郝贵妃得了新的扇面,只可惜没见着好坠子。我这不就是想起了前几日妹妹给皇上的坠子么,娘娘听了,就是让我今日把你也一起带去请安的。”
这扇坠做的人是珠月,郭御女哪里是会这个的,又心想着如今徐婕妤要引荐自己不能拒绝,到时候就说一时做不好,拿回宫给珠月走就是了。心里想着事情,只觉得天上地下让她只觉得是在梦境,又有几分不利索。
徐婕妤瞧见了她紧张的模样,牵着她的手,宽慰道:“妹妹正么犯了痴傻,还不快走,莫让娘娘等急了。”
郭御女忙回过了神,朝她感谢的一笑,无论是出于什么愿意,眼前这人都帮了自己两次。郭御女再怎么骄纵,对自己好的人从来都是十倍以待,就与珠月能出主意,侧殿的大小事务都是经她的手一般。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气氛倒也是十分的融洽,到了清思殿的时候郝贵妃的黄门本是要入内通报,徐婕妤止道:“这郭御女可是我今日给娘娘惊喜的,若是让娘娘知晓了,可算不得惊喜的,你自不必通传。”那人应了一声退到了门口,徐婕妤笑着领郭御女到了内院。
正是准备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郝贵妃的声音:“纹螺,东西可是送过去了?”
郝贵妃说完就有一人说话,想来正是她口中的纹螺。“娘娘恕罪,奴婢无能。在到两仪殿的时候便被邓才人的宫女拦了下来,奴婢已经说了是娘娘献于皇上的,那宫人却说皇上正在与邓才人用膳,不便相扰。”
宫人刚说完,就听见郝贵妃叹道:“罢了,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这时,又有另一人道:“娘娘,奴婢瞧着这邓才人这些日子仗着皇上恩宠,也是有些骄纵了。且不说上次郭御女去桃林的时候拦了下来,这次竟是把娘娘也拦了下来。当日奴婢与娘娘说此事的时候,娘娘原是责怪郭御女的,今日之事,只怕当时是邓才人的心思叵测。”
“平日里本宫瞧着这邓才人也是知书达理的,全不想得了盛宠这般模样,前些日子还因为桃夭林的事,疏远郭御女……”
徐婕妤听到了这里,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郭御女,还没说话,就听见身边人道:“婕妤,妹妹今日身子不适,恐是不能见贵妃娘娘,以免扰了凤架。”
徐婕妤看了一眼郭御女,便宽慰道:“那些事儿也过了很久了,如今万事皆好,妹妹还是不要放在心上。”郭御女听后只低沉地应了一声,就告了辞。徐婕妤看着郭御女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便往进了内殿。
寿昌公主常娇这些日子一直都有些吐奶的,太医来了也不过是说是小孩儿常有的,让清思殿的小厨房做些枸杞陈皮粥再加些珍珠粉末服用。但郝贵妃究竟是放心不下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事必躬亲,不敢假与他人手,这样一来,梁贤妃生辰之事她就不能分心的。
郝贵妃见此,就让黄门去请周昭容、邓才人,三人依次坐了,常娇由奶娘抱着站在一侧。郝贵妃也未等二人说什么客套话,开门见山道:“近些日子,寿昌公主身子不好,本宫心里担忧的很。昨儿紫兰殿又传出马修容梦魇,早是不得安宁,德妃依太后懿旨每日照看,以免龙脉受损。因此这贤妃妹妹生辰之时,本宫与德妃实是分身乏术。就思及你们俩人与贤妃交好,且陛下也同本宫提起过本是此事就是你们二人提起的,想来还是交到你们手上是最稳妥的。”
周昭容听了此话不知是吉是凶,但对于邓才人来说的确是个机会,况且若是由邓才人料理,就算是出了事与自己而言也没有多大损失。她微沉吟道:“只嫔妾最近身子不见大好,怕此事要辛苦邓才人几分了。”
郝贵妃看了念锦一眼道:“这样说来,还是要询问邓才人一番,不知邓妹妹可愿意?”
念锦连忙起身,能在皇上跟前展能的机会对于她而言并不多,心中自也是高兴,站起拜了两拜以示郑重。“娘娘言重了,娘娘不觉着嫔妾愚钝,早已是感恩戴德。如今又授嫔妾以重任,嫔妾必定夙兴夜寐,方是不负娘娘赏识。”
一话了怀中的婴孩又哭了起来,郝贵妃慌忙看常娇。周昭容、邓才人二人见了此景知道郝贵妃不得空再与二人寒暄,便告了辞。
话说两人出清思殿的时候,正巧看见郭御女往这里来。今日郭御女与清思殿亲近,二人倒也不觉得奇怪。
只见郭御女款款向二人走来,屈身道:“嫔妾给昭容请安。嫔妾听闻寿阳公主身子不适,特地来瞧瞧,也算宽贵妃娘娘之心,便不叨扰昭容了。”郭御女说完,也不管周昭容的态度,就往前走。念锦回头一看,正是瞧见郭御女的背影。
周昭容笑道:“皇上这些日子对郭御女的宠爱比之之前不差分毫,只怕又是脾性起来了?”念锦见周昭媛有几分不满,心中虽不满方才郭御女的态度,但也不敢多说的,生怕折了在她面前的身份。“郭御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