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怅晚,火焰云霞。
落幕的夕阳为整个战场附上一层金色的暮色。鲜血在晚霞之下更为艳丽,破碎的战旗在风中瑟瑟发抖。战旗上的翌字早已被鲜血浸透,鲜血从旗帜之上滴滴滚落。
折断的战戈,破碎的盾牌,插满地面的箭矢以及被箭矢插满的尸体。生命在此刻显得如此廉价,这些冰冷的从泥土中挖出来的铁块在一个生命的驱使下杀死另一个生命。
战争不仅意味着死亡,同样的还有胜负。胜者成王,负者成寇。
此时战争早已结束,而一个身影屹立在战场之中。他浑身披着暗红色的盔甲,好似血凝固而成。鳞甲,不过上面遍布裂纹,破碎的鱼鳞甲片散落在地上。甚至他的身上都插着几只箭矢。
翌的周围一群士兵持戈而围,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翌就这样左手握着一把白璎长枪,右手提着一把墨绿色长刀。两把武器上都被鲜血浸没,而他脚下的尸体现已堆积的犹如小山一般高。所有靠近他的敌人都让小山堆积的越来越高。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兵卒敢靠近他,就这样僵持了盏茶时间。
他一直喘着粗气,头盔下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仿佛没有看到周围的兵卒和战戈。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结束。
他虽然只带了十万兵卒对战百万敌部,但是正面战场上他的战鬼一直都是优势状态。直到那个人出现,直到他们的目标出手。
虎啸,龙吼,凤泣,龟鸣。一时间响彻战场,他们的对手瞬间变了,不,应该说疯狂了。
不畏伤痛,力大无穷,迅捷灵动,这些原本普通的士兵瞬间疯狂如斯。他们就像疯子一般向战鬼扑去,用戈刺,用刀砍,甚至用牙咬。
很快战鬼就败下阵来,直到现在那个人都没有出现。不甘与屈辱涌入心间,他紧紧咬牙,嘴角再次流出一缕鲜血。
终于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八十一抬大轿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轿子前后共有九杠,一共有八十一人扛。轿子华贵无比,四周披挂金丝天蚕帘,前绣飞鸟走兽,左绣万里河山,右绣农耕女织,后绣日月星斗。轿檐铸四只五爪金龙形态各异,轿顶铸有金龙盘旋飞升,其中镶着一颗斗大明珠。
如此华贵奢侈之物出现在这鲜血满地、残尸遍布的战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出现在每个人心头。所有人都望着那个巨型龙轿来到翌的面前。
翌望着眼前华贵奢侈的龙轿,嘴角微微上扬,他望着那轿中的几名身影喊道:“我以为你不会出现在此地呢,懦夫。”
“大胆!”轿子前的帷帐被轿内两名花容月貌的侍女徐徐拉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座磅礴大气的龙椅之上。而说话的却是这男子身旁的一位穿着华贵的,面容俊秀的青年。
翌将视线投至那名面容俊秀的青年身上“你算什么东西,敢呵斥我?”
说完,翌手中出现一把弓,他弯弓搭上两只箭就在这万军从中瞄准了那名青年,而另一支箭看样子是想射杀那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男子。他身周的兵卒却是不敢阻拦,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那青年瞬间大惊失色,他狼狈的向那威严的男子跑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叫着:“父王!父王救我!”
那威严男子急忙站了起来,对着轿外的兵卒大喝道:“阻止他,快阻止他!”
话音刚落,翌就射出了两只箭,那两只箭出弓之后看似十分缓慢,却是在所有人眼中瞬间消失。
咚的一声,那青年的尸体倒在了轿上,其眉心插着一只箭。而另一只箭却是被一只手稳稳的握在手里,箭头离那男子不过一寸距离。
翌面如常色,显然对这一结果早有预料。他收起弓箭看着那名半路截住箭矢的人。
只见此人一头黑发随性披散而下,面上带着一个不知何种材质的鬼脸面具。虽说简简单单的穿着青衣,不过他一出现所有人都将视线击中他身上。
“帝师。”所士卒都齐声喊道。
“他不能杀么,呵呵,无所谓。我今天要杀的人是你!”翌看着帝师说道。
帝师将手中的箭矢随意抛开,转身看着翌悠悠说道:“你败了。”
“你就是一切的祸端,所有的事都是因为你,你才是这世上最大的幕后黑手。你操控着一切,就连你身后的傀儡皇帝也不过是你的棋子。”他没有接上之前的话头,说道这里他又收起左手的白璎长枪,将身后的战旗从尸山之中拔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想和谁下棋我也不知道。这些我都不关心,但是你竟然想让我成为你的棋子,痴人说梦。”他用手上的旗帜遥指着帝师,鲜血再次从旗面上滴落下来。
“那些为什么你迟早会知道,或者说马上会知道,让我送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帝师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九幽之地?你太小看我们了,我们战鬼就诞生于九幽之地。”翌不屑的笑了笑。
帝师没有说话,他跃下龙轿,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随后说道:“你到了,就知道了,猜也应该能猜到。”
说完一道绝强的气势从帝师身上散发出来,并且不断的往上攀升。一道道金色的纹路从帝师体表浮现,透过衣服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光芒之中一套雁翎圈金甲从帝师身上逐渐浮现。
他手握一只金色画戟直接向翌袭去,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天魄——龙吼”一条条金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