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彻任她握着自己的手拿着刀一阵狂剁,看她玩得兴起,忍不住问:“这样就行了?”
“嗯,”她用刀把剁出的肉泥翻了面:“再来,继续!”
好容易剁好了馅,聂玉芬把肉泥放到小盆里拌上作料,再拿出面皮:“好了,来教你包饺子。”
“站着累,要不我们到餐厅坐着包去?”
“嗯,好主意,来,帮忙拿东西。”
两人在餐桌前坐定,聂玉芬拿起一张面皮,用筷子夹了一小坨肉放在面皮上,然后合上面皮,轻轻捏好。
“看到没?喏,很简单吧?”
严彻学她的样子也捏了一个,虽然模样不大好看,不过至少看起来很容易联想到饺子。
“嗯,马马虎虎,你要把饺子肚子捏出来,要不然扁扁的放不稳,也不好看。”她说着又捏了一个:“要像这样。”
“我看电视上包的饺子还有花边的,你这个怎么没有啊?”人严彻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走路滴。
“你说那个啊,容易,”她把面皮快速折了几折:“喏,看到没,这不是有花边了。”
“折几下就行了?”他也有样学样折了两下,力度没掌握好,效果不明显。
“你这不叫花边,”她凑过来研究了一下,终于作出结论:“你这叫皱纹饺子。”
他瞪她一眼:“有你这么说的吗?”
“哎,我这么说也是因为你包的饺子太有创意了,一般的词形容不来啊。”
“嗤!”
严彻也不理她,一个人埋头苦学,不多一会,包的饺子就有模有样了。
“看到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吧?”他得意地拿着刚成功的花边饺子炫耀。
“呵,学了一点皮毛就想班门弄斧了?”她啐他一口:“你知道饺子有多少种包法吗?”
“多少?”
“听好了,”她清了清嗓子:“师父我今天就让你瞧瞧,不露两手你还不知道山有多高了。”
她三两下包出几个不同形状的饺子,一一指给他看:“看到没?这个叫蛤蜊饺,这个是鱼形饺、元宝饺、月牙饺、钱包饺,还有这个叫小锁饺,刚才我们包的最常见的带花边的那种叫bō_bō饺……”
“这么多?”
“还多着呢,”她笑呵呵地瞟了他一眼:“学海无涯啊……”
“哼!”他索性推开面皮,起身站起来:“不包了。”
“哎,别啊,我一个人哪包的完?”她忙拉住他:“不许走。”
他看了看被她弄花的袖子,白花花,油腻腻,再看着她。
“呵呵,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她忙陪笑:“待会我替你洗干净……”
“哼!”他又坐下来:“对了,不是有虾仁?那个派不上用场吗?”
“啊!”聂玉芬叫了一声:“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她急急站起来到冰柜里把虾仁拿出来:“来,包几个海鲜饺子。”
“那要怎么包?”
“少夹点肉,把虾仁放一颗进去就行了。”
“卫浩还买了青菜,那是干嘛的?”
“嗯,青菜可以包素馅饺子。你去问问他们有没有要吃素馅的。”她头也不抬地包着饺子。
严彻站起来走到餐厅门口:“喂,你们谁要吃素馅饺子?”
卫浩他们早开了两桌牌,这会正热热闹闹地搓着,听他在那问,何东山忙接了句:“我要吃,我最爱吃素馅的,多包点。”
“东山说要吃。”他走回来如实汇报情况。
“我算算,咱们一共有一、二……嗯,十二个人,每人吃三十个的话,啊,那得包三、四百个饺子!”聂玉芬掐指算了半天,结果吓了她一大跳,工作量太惊人了。
“管他们干嘛,咱们能包多少是多少,大不了不给他们吃,反正家里吃的东西多的是,还怕饿着了。”严彻倒是满不在乎。
“嗯,也是。”
两人不知不觉包了百多个饺子,严彻渐渐有点不耐烦了。他看着聂玉芬包的的饺子,整整齐齐,形态万千,一个个玲珑秀气,像一排排小白兔蹲在那,煞是可爱。再瞅瞅自己包的,大大小小,不能说歪瓜咧枣,但对比起来委实让人自卑。
“别包了吧,这么多应该够了。”
“才一百多个,每人十个哪够吃。”聂玉芬扭了扭脖子:“啊,脖子都酸了。”
“够了,他们尝一两个就行了,别把他们太当事。”
“也好,休息一下。”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收拾收拾,我去看会电视。”
“凭什么要我收拾?”他跳起来。君子远庖厨,前一阵子被她指使着洗碗就愧对列祖列宗,现在还让他收拾残局,还有天理没有?
“你不想吃饺子了?”小聂飞刀,一刀中的。
“算你狠!”严彻含泪善后中。
聂玉芬走到林秀那桌前看了看:“见分晓了没?”
“嘿嘿,”林秀咧嘴一笑:“承蒙各位女侠谦让,小赢了一点。”
“你行啊,林秀,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雀坛高手啊。”何丽不紧不忙地打了张六筒。
“和了。”林秀笑眯眯地倒牌。
“啊,不是吧,”何丽看看她的牌:“这种牌也让你和了?不行不行,强烈要求换人……聂玉芬,你上。”
“我根本不会,你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吗?我压岁钱还没装暖和呢……”变相抢钱哪!聂玉芬忙撤离是非之地,跳上沙发,在茶几上拿了个桔子剥起来。
电视里某知名女歌手正蹦上蹦下地跳着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