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你穿礼服好帅!”林秀目不转睛地盯着严彻,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没事穿成这样干嘛?”聂玉芬上下打量了一阵,虽然是很帅没错,不过总觉得太骚包了点。
“节目礼服。”
“真的?”林秀围着他转了一圈:“是排歌剧吧?”
“嗯。”
“歌剧?”聂玉芬再看他一眼,仔细看这身衣服果然有点像古董,镶着金边的领口,还有荷叶边的袖子,衬着他白若细瓷的脸,让人恍若回到十六世纪的欧洲。
“啊,一定是排《罗密欧与茱丽叶》对不对?”林秀兴奋地叫起来。
“没错!”严彻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你们在排什么?”
“卖火柴的小女孩。”林秀忙不迭献宝。
“哦,”他看了聂玉芬一眼:“你们老师真有眼光,没人比你更适合这个角色了。”
聂玉芬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住没有扑过去揍他,没办法,现场有目击证人实在不好下手。
“对了,社长,你今剧?你不是一直都不参加这类活动的吗?”林秀像是想起什么,奇怪地看着他。
“没什么,觉得好玩就接受了。”他四周看了看:“你们指导老师呢?这么晚了还要排吗?”
说曹操,曹操到。
“嗨,严彻,你怎么过来了?”何老师推门进来,看到他意外地挑挑眉。
“路过,进来看看。”
“是吗?”她好笑地看他身上的礼服一眼,转头看向林秀和聂玉芬:“道具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早点到这里来做准备。”
“嗯,好!”聂玉芬听了精神一振。
“那我们走吧。”严彻也站起来:“你们俩在校门口等我,我送你们回去。”
一路上有林秀叽叽喳喳个没完,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把林秀送回家以后,只剩下他们俩,聂玉芬就觉得车里气氛有点闷了。她按下车窗,傍晚的风吹进来,冷冷的,吹得脸上一阵凉,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不冷吗?”严彻按了一下按钮,关上车窗:“今天气温很低,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下雪。”
“是吗?”她侧身趴向车窗:“如果明天下雪就好了。”
“这么喜欢下雪?”他转了下方向盘,车子滑入另一条路。
“嗯,圣诞节下雪才有新年的气氛。”两旁的景物有点陌生,她细看一下:“你带我去哪?”
“喜欢吃火锅吗?”他不答反问。
“你要带我去吃吗?”她双眼闪闪发光:“我要吃辣的。”
他笑了笑,看她一眼:“躲了我几天,现在不躲了?”
聂玉芬大窘,脸又红起来:“谁躲你了?”
“哦~~~”他拉长声调:“那是谁不打招呼就偷偷溜了?”
“我临时有事……”
“是吗?什么事这么急连几分钟都等不了?”
“我……”她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抬头看他脸上促狭的微笑,知道又被他捉弄了,恨恨地抓着他胳膊使劲咬了一口。
“哎哟!你饿成这样,生肉你也吃?”他装作吃惊的样子,聂玉芬更来气,咬得更狠。
“好了好了,我投降。”他一手掌住方向盘,一手挣开她:“我在开车呢,要咬呆会让你咬个够好不好?”
“哼!”她松开口。
“其实你要咬,我可以让你咬个够……”他慢吞吞地开口:“有个地方你想咬多久都没问题。”
“哪里?”聂玉芬傻傻地问。
他撅起嘴:“喏,这儿!你想咬多久都成。”
“你找死!”一记降龙十八掌立马招呼过去。
和严彻吃完火锅,聂玉芬记起来又忘了打电话回家,不用说聂妈妈又是一番狂轰乱炸,好在她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一边挨骂一边在心里念——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俗话说:千金难买早知道。
看着面前这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聂玉芬这一刻有了深深的体会。
现在可是十二月,室内温度也不过只有两三度啊,她在心里哀号,演戏而已,不用真的要穿这件百衲衣吧?
“聂玉芬,快把衣服换上!我还要给你们化妆呢。”何姓女老师急匆匆地从道具箱里拿出这一个貌似化妆盒的东西摆到桌子上,浓浓的香粉味呛得聂玉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林秀看了看那堆破布,再同情地看看聂玉芬。姊妹,这就是你台词少的代价啊!嘿嘿,别怪姐姐我不帮你,“要死死道友不可死贫道”可是我的座右铭哪,你自求多福吧!
聂玉芬揉揉鼻子,算了,穿就穿,一咬牙飞快地脱掉外衣把那块破布披到身上。
“裤子和鞋子呆会也要脱掉,剧中的小女孩可是光着脚的。”何老师把林秀按到椅子上坐好,开始在她脸上加工,转头看了聂玉芬一眼又叮嘱她一句。
“知道了,呆会上台的时候再脱吧,现在脱太冷了。”聂玉芬哈了口气搓搓手,伸长脖子看看林秀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老师,我就不用化妆了吧。”
何老师看她一眼,看她冻得有些发白的脸,想了想:“嗯,小女孩本色一点也好,嘴唇不够白,呆会记得在嘴上擦点粉。”
“好,我呆会一定擦。”聂玉芬松子口气,看林秀一动不动,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再看看她那张花花绿绿的脸,惨不忍睹,赶紧转过头倒了杯开水捧在手里暖手。
“好,行了!”何老师放下手里的“屠刀”,满意地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