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校际联赛终于开始了。多年来比赛一直在市体育馆举行。今年的参赛队伍一共有十八支,预选赛将会有一半的队伍被淘汰掉。
名德学园对翔远学园的比赛成为本次赛事的焦点。在预选赛里两个强队就碰上,这还是地区联赛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聂玉芬一大早就被林秀拉到了体育馆。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因为是星期天,所以两校的球迷几乎全部到齐了。
“林秀,你不是啦啦队的吗?怎么不去场上跳舞?”聂玉芬看场上名德的啦啦队正在热舞,转过头来问她。
“我是新队员,还不够格呢。”
“怎么没看到严彻他们?”聂玉芬左右张望了一下。
“大概在球员休息室里,比赛开始前二十分钟球员才能进场。”
“不知道今天谁会赢?”
“当然是名德了!”林秀白她一眼:“你是不是名德人啊,说这种话!”
“可是我听说翔远也不差啊。”
“他们是不差,但是从来没赢过我们名德。我们名德可是王者。”
“真的?那翔远不是要被淘汰了?”聂玉芬想,真要被淘汰了不知道裴楷他们会怎样。
人群开始欢呼起来,全场的尖叫声、口哨声、啦啦队的鼓声、乐声混成一片。原来是球员进场了。聂玉芬朝场中看去,一眼看见裴楷穿着翔远的蓝白色球服正带着孟非他们进场。左边的入口,名德的球员也陆续走上来。
“啊,名德的黑色球服真是帅呆了!”林秀眼睛又眯成心形。
“怎么没看到严彻?”聂玉芬踮起脚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到那只金毛狮子:“他不是社长吗?怎么没有带队?”
“嗯,是啊,”林秀也觉得奇怪,伸长脖子瞧了瞧:“出来了,他和教练走在后面。”
球员进场后,大家慢慢安静下来。聂玉芬发现有很多穿不同球衣的运动员在观众席上,拉了林秀一下:“林秀,那边几个也是网球队的吗?”
林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哦,你说他们啊,他们都是参赛选手,穿褐色球衣的是市南五中的,穿黑白色球衣的是青山学园的,还有几个我也不认识。”
球场内,孟非拉住裴楷:“楷,为什么让我做第一单打?让我对严彻的话胜算很小。”
裴楷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想了一下终于开口:“这是教练安排的,你只要尽力打就行了,不要太在意输赢。”
“我怎么能不在意?输了就被淘汰了。”孟非皱了皱眉头。
裴楷拍拍他的肩:“心理压力别太大,说实话,我们球队对名德任何一名球员都会有压力,尽力去打就行了,别想太多。”
孟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忍住,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开。
白玉京走过来:“他的状态不大好。”
“嗯,”裴楷叹了口气:“玉京,今天的比赛尽量争取在第二单打就决出胜负。”
白玉京怔了怔:“你的意思是不要对孟非抱希望?”
“田忌赛马的故事你应该比我清楚。”裴楷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这是教练的意思?”白玉京扶了扶镜框:“如果让孟非知道他会很不好受。”
“没办法,现在是团体赛,只要我们先胜三局就赢了,只好牺牲孟非了。”
白玉京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开。
比赛开始了,第一局是第二双打的比赛。由名德的李书明和杜子豪对翔远的卫真和吴东。
聂玉芬看了看李书明,纳闷地问林秀:“那个李书明不是今年的新社员吗?怎么让他参加比赛了?”
“他可是去年全国少年网球赛的第六名,强着呢!”
“是不是真的?”聂玉芬再看他一眼,难怪人们常说真人不露相,这家伙走在路上立马能和群众打成一片,标准的路人甲长相,居然这么厉害。
“想不到翔远会让卫真和吴东做第二双打。”旁边一个穿黑白球衣的高个子男生对队友说。
聂玉芬转过头看过去,原来是青山学园的球员。
“嗯,是挺奇怪的,还以为完美搭裆会对名德的向阳和赵修言。”另一个男生点了点头。
“看来翔远是准备拿下这局第二双打了。”
“我还听说裴楷是第二单打。”
“真的?这么说他不准备和严彻决胜负了。”先前说话的那个男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场上的裴楷:“呵呵,想不到裴楷居然想学田忌赛马。”
“田忌赛马?”旁边的那个男生一头雾水。
“春秋时的齐国人田忌和人赛马,因为马的差别悬殊不大,所以他用自己的上等马对别人的中等马,中等马对下等马,下等马对上等马,这样三场比赛他稳胜两场,最后赢了比赛。”
“哦,你的意思是裴楷准备放弃一单打和第一双打的比赛?”那男生恍然大悟。
“嗯。”
聂玉芬听他这样一说,本来有点担心裴楷他们的,现在总算有点放心了。再朝场上看过去,球员已经交换场地了,忙问林秀:“现在比分怎么样了?”
“2:1,翔远领先。”林秀头也不回地盯着场上:“这李书明怎么搞的?”
“怎么啦?”
“他今天根本没怎么接球,动作也迟钝得要命,前几天看他打练习赛不是这样的。”
“会不会有点怯场?”聂玉芬也凑上前去。
“全国大赛他都打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