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铭渊没有理会。
吕文佩身体愈合的速度也不慢,每次她游街回来,脑袋都被打着稀烂。结果第二天,就恢复正常如初,吕文佩狂笑不止。
田铭渊不紧不慢地穿上白大袿,戴上了胶皮手套,口罩,还戴上了一幅平光眼镜,以防鲜血喷溅在脸上。
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血放到一根皮管子,并通过外部的风力,让机器不停的将血流动后又送到自己体内,吕文佩有些好奇。
“有趣,这是何意?”
“能让你死的慢一些。”
田铭渊终于开了口,他低着头寻找着合适的刀具,那托盘里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种刀具,细长的,扁平的,带钩的,带刺的,带血槽的……
听到手术器械丁当作响,吕文佩冷哼一声:“倒是新鲜,我倒是要瞧瞧你让我怎么个死法。”
田铭渊来到她身边,将几根银针扎到她身上的几处大穴。
“你不能死的太快,仍要保持清醒,这并不太容易。”
说完,田铭渊举起一个如柳片一样的小刀,来到她身前。
随着皮肉在锋利的手术刀下滋滋作响,他先划开她的大腿。
田铭渊不紧不慢地切下一片皮肉,然后丢在地上燃烧的火盆里。随着火苗一声轻响,火势突然旺涨了一下。
田铭渊低声道:“小韩身上共有伤一百八十九处,我要千倍还回来。”
吕文佩咬着牙忍着身上的剧痛,冷汗直流。
她只听见锋利的刀飞快地拉过皮肉的声响,一块一块的薄肉不时的丢进火盆里,火势更旺了。
她满头大汗咬牙说道:“估计你等不到了,我会死的很快!”
“还有力气说话,估计不疼。”
田铭渊伸手拿过一条细长带钩的铁丝,用力深深插入吕文佩的鼻孔中,随着吕文佩惨叫,他才满意的拍拍手离去继续手里的工作。
田铭渊手中不停,刀子寒光翻飞,心里暗自计着数。
不知道他切了多久,直到一条腿切完,露出完整的带血的白骨后,他才道:“这条腿用了三万七千八百刀。”
他敲敲白骨,声脆如同瓷,坚硬似铁。他暗想,这个女子身体结构不同旁人,或许是因为小韩……
他深深吐一口气,坐在桌子旁边休息取下眼镜休息一会儿,他揉着太阳穴,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水。
吕文佩面色苍白,但她仍冷笑道:“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便是!”
这个女子声音不变,仍有底气,果然是有异变的。
他回道:“如你所愿。”
田铭渊休息够了,又拿出一条铁丝,深深地插入她另一个鼻孔深处,吕文佩又惨叫出声。
他继续低头切她的另一条腿,直到两腿呈现两条完整的白骨后,他才满意点头。
吕文佩已经疼到麻木,下半身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她双眼茫然的盯着地牢上空。
田铭渊伸手扳断她的一条腿骨,放在她眼前:“你看看吧,难得一见。”
吕文佩看着眼前滴着鲜血的骨头,她呼吸不稳地道:“的确很难见到。”
“已经五万五千六百刀了。”
田铭渊伸手将腿骨扔到火盆中,火势被压下不少,他倒了一点火油后,火苗迅速将白骨燃烧,室内顿时一股焦糊的肉味。
“小韩喜欢吃肉,但是你的肉太脏。”
田铭渊说完后,又静静地坐在桌边喝茶,并点燃一根香烟。
看着他口吐烟雾,吕文佩艰难地问道:“那是什么?”
“香烟,对身体有害,但可以提神醒脑。我不爱饮酒,这东西很对我胃口。”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了口烟圈。
“小韩若是知道肯定会怪我,可是她却再也管不了。”
看着田铭渊平静地坐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沉稳地吐着烟圈,她突然轻笑了一声。
“也许一开始,我就找错了人,你挺合我胃口……”
田铭渊往火盆里弹了弹烟灰。
“我只和人打交道。”
“我对你了解太少,如果我们早多一些接触可能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田铭渊摇摇头。
其实他从小就认识吕文佩,随着家母还帮她诊治过,只是她那时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他。
“如果韩小利还活着,你会让她亲手杀了我么?”
“不会。”
田铭渊站起身,将烟头弹进火盆,又重新戴起了手套。
“她会杀了你,但不会折磨你,我不会同意。”
田铭渊走到她身边,拉起了她一条手臂,开始忖思从哪里下刀。时间很充裕,他可以慢慢玩。
看着田铭渊冷静的面容,吕文佩有些心动。
“我知道的你太晚了。”
田铭渊不语。
“难不成你害羞了?”
吕文佩轻轻笑了起来。
最大的轻蔑便是无言,田铭渊没有理她。
当他利索的将一块切的几乎透明的肉片丢进火里,他暗自道,如果将来天然居重建需要切肉片的师傅,他倒可以帮忙。
很快吕文佩的两条胳膊也被取了下来,田铭渊同样将两条白骨递给她看看后,又扔进火盆。
“已经十五万一千二百刀,还有最后的三万七千八百刀。”
吕文佩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咬牙道:“我为何感到你刚才给我看的白骨并不是我的?我仍觉得自己四肢完好,你不会骗我吧!”
“那是肢体幻觉,刚刚断肢的病患都有这个问题,可惜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