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交融,是情感的迸发、是与自然的贴近、是与人性的融合。
虽然石头硌得身体有点疼痛,却是刘文作为男人最难以忘怀的瞬间。
都说男人重事业,却道女子多娇羞。
心动何方不是处,只是未到情浓时。
在阿飞的几次提醒之下,刘文才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的第一站,就是刘文精心安排的龙泉酒坊。
龙泉酒坊,座落在泉亭官道一侧,临街是两栋两层的小楼,一栋是品酒楼,作为展示、推介、品鉴之用,一栋沽酒楼,为慕名而来的各地客人作为餐饮之用。在两栋小楼的中间,是一条林荫大道通向里间,在林荫大道两旁并列着蒸煮、制曲、拌料、储酒、储粮、储水、技工住宿等一排排的房子。
刘文一边听着杜术的介绍,一边走了过来。
“公子有先见之明,俗话说,水是酒之血、曲是酒之骨、粮是酒之肉,我家祖传制曲,可谓天下不出其二,然则之水极为难得,这龙泉之水,正是酿酒的神水。”
“窖池在哪里?”刘文别的不懂,他想看一看粮食究竟是怎么变成酒的。
“公子请随我来,窖是通灵之物,好窖酿酒,事半功倍,酒香自来;坏窖酿酒,人力难逮,易酸易腐。说来也是怪事,公子定下此地酿酒,我等正愁何处为窖。一日,我女儿杜纯外出采青,在后山觅得天然山洞,此洞恒温恒湿,与外界天然分离,实乃为窖之天成。”
刘文一行来到窖口,正欲进洞。
“大家请慢。”
只见杜术神情严肃,径直走到窖口一神龛之前,双手接过杜农递过的檀香,无比虔诚地跪拜三下,口中念念有词。作罢,双手执香,围绕刘文一身环绕三周。
随后说道:
“此乃窖神,不可得罪。平常我等及工人入内,先得沐浴焚香,方得进入。今公子是龙子贵体,只需诚心则可!其他各位大人,如需入内,请随我儿先去沐浴,然后祭拜窖神,方得入内,以免惊扰窖神,还请各位见谅。”
“这是必须的,我也不能例外!我先去沐浴更衣,随后焚香祭拜,祈求窖神保佑,你们也一起。”窖神之说不管有没有之,但沐浴更衣焚香,其实就是消毒。
一行人进入窖中,真乃浑然天成一神窖,洞口狭小,洞中宽敞,一排排酒缸依次排列,宛如一个战阵,酒香四溢,让人陶醉。
“公子,我杜家酿酒百年,从未见此天然神窖,且我从龙泉溪旁选得上好黄泥,作为窖泥,更添酒香。”杜术介绍说道。
“现在酒坊产量如何?”
“酒坊现在可日酿酒万斤,但苦于粮食不足、销售不畅,所以远远没有足够生产。”
“宁老夫子,我看以后你能不能把这些酒销出去?”
“销往江阳等周边还行,但太远则不行,这等酒,出窖之后存放时间不能超过三五天,时间长了变馊了。”宁采儿答到。
“那你们就先销往周边吧,辐射三天路程的地方,你们宁家总承包批发。杜老先生,我们是否可以想办法延长酒的存放期呢?”
“目前没有好的办法。”
“酒本来就是消毒之物,要延长存放时间,关键要解决三个问题:一是酒中的杂质;二是酒的度数,度数越高,酒精越多;三是运输工具。”刘文开始启发他们。
“我听说有人用蒸馏的方式提纯,不知道是否可行?”欧阳烈插话道。
“对,酒精比水易挥发,只要温度合适,酒精会先分离出来,再经冷却变成酒,这样就可以控制酒的浓度与纯度。”刘文直接了当的指了出来。
“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啊?”杜术非常惊讶于刘文对酒的熟悉。
“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具体怎么做还不知道,你们可以试验一下,如果能够提炼出四十度以上的酒,再加上好的存储器皿,应该就可以远销成都甚至更远的地方啦。”
“蒸馏的办法可行,至于设备我们可以来想办法。”杜术说。
“桑盘、吴彭,接下来,你要做几件事情。第一,要想办法收购粮食,今年龙泉全县老百姓家里应该会有余粮,官府要以公平的价格收购,越多越好;第二,要围绕酒坊这个核心,可以用酒糟来喂养禽畜,可以办一个生产陶器的作坊,以后还要有专门的酒缸、酒瓶,可以成立专门的运输队伍,等等,现在没有人办,亭里可以先投资兴建,也可以鼓励老百姓家家户户来弄,以后赚钱了,官府可以把这些作坊、养殖场都卖给私人;第三,酒非官营,民可酿之,如果老百姓愿意也可以,酒坊可以卖给他们酒曲等等,官府收税就是,但酒是奢移之品,税率肯定要高一点。”刘文交待他们。
“公子,我算了一下,现在的酒一斤卖十文,成本不足三文,利润很高。官营的利润都在官府,但民办的,我看可以根据售价卖十抽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桑盘的经济意识很强,马上提出合理的意见。
“可以,酒应该是十抽三,以后高度酒出来以后,售价会更高,你们还可以作相应调整。”
“关键是现在没有那么钱来投资建其他的东西,这个酒坊的钱已经把亭里所有能用的钱都用完了。”桑盘也不回避问题。
“庞大人,这里是今后龙泉的财富之地,县府应该支持。”刘文对庞林说。
“可是县库现在也比较紧张啊?”丁毛生怕刘文、庞林乱表态,他是内当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