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叔将她安排在赌场工作,同样在赌场工作的人还有单霖,她感觉这一切不是偶然,单霖是冲着她来的。“霖哥,小妹初来乍到,还请霖哥以后多加照顾!”
单霖笑得眉眼弯弯,“阿盈真会说笑,你的纸牌能玩出三百六十种,在这方面我还得多向阿盈讨教呢!”
单盈笑道:“那么以后我们就互相帮助吧!”来之前单叔告诉她,这里是单家产业最赚钱的地方,一直是由单老爷子亲自管理,不允许单智和单睿的人在赌场工作。今年老爷子突然身体不好,决意从二人之中选出管理赌场的人选。二人分别派出单盈、单霖作为考核人选。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她必须要赢。
“阿盈,将你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二叔究竟是爱你还是拿你挡子弹呢?”单霖和她擦肩而过,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单叔将她放在这里,自然是信任她,她不会因为单霖的两句挑拨而怀疑单叔。单霖究竟是如何看出她的心思,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阿盈,公司事情怎么样?还顺利么?”每月单叔都会亲自下厨一次,做很多她和单跃爱吃的菜,她回到家中,单叔和单跃已经坐在桌边,等着她开饭。
单盈好似饿鬼扑到桌子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着。“单叔,你偏心,今天做的都是阿盈爱吃的!”单跃佯装不高兴,但他心里还是很开心。
单睿笑着嗔怪道:“还不是你整天嚷嚷着阿盈辛苦,要多做点阿盈爱吃的东西!”
掰下一个鸡腿放在单跃碗中,含糊不清说道:“我就知道跃哥对我最好了!”又掰下另一个鸡腿放在单睿碗中,“单叔也是对我最好的人。你们是阿盈的亲人。”
单睿笑道:“我听说这几天你捉弄单霖了,吓得他不敢去公司?”单叔虽然身材魁梧,但举手投足间优雅绅士,说话向来彬彬有礼的,不似单智,整天绷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他钱一样。
“单叔、跃哥,别看平时单霖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他居然怕蟑螂。谁让他非要在办公室铺满地毯,浪费公司财务。我就在地毯底下洒满蟑螂,第二天他进门之后,地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蟑螂,吓得他抱头鼠窜。这几天一直没来公司。”她讲得眉飞色舞,一脸得意。
单跃嘱咐道:“单霖绝不是简单角色,几年前他在学校里籍籍无名,短短几年时间,成为大爷身边得力助手,必有他的厉害之处,你还是小心点。”单跃口中的大爷是单智,公司的人称单智为大爷,单睿为二叔。
“放心吧!他如果是老虎,我就是武松。他如果是周瑜,我就是诸葛亮!”单盈打了一个很响的饱嗝,不好意思低下头。
单睿哈哈笑道:“阿盈,如果他是诸葛亮怎么办?”
“那单叔就是司马懿,纵然他们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也叫他们败死五丈原。”单盈说的豪情万丈,仿佛是指点江山的谋士。
“阿盈,你是姑娘家,单叔本不愿让你接触这些事情,如果你想离开,单叔随时同意。”单睿盛了一碗汤递给她。
单跃桌下踢了她一脚,她明白单跃的意思。“单叔,您就像我的父亲。当年是您将奄奄一息的我救回来,阿盈莫不敢忘,上刀山下火海,阿盈难报您的大恩。”
单睿欣慰笑道:“好,吃饭!吃饭!”
她在书房整理账目,单跃绷着脸进来,“阿盈,为什么不离开?”
“跃哥,没有当年的单叔就没有我阿盈的今天。小时候我的父母每天吵架,就在我六岁那年,母亲终于忍无可忍和爸爸离婚了,从此我变成了没妈的孩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爸爸将我扔在奶奶家从此不闻不问,而奶奶眼里只有叔叔家里的小孙子,对我动辄打骂。那日我从家中跑出,如果遇到的不是单叔和你,而是人贩子,我的人生将是另一种结果。这些年单叔对我悉心培养,虽然大家都说单叔是在利用我们,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利用单叔呢!我们利用他得到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们利用他学到知识。跃哥,这几日接触单家生意,我大概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相信跃哥也不希望我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提到童年的伤心事,她的眼中泛起泪花,单跃心疼不已。
单跃笑道:“早知道你口才这么好,应该去考主持人!”他将单盈紧紧抱在怀中,“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家人!”
这晚她做了很多噩梦,奶奶对她打骂,妈妈站在在她对面,可是无论她怎么喊叫,妈妈都不理她,爸爸好似地狱来的魔鬼,对她狰狞笑着,她很害怕,但是她无处可逃。“啊!!!”
她的惊呼引来了保姆常姨,“盈小姐,又做恶梦了!乖,不好的都过去了!”她和单跃平时的生活一直由常姨照顾,她刚刚来时,经常做恶梦,常姨会像妈妈一样,唱着歌谣哄她入睡。
“是啊!都过去了,我现在是盈小姐,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负我了!”梦中的爸爸妈妈和奶奶面貌已经模糊,既然模糊,她准备将他们忘记。
单盈刚进公司门,单霖从对面春风得意的向她走来,“哟,阿盈今天脸色不太好,可是昨晚太想我,没睡好?”
“是啊,我真的很想霖哥。还打算今天中午请霖哥吃饭呢!不知道霖哥是喜欢吃蟑螂羹还是蟑螂酱?”她很想憋住笑,但看见单霖薄怒的神色忍不住大笑出声。
单霖没有恼怒,笑道:“如果是阿盈做的,哥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