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佶便将曹寿喊了来,询问林冲的事情。赵佶只问禁军之中可有一个叫林冲的教头。
曹寿据实回禀,是有一个叫林冲的。赵佶得到确认后,就命曹寿回去将林冲官升sān_jí。曹寿虽然大惑不解,却是不曾多问半句就领命而去。
待出了宫室,曹寿打发了一个心腹找徽宗的心腹内侍冯邵去了。冯邵给的答复只说是昨日皇帝只去了秦王府,这让曹寿有些摸不着头绪。林冲这小子什么时候和秦王扯上关系了,居然能因秦王之故让圣上亲自点名将他连升sān_jí。
不过,曹寿并不纠结于此。有些事情,知道个大概的源头就行了,过于探究反而会惹来一身骚。既然圣上要升林冲的官,那就升好了。林冲就是连升sān_jí,也就还是个都虞侯罢了。若是再往上升一级,便是指挥使了。到那时才是真正入了禁军的指挥序列。
不过若是林冲能抓住这个机会,将来也未尝不能进阶指挥使。因此,曹寿倒是十分看好林冲。曹寿虽然不知道林冲和秦王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知道秦王和当今圣上的关系可不一般。这年头你光有本事还不行,你还要上头有人才行。现在的林冲却是有了直达天听的门道。
曹寿趁着禁军大演的时候,把林冲的任命当场宣布了。这样突兀的“三连跳”让无数人惊得眼珠都掉了一地。这事先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啊,无数人都对林冲侧目不已。心思多的更是暗地里琢磨起这里面的道道来。
不过,当曹寿宣布这项人事的时候,很多人都用一种探寻的眼神看了看汪明宇。说来也奇怪,汪明宇虽是曹寿的女婿,却不怎么见曹寿提拔他。这次曹寿忽然提拔林冲,让很多人对这翁婿二人的关系多了各种揣测。这些探究的视线也让汪明宇如坐针毡,恨不得立时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大演之后,曹寿让林冲去找自己。林冲自是领命,不过他很快就被上前恭贺的同僚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真心祝贺的有之,酸言酸语的有之,拍马奉承的有之,来拉关系套交情求提携的更是数不胜数。
等到林冲脱身时,曹寿早已等候他多时了。
“还请统领恕罪,刚才却是被同僚给拉住了,好不容易方才脱身。”林冲很是恭敬地跟曹寿道歉。
曹寿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笑道。“人情如此,本就无可厚非。今天你升迁了,他们若是不恭贺你,却是说不过去的,怕是没少跟你讨酒吃。”
“却是统领赏识,不然林冲怎会有今天。”林冲只当是曹寿的缘故,自是对曹寿感激万分。
“这你可就说错了。我赏识你是一回事,却是不可能这般将你连升sān_jí。”曹寿看着林冲说道。其实,他很想从林冲这打听些虚实出来,只是看林冲这样子怕也是不知情了。
“那是……?”林冲有点不明白曹寿的意思。
“只能说你小子走运,直达天听了。这却是当今圣上的意思。”曹寿直言道。
“圣上?!”林冲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你小子最近在外面可曾遇见过圣上?”
“没有,这几日林冲一下职就回家去了,从未在市坊逗留。”
“那可曾遇到过秦王爷呢?”曹寿追问道。
“这……”说到这,林冲有些犹豫。毕竟秦王和公孙大娘的关系不足为外人道。
林冲的迟疑让曹寿更加确定了先前的猜测。曹寿拍了拍林冲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样。
“既是事关秦王,我也就不多问了。只能说你小子走了大运,不管你和秦王是什么关系,就凭秦王与当今圣上的关系,今后你却是平步青云了。”
“多谢统领提点。”林冲对于曹寿的识趣很是松了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曹寿解释他与秦王那七扭八拐的亲属关系。
“好好干。”
曹寿和林冲说了一会话后,就打发林冲出去了。林冲出去的时候,却是和汪明宇碰了个正着。汪明宇眼中那赤/裸/裸的妒忌让林冲有些心惊。
林冲也不与汪明宇说话,只点了点头就走了。汪明宇更加气结,只觉得林冲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汪明宇负气进入曹寿的房中,一见面就开口问道。“岳父大人,您为何将林冲连升sān_jí?”
曹寿看了看汪明宇。对于这个女婿,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待见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你怕是想问我,为何没将你连升sān_jí吧?”
“您若是这样说,也无不可。”汪明宇壮着胆子说道。
“哼。”曹寿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就训斥道。“我倒是想把你连升sān_jí,不过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和造化。林冲之所会如此,可不是我使劲的缘故。他自有贵人相助,你还是消停些吧。”说完,曹寿就将汪明宇赶了出去。
曹寿的话让汪明宇很是难堪,他完全没听明白曹寿的意思,只一味地怒火中烧,以为是曹寿不愿为他使力。汪明宇被曹寿赶走后,却是越想越气,等到晚上回家后更是与曹芳茹大吵了一架。
这边却说林冲回家后,便和妻子说了连升sān_jí的喜事。张贞娘自是为林冲高兴的,升官总是好事。张贞娘当即就宣布这个月家里的月银翻倍。林家的家仆更是少不得来恭贺自家大官人升官之喜。林冲也是欣然接受了。
等到晚上夫妻夜话,张贞娘才知道是外祖父的缘故才让自家官人升了官。
“官人,你确定是外祖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