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正欲要走,哪知红衣女子仍然不依不饶,突然拽住我的手大声呼喊,”爹爹,靖哥哥,快来救我,有人想杀了我!快来啊!”说完竟哭了起来。
我想甩开她的手,她的父亲一行人却已经赶到。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话音刚落,一个圆脸彪形大汉,束发,身着一身黑衣,身长九尺,脸上留有短须,一双玲珑突出,马驰如电,过来就挥了我一马鞭!我躲闪不及,后背被打中,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可恶,我抬头去看他,此男正瞪着眼恶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剥皮。而我心里已经是怒不可揭,动了杀心,我想我一生杀人不眨眼,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就算今日忍得下,有朝一日定要将你折磨致死!
“宛家大小姐,你也敢动,看我不折了你的手!”说罢便跳下马,狠狠抓住我的左手,像要马上想把我手砍下来一样。
“宛家大小姐?笑话?!”听小莲说我才是宛家嫡女,这些年他们定然是当我死了,将她当成了嫡女。这个女孩可能是当年派下人殴打此身体原主人致死的二小姐了。那她此时最多只有十岁,长得却是比较成熟,看起来像十五六岁年纪,五官小巧,只是生了一双阴毒的眼睛,任她怎么装可怜,都掩藏不住。
“你这野丫头是谁,说谁笑话呢?”红衣女孩听了,从地上坐起来,又一鞭子挥来。我迅速用右手接住,狠狠的甩了出去,她一个不稳,险些再次倒地。
她不是我对手,只好求助于此前这个男人。
“靖哥哥,你看她欺负我!”说完便站到了男子身后,做出一副娇滴滴的委屈模样。
“宛妹,哥这就替你报仇!”说完便作势想要抽出腰间的配刀。我想这人是要下杀手了,于是右手也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我想若打不过,我只好运用,轻功逃跑,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功夫如何。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刻,后面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也是束发,一身深蓝色锦袍,腰间束一条白色腰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看来温文尔雅。
他不慌不忙的问道,“女儿何事?”
听他此言,我想难道他是这个身体的亲爹么?原来这个不负责任的爹就是这副模样!
“爹爹,你要替女儿作主,她抢了我射着的斑鸠,还打驾羞辱女儿,靖哥哥也看见了!”说完,红衣女子就哭了起来,好像真受了莫大委屈一样。
“是吗?把斑鸠拿来我看看!”只见斑鸠上插着一只木箭,此男将木箭拔下说,“此鸟确是她所猎!”你看此箭不是你的!
“爹爹,我不管,这个林子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她现在还欺负我,靖哥哥可都看见了!”
这个男子却没有听她的话,问道,“请问这位姑娘芳名?”
我冷笑了一声道,“芳名?姓宛名月!怎么了?”
“你是月儿?你都这么大了!”说完他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握住我的手,看他模样,以为是一个慈爱关心子女的父亲,难以想象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有点嫌弃,松开了他的手道,“谁是你女儿,这些年来你可曾管过我?”
男子没有说话,好像眼中有泪,又像是有些难言之隐,后才小声的说道,“我有我的苦衷,不求你现在能理解,只求你不要太恨我!”
我见此状,竟然有些许心疼。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体与他毕竟流着同一种血的原故吧!但我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了一个陌生人。只冷冷的说,“如今你女儿说我欺负了她,你是要将我怎么处置,还是要放我走?”
“宛容,你们先回去,我送送你姐姐!”
那名叫宛容的女子听了,气得直跺脚。想再说些什么,却也没开口,被旁边姓靖的男子拉走了。
只听见男子说,“宛妹,别生气,靖哥哥陪你!”
我不想再留在这里,和这些人在一起,一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宛老爷没有骑马,步行跟在我后面喊我等等他,我并没有理他。
过了一会我听没有叫喊声和脚步声了。回头看了一眼想,他到底是追不上我。正得意间想继续往前走,却在前方不远处,再次看见了那个蓝袍男子,他站立在风中,竟有些说不如的风雅。
没想到他轻功竟如此之好,我都不曾察觉,他便已经到了我前面,看来他的功夫远远在我之上,我以后定要更加勤奋的练习武功。我虽不是天地,那也将是不可多得的地才。除了这个,最让我不解的是,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弃女,他却这样一直紧跟着自己,不知究竟是何目的?我虽然是现代人,并且前世是一个杀手受过很多训练,但不得不承认,古人有时候比现代人更聪明狡猾,就是现代也仍有很多古人的秘密现代科技都无法破解。既然不知道他卖的哪壶药,我除了选择提高警惕,一时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不去管他,任他跟去吧!
一个急急的往前走,另一个始终慢慢的在后面跟着,也没有再唤我的名字。这样不一会,就到了我简陋的住处。
只见庭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菜,院子门口的老柳树竟然也重新回复了生机,长出了新嫩的叶子,自栽的樱桃树也将挂果。
中间依然是那间在风雨中漂零的茅草小屋,只是我们用泥土和干禾草加了固,旁边也堆砌了一间小小的厨房和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