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听到了,转头看了一眼我说:“你别问她,问了她也没用。告诉你,我和前面一辆车的几个家伙是专门负责守你们的。他们的去处你们不用知道,只要他们完成了他们的工作才会回来。这段时间你们就给我安分的待在这,不安分的别怪老子不客气。”
刀疤脸说得挺狠,但他那话痨样我还真是不怎么怕得起来。
然而这时曾钰“咦”了一声,说:“前面的车?前面哪有什么车?我们不就一辆车这么出来的么?”
刀疤脸听罢把头探出车外,三秒钟后又收了回来,骂道:“靠,见鬼了。”
刀疤脸使劲地喊着开车的司机,司机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继续不快不慢的开着车。喊了三四声后,刀疤脸有些急了,整个人探出了车厢,连敲了十几下车窗玻璃,然而车却依旧这样开着。
刀疤脸探回身子,从腰上拔出了手枪,朝着车玻璃就是两下,之后便整个人钻到了驾驶舱内。
十几秒后,车停了。刀疤脸呼着我们下车,我和汤泽第一个跳了下去,曾钰紧跟着也跳了下来。
刚下车,我便大骇着后退了几步。刀疤脸拖着卡车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那卡车司机软塌塌的被刀疤脸就这么多着,仔细一看竟然前胸一大片血迹,但是看不到任何伤口。
我壮着胆走到刀疤脸旁边,只见那位卡车司机浑身只要是有洞的地方,眼睛,鼻子等等,都在向外涌着鲜血。但鲜血在手电的照亮下却完全是紫黑色的,人已经完全没了生命迹象。
怎么回事?我想走近些看个究竟,却被刀疤脸一把挡在了身后。他朝着司机的右手指了指,只见右手手臂上有块碗大的吧,上面还附有一坨黑色的黏状物。
“他在上车前已经被那些东西弄伤了,看样子那玩意儿有毒,他是在上车后毒发身亡的,只是一直保持着开车的姿势死去,致使我们一直以为他活着在开车。”刀疤脸望着尸体,一眼严肃的说道。
那些攻击我们的家伙有毒,不过好像不是普通的毒液,还会侵蚀人体。因为司机的右手手背几乎都可以看到骨头了,而人却是中毒的状态。
我忽然转念一想,受伤后便会中毒?我急忙走回那群学生中间,查看还有没有人受伤。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竟出奇的衣着整洁,根本不像是刚刚受到攻击逃跑的样子。再看看汤泽和曾钰,一身的狼狈,衣服也弄破了好几处。回头看看那些学生,他们看着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竟若有若无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然而现在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没受伤就好,我这么想。
我又转头问向刀疤脸:“现在司机死了,没有了人开车,我们这算是迷路了么?”
刀疤脸皱了下眉头,说:“据我所知我们这次的路线方向是一直线,刚才扒他下来的时候方向盘没有动,路应该还是对的。不过……”他顿了顿,“你们谁会开车?”
“我们?”我被他问得有些无语,我们都是些学生,车对于我们根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稀奇玩意儿,更别说是开车了。我和曾钰都无奈的摇摇头,却没有注意到汤泽走了过来,又推了下那副不存在的眼镜,开口说:“我会。”
就这样,汤泽坐上了驾驶座,刀疤脸则坐在副驾驶,我们又回到了车上。我和曾钰坐在了车厢的最里面,本来是为了安全考虑,然而被这群阴阳怪气的学生包围着,反而更加觉得发怵。我探出头喊了声刀疤脸,在这里反倒是他能给我更多的安全感。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哪……老子给忘了,你管他呢,到了就知道了,那里的时候一眼就认得出。喏,我这还有照片,自个儿拿去看,没事别乱吵,老子要睡觉。”说罢递给了我一张照片。
我从他手中接过那张所谓的照片,拿来一看才发现是复印件,虽然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看完照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旁的曾钰把照片也拿了过去,同样吃惊不小。这张图片我在书上见过许多次,对于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地方的名字叫——楼兰。
然而曾钰除了吃惊之外似乎更显露出了担忧。我关心的问了一下:“怎么了?”
曾钰摇了摇头:“那里,我不知怎么和你说,但是我父母曾和我说过,永远不要去那里。”
我吃了一惊,又问:“为什么?楼兰只是一个遗址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曾钰犹豫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终于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到不了楼兰。”
……
车子一路颠簸得厉害,和那个死人司机开车的感觉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很是怀疑汤泽说会开车是不是又是装出来的。沙漠的白天与黑夜温差是很大的,白天三十多度到了晚上可就只有十几度了。
车厢里明明是挤满了人,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冷,似乎从这些人的身上丝毫没有一些体温散发出来。曾钰更是在我旁边瑟瑟发抖,而其他人,却像没事一样都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人在寒冷中是最容易困倦的,这让我想到了曾经在书中读到的一件事。说是有一种吸血蝙蝠,体型不大,却可以杀死一头健壮的马。蝙蝠总是躲在马的腿上,马一开始会踢脚甩开蝙蝠,可是蝙蝠一直死死的抓住马腿,并扇动冷风麻醉马。
马被冷风扇得舒服便不再动弹,就这样,一只,两只,越来越多的蝙蝠飞了过来,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