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群赤龙族修者突然出现将天殇包围后,这样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才略带张狂而出。定眼一看,一个面带优越感的青年负手于身后,轻蔑地望着天殇,看着天殇身上的血淋,露出一副作恶的厌恶样子。
一头领低头拜手而报:“太子,那贼子在此,看伤势,怕是气数无多了,可以拘禁回族。”
天殇力握手拳,爆出根根青筋,血液之色从皮肤深处挤压出。空间暂顿了,凝固着天殇身上弥漫的暴戾之气,形成了实质性的气场,笼罩着周围。这家伙,是阿拉布!对,多年前的弑亲仇人,今日,出现在自己面前!
阿拉布似乎没有听见士兵上报一般,饶有兴致地看着天殇,讥笑道:“呦呦呦,当年天降的小神人还对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动怒啊?”
此话一出,天殇确定此人是阿拉布无疑,放下背上的中州公子,安顿好后,二话不说,趁包围圈有一破口,突围于此,继不停,驰至阿拉布前,一腿膝弯出,脚前部轻着地面,后腿展,脚尖亦撑立于地,钩俯于阿拉布半身位,一拳出,另一拳护,正击中阿拉布腹部。但是想象的吐血颓废并没有出现,天殇反而感觉自己打在了硬石上,不由疑惑地看向阿拉布的脸颊。
一股嘲讽的笑意在其脸上蔓延开来:“吓到了吧,我不仅拥有家族最强体术,可保自身强悍,并且,我还拥有天二境的实力!”也是,如果是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废物,怎么可能还是太子?那显然是断送部族希望的,作为一个城府极其深厚的当权者,天殇不相信赤龙王会如此愚钝。后,天殇立即跳开,站在与阿拉布相距九尺的土地上,可是不管怎么躲,这都是绝对的等级压制和死亡距离。
阿拉布也不再多语,取乐般放弃了灵气附加,直接与天殇玩起了纯粹的肉搏,跑上来就是抡了几拳。
天殇也不是傻子,面对等级上的不平衡,也只能以体术的高低来下定论,而在此方面,阿拉布是根本比不过天殇的,在《龙》面前,绝大部分体术都显得不够看,法则就更不用说了,只不过天殇现在没有资格触及而已。
天殇打起《龙》的起手式,硬生生地将阿拉布的力拳格挡在臂上。阿拉布吃痛地退开,在不远处捂着手盯住天殇,一脸恨意,那神情好像在说:“竟不告诉我你也会体术,这不是耍阴招是什么?”
天殇以淡淡的嘲讽一笑应之,准备再次组织攻击。
旁边阿拉布手下头领见形势有些变化,刚想下令围杀天殇,阿拉布就咬牙切齿道:“不用干涉,我自己手刃此贼子泄愤!”那头领便惺然带领部下退至战场外了。
见此,天殇也对他尊敬一分:虽此人为人阴幽,大有狼心贼子之心,不可交好,但不过于狡诈,不趁人之危,从与自己战斗之事就大可看出一二,必是未来称霸龙族,甚至整个兽族的枭雄!可一码归一码,杀亲之仇,必要和他数个一二三出来。
互相淡漠了几息,动了!天殇快了一些,速手数十拳轰出,直朝阿拉布门面打去。阿拉布见阵势不妙,急忙双手叉于面上,抵制住了天殇的正面攻击,见攻击放慢,留出间隙,阿拉布当机立断,一上钩拳轰向天殇,拳风狠毒。
天殇冷笑,这家伙果然上当,击打自己的空门。当即猛一跃起,跳至阿拉布拳前面,欲在阿拉布拳上借力后翻拉开距离,再寻打算。
可谁知阿拉布也是一笑。原来他也发现了天殇的作态,欲擒故纵地接着打去,将天殇的腿抓住,另一拳出其不意朝天殇后背来一击。天殇聪明反被聪明误,脚踝被一手抓住,向后看时,阿拉布正对他阴险笑着。
暗道不妙,猛力一蹬,挣脱了阿拉布的控制,空翻而去,刹下了带来的冲力后,才抬头与阿拉布对视。
两人都互相而视,沉默的片刻后,舒颜大笑。
“哈哈哈!有趣,或许我们认识早一点,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啊!”
“是啊!如此一战,好不畅快!不如小酌一杯?”
“甚好!”
阿拉布听天殇语同,从空间器中掏出一壶二杯,倒起酒来。
”我这九岁的小娃子都陪你喝酒了,你可不要放不开啊!”
又是对视一眼,大笑!
……
“如果没有这因果,我便不会在这吧!”叹一声,天殇饮完了最后一口。
“……”阿拉布默抿不语。
蓦,两人砸杯而起,再次冷下面孔,不死不休地拼杀了起来。
天殇斜掠过阿拉布身边,想至其身后,速度之快,令人诧异不止。
阿拉布也挑了挑眉毛,道:“兄弟这体术不简单哪,可是能锻体?”
天殇淡言:“不错,能有此速度便从此得来。”罢,一记横扫腿临近阿拉布腿边。
阿拉布不为所动,依旧立于原位。腿至,也好像没有作用一样,软绵绵的,随后而来的就是力量的反扑。惊道:“这可是能力为反噬的体术。”
“不错。”
这下麻烦了,怪不得刚才受伤两次,天殇暗道。是的,《龙》是牛,可是却只用处在萌芽期的天殇之力挥发出,也只能是纯粹的体术了。虽然把偏向的天平板正了,但是阿拉布体术的特性又致使这次战斗在很大程度上判定了天殇的失败。所以现在就要寻思一个突破口了,天殇不由地向阿拉布望去。
阿拉布好似预见似的,已经在对着天殇笑了。
“到底在哪?”天殇一边寻找着,一边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