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的情况与西乡差不多,人口稀少,土地肥沃,无人耕种。
但审政他们碰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机遇,这个机遇就是刘文许可宁家去南乡垦荒,虽然不能超过10万亩,但审政他们把刘文的政策放大,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宁得志把自己的二儿子宁智寿派到了南乡,智寿是一个非常扎实肯干的人,他来到南乡之后,与审政、张郁配合很好,很快就开垦和收购了了十万亩良田。
因为不是一家一户单干,智寿聘请了2000个专业的农民从事生产,就解决了十万亩地的耕种劳力问题。
审政和张郁来南乡之前,刘文交给他们一个任务,就是鼓励大户垦荒,当年免税,第二年开始,根据庄园面积多少制定相应的税赋政策,调动了当地一些有闲散银两的富户纷纷开田垦荒。
审政还别出心裁,专门到江阳城及周边发动了一些地主、商人、富户到南乡来开荒种地,所以短短半年时间,引进和调动其他人开垦了近40万亩农田,其中万亩农庄10个、5000亩农庄30个、1000亩农庄100个、1000亩以下农庄若干,这些人不仅把当地的农民聘请过来,还从外地带来了不少的农民,这些职业农民身强力壮、技术娴熟,很快就解决了劳动力的问题。
刘文听到这些情况,十分欣慰,他对审政说:
“北乡是一家一户的耕种方式,这种方式虽然生产力不高,但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稳定农民,让农民真正有私产和长期的稳定的收入,让农民看到未来的希望。而南乡这种大规模的生产方式,最大的好处就是提高了生产效率,对于财税增长有很大的好处。”
审政回答道:“公子要我们来发展农垦,可是我们没有人也没有钱,不象当年北乡那样有大量的流民可以收集,今年天下安定,没有战乱,老百姓都不会背井离乡,所以我们只有走这样一条路子。”
“两种方式都很好,而且你这种相对来说,来得更快,收益更高。”刘文对经济也是略知一二。
“我们今年是免税的,但到了明年准备开征税了。”审政回答到。
“你们是怎么考虑的?既要调动大户的积极性,又要保证官府的收入。收税就得象剪羊毛,既要多多地剪羊毛,又不能让羊叫和痛,更不能把羊剪死了。”刘文可不是只予不取的人,一个政权没有税收肯定不能长久。
“我们和这些人已经有过沟通,一家一户的和全县一样都是二十税一,千亩以下十五税一、一千亩——五千亩十二税一、五千亩至一万亩十税一、万亩以上八税一,因为越大的农庄他的效益越高,而且土地本来就是国家的,聚集在少数人手中,他们更应该交税。”
“这样算来,如果今年收成下来,预计是个什么情况?”
“这五十万亩地今年可产粮食2亿斤,如果按十税一的平均税率都可以收2000万斤以上。”
“已经不错了,2000万斤粮食或两万两银子,你已经为财政作了大贡献了。”
“庞林,象这样的乡,你们县里应该拿一个和他们分成的体制出来,我想,要鼓励他们不断发展农业、发展经济,县乡七三分成,你看行不?审政你也提提意见。”
“公子,这些都是你的,我们拿了这6000两银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审政虽然很想要钱,但他摸不透刘文的真实想法,只能含含糊糊地表态。
“你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方说兴修水利、发展手工业、建设小城等等。”
“公子,我看全县各乡都可以按照这个比例来操作。”庞林回答刘文道。
“我看这个体制就一定三年或五年,让大家都吃个定心丸子。”刘文就这样表态了。
“那我刚才汇报的那种农业税率的问题,您同意吗?”审政又问刘文。
“可以,这个完全可行,而且还要加上一条,土地是官府的,但考虑到这些富商们的投入,所以可以一定三十年不变,一直交给他们运营;如果以后官府没有大的建设或其他需要,他们可以继续免费承租下去,但是如果官府要建设或者要提前收回他们的土地,可以考虑给予他们经济补偿;如果是在三十年内,还要补足三十年他们的应得收入,这样就能更加调动和保护大户的积极性。以后人口增加了,如果无荒可垦了,不得不考虑从大户们手中回购土地。”
“丁毛,把公子讲的这些都记得来,回去以后我们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财政和土地政策,以前我们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每天都在做急事,根本没有公子考虑得这么长远与周全。”
“庞大人很有悟性啊,财政政策和土地政策是一个政权的根本,国家无防不安、无财不立、无粮不稳,事关国计民生,我们现在虽然只是在一个小县试点,但今年这些都会成为我蜀汉的根本制度。”刘文一不小心又说露了嘴。
“公子真乃济世之才啊!”宁智寿恭维了刘文一句。
“岂止是济世之才,就是一代名主啊!”张郁这家伙口无遮拦。
“你们都不要恭维我了!我算了一下,到明年,如果两季耕种不成功,南乡可产税两万两、北乡少一点也可以收一万两,县里可得两万两以上;如果双季成功,南乡可产税3万两以上、北乡可以一万两以上,县里的收入至少在三万两,庞林,你的钱够了吗?”
“够了、够了!”庞林连忙说道。
“不够,公子你的口大,一表态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