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启程 (1/2)

没人知晓拉瓦颅发生了什么，但是生活在拉瓦颅民众都清晰的感觉到生活的变化。整个拉瓦颅都陷入一种紧张的状态，随时都可以见到一名萨克率领着数十名勇士在拉瓦颅方圆百里之内巡逻。再加上之前族内传来的祭祀的死讯，就连最为普通的妇女都知道这个在草原北方屹立百年的王庭要发生了什么。不过就算发生什么，生活仍然要继续，只不过这种状态很少见罢了，他们对自己的部族有着绝对的自信。

话分两头，如果说此时的拉瓦颅是严阵以待，那么此时的越撒克族面临着决断着部族命运的时刻。与拉瓦颅部族的族民一样的是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样的未来将会降临。他们只知道为了部族的未来，为了能够在这草原上存活的更久，祭祀大人与部族中唯一的萨克瑟卢要出去做什么。至于要去做什么翌没说，用他的话来说，这种无意义的担忧只会增加我们的心理负担，除此之外没有丝毫意义。

“莫撒，照顾好自己等我们回来。”翌看着莫撒，用手放肆地揉着莫撒的头。眼睛眯着，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之后翌站了起来，向周围的族民们一一道别“大家，我一定会带着部族的希望归来的，大家一定要等着我，在我不在的时间大家都听妮可的安排吧。”

妮可虽然是女子，但是部族里面稍微老一点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是曾经拉瓦颅的王女。当初就是瑟卢和她逃到部族之中，被老族长救了起来。

瑟卢为了报答老族长的恩情一直在族中任劳任怨，对老族长更是如同自己父亲一般，大家对这个年轻单纯又努力的孩子感官都很好，老族长后来在一个风冷魔降临的夜晚离开了人间。而老族长膝下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于几年前的一次狩猎，所以随后族民们都推选瑟卢来担任族长。

这是一个草原上的小部族，全族上下不过三百人不到，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大家平时生活都互帮互助，就像个大家庭一般。而瑟卢和妮可都接近完美的融入到这个部族之中，深受大家的认可。所以对于由瑟卢来担任族长可以说除了瑟卢自身以外都认同的结果。

瑟卢自然不会去当这个族长，说白了也是他过不了自己这关。自己作为一个外族人才在这待了一年多，现在就摇身成了族长，怎么看都有点不合时宜，所以一直也没有同意。虽然他一直都作为族长一般带领着大家渡过一个个艰难险阻。

瑟卢是个粗人，简单的事瑟卢自然没有问题。但是一到大事情瑟卢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候基本都是由妮可来出谋划策，这事也是大家基本都了解的。所以大家对妮可这个善良聪慧的女孩子都有着发自内心喜爱。对于由她来管理，大家也是欣然接受。

妮可在人群之中目不转睛看着瑟卢，对于翌的话显然没有听进去。直到被一旁的族民唤了几声才反应过来，顿时惹来一阵善意的唏嘘，妮可瞬间晕起双颊。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

瑟卢面对大家的调侃，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他没有作出什么回应，他也走到莫撒面前，看着这个十年前的在雪地之中抱来的孩子，他一直看着他长大。十年，时间如白驹过隙，这个孩子所有的成长他都看在心里，一时有点恍惚。

“大叔？”莫撒看着身前的瑟卢半天没有反应，试探性的用手在瑟卢的眼前晃了一晃。

瑟卢的思绪被眼前摇晃的手拉了回来，随后他笑着问道：“小莫撒，弓箭练的怎么样啦？”

莫撒被问着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着说：“瑟卢大叔和翌大叔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好小子，就知道偷懒。还有叫祭祀大人，怎么敢直呼祭祀大人的名字。”瑟卢听完苦笑不得，只好用右手轻捶了一下莫撒的脑袋。说完，他摘下右手拇指上的扳指递给莫撒：“大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东西就给你了，弓箭喜欢的话就多练练吧。”说完便牵着马跟上了之前的翌。

“早点回来啊。”

“一定要注意身体。”族人们都大声道别着。

瑟卢不时回过头向大家挥手道别，而翌就这样默默的走在前面没有挥手，也没有回头。

莫撒看着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一点酸酸的感觉。

“不道别吗？说点什么也好啊。”妮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莫撒的身后，她双手轻搭着莫撒的肩头，柔声说道。

莫撒没有答复，突然他回过头抱着妮可，将头埋在妮可的肩头大声嚎哭着，随后梗咽着：“他们为什么没有说去多久，去哪里。他们为什么不说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可能回不来了啊，妮可阿娘。”

妮可感受着逐渐湿润的肩膀，一边用手拍着莫撒的背，一边笑着：“胡说，你这孩子真是什么都不懂。祭祀可以说是这个草原上最强的男人了。”语气中充满了对瑟卢及翌的自信，十分轻松。

莫撒听着心中好受了不少，情绪也缓和了不少，不过一直在低声的梗咽着。

他看不到抱着他的妮可眼角的泪水在不断的积蓄中终于溃堤了，在精致的脸颊上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终于落在莫撒的背上。

而早已远离的翌和瑟卢心中也有着一块石头般压抑。谁都没有先说话，两个人都思考着事情。

终于还是翌先开了口：“你以前在拉瓦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停了一会，直到和瑟卢齐平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