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即过宫中早就是回到了如往常一般的日子,唯一不同的就是马昭媛却是一直称病不愿意出紫兰殿门半步的。冼修媛去给王德妃请安之时未见了马昭媛,就随意问道:“如何不见了昭媛?”
冼修媛在宫门向来都是自成一派,也是与周昭仪同时进宫的,四年的时间也不过是庆元三年生合浦公主常瑶。但是在万寿节这段时间隐隐的向王德妃一派靠齐,因为宫内邓氏处处相逼,宫外御史台处冼氏亦堪忧,故此也是特地来向她请安的。
王德妃不甚在意笑道:“还不是跟皇上闹小性子么,这些日子不管谁说都是不管用的,只管冷待她几日脾性下去就好了。”
冼修媛见王德妃对马昭媛颇有微词,就试探道:“虽嫔妾不应私下议论昭媛,倒还是有些话的说一说。这昭媛平日在府里娇宠着,虽进宫有了三年,但言行举止还是如在家一般小孩儿性子,也是难为娘娘了。”
“唉,这也是本宫心中所想,宫中诸事难料,哪里能事事如意,再者皇上的心思又不是吾等所能猜透的。”说着王德妃又是一叹息。
冼修媛眉目一转就看向王德妃道:“这昭媛妹妹还是得多向新进宫的邓美人多学习几分,一面讨好着郝贵妃,一面应付着周昭仪才是好的。”
王德妃虽不介意冼修媛投靠王氏有私心,却也不愿她时时挂在挂在嘴边惹人生厌,提点道:“邓美人与你的那几分恩怨,本宫还是知晓的,你也是莫想本宫在陛下跟前多说了两句话,便能让这邓美人没了恩宠。别的你且不说,邓美人现在肚子里可是还有龙种的,哪里是说能失宠就是能失宠的。”
冼修媛见王德妃不为所动,也暗怪自己太过心急,忙请罪道:“娘娘恕罪,是嫔妾妄言了。”王德妃又是让她起来,冼修媛连忙说了几句赔罪的话,恐惹她不满不敢多言就告辞回了含冰殿。
王德妃见冼修媛走了,就对身旁的冬平道:“若是没有记错,昨日皇上与太后好像是都没有提起马雅丽的。”
冬平应了一声,常澈昨日倒还是关心了在念锦回清平殿之后说了几句,但是对马昭媛都是只字不提的。莫说是皇上,就是王太后也对马昭媛不甚在意,只看着戏台子。果然,马昭媛当时落胎之事未得太后应允,已经惹了不满。明年,只怕太后已经是做好了后路。这马昭媛在太后这里,已经是用处再没有之前那般大了。
王德妃想到了这里只是说了句:“昨日本宫就听见婶婶道萱萱这些日子好像是喜欢了唱曲了。”冬平入宫之后才跟着王德妃,自然是不知道她口中的“萱萱”是何人,只是却想起昨日王德妃的婶婶倒也还是跟她说上两句话了的。
万寿一过转眼就到了冬日,皇上本是喜好热闹之人,但却是因为太后在到了冬日就是身子一时好一时坏的。而本是西北战事已经是快要结束,却不想主帅竟是一时得意忘形,竟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时竟然昏迷不醒。西北敌军闻信一连攻下几个关,待消息传到了京城的时候那几个关卡早是做了敌军的领地。
因着皇上不顺常澈就更是不愿来后宫,不过只是挂念着念锦身子不见好让段成来瞧过几回。他也到过郝贵妃王德妃周昭仪几人去处,虽在后宫呆的时间不多,但也会时常传召一些宫妃到两仪殿,但这些人中却是没有马昭媛的。自太后病后,皇上就当做后宫没有马昭媛这个人一般。
一日常澈处理完政务,就在甘露殿看书,看书之时忽读到《天衢吟啸集》中的《滚弄行》,就喜上了蹴鞠,但却宫中会的宫妃奴才都是没有的。
在这次腊八之时,因太后身子不好也没有大摆,皇上看着那些个与往日没有不同的歌舞乐器的表演早是觉得无趣。他抿了一口酒道:“这些东西朕平日都是瞧得见的,哪里还是需要你们在这里显摆。朕倒是问一句,你们可会一些好玩的,就好像蹴鞠马球的?”
蹴鞠马球这些玩物在本朝都是玩物丧志的,这些宫妃都是大家闺秀哪里是会这些的,一时宴席上面都是冷了下来的。皇上见了众人推脱之心,难免有几分薄怒道:“若是在这样下去朕都是没有耐心再瞧下去的,还不如早早散了才是正经!”
马昭媛见这些日子在后宫说不上话,如今正好是个好时机,连忙给帝皇台阶下道:“陛下,这蹴鞠臣妾倒是知道有些戏班子会表演的,陛下可是要看?”
本是关心皇上的话,他却是斜视了马昭媛一眼道:“什么戏班子,朕也是不知道昭媛何时能找来的。昭媛你说什么时候有这个戏班子?”
马昭媛不过是见常澈生气随口诌的谎话本是想给常澈一个台阶下,却不想让自己没有了脸面,红着脸低头不愿看众人。
众妃见皇上像是对了真气都是满满跪了一地请理赔罪,常澈瞧着更是不喜,言辞不悦的让众人平身,满嘴都是要散宴。
正是在尴尬之时却见一素衣女子走了出来,朝皇上行礼道:“臣妾愿一试,只是臣妾若是学艺不精,陛下还是莫要嫌弃才是。”
只见那女子容颜普通,不见其长,在宫中最多不过是小家碧玉的。念锦瞧着此人有几分面善,这才想来是同时进宫的殷采女。她本住在延英殿,只是后来不得皇上喜欢,就与辛才人换了住处。此人正好住在百福殿侧,自梁充仪一事后,此地早是众人忌讳,不愿提起。
想起往事,念锦不自觉往周昭仪处看,却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