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终于在泡泡英勇牺牲后结束。
严彻除了提供棉质t裇供聂玉芬擦目屎和鼻涕外,还得苦练甜言蜜语哄她开心。由于工作量太大,严彻同志常常觉得力不从心。于是卫浩好心的建议他,不妨带她看看网球赛事,在那种热情洋溢的气氛下,相信她很难继续伤感下去。
又于是在某个星期六,严彻约了聂玉芬去他家看格拉芙的网球光碟,准备把她的假忧郁一举歼灭。
“聂玉芬,你先去把碟片放好,我去拿吃的。”严彻把音响调试好,转头对她说。
“行,你去吧,顺便说一句,我想吃巧克力冰淇淋。”
“才五月,天气又不热,吃什么冰淇淋?”
“哈,那你刚才买冰淇淋做什么?摆好看啊?”聂玉芬把碟片放进去,折身回到沙发旁坐下。
“你属狗的啊,我把冰淇淋放最里面你也闻到了?”
“这是直觉。懂吗?”
“我滴明白。”
“呵,不错嘛,在我的耳濡目染下,你终于也会说人话了。”聂玉芬大感欣慰。
“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严彻引用某位名导的话。
“没创意!”强烈鄙视。
严彻懒得理她,把零食全拿进来,在茶几上放好。
聂玉芬拿出一盒冰淇淋,打开一看有点融了,起身朝冰箱走过去:“不冻了,我去冰一下。”
“冰箱里还有两盒香草口味的,你看看喜不喜欢吃。”
“不用了,俺对巧克力忠贞不二。”
“你把碟机暂停了?”
“嗯,你别先看啊,等我来了再开始。”
“快点。”严彻拆了盒口香糖,丢了一片到嘴里,见她拿着一盘水果走过来,忙按了开始键。
聂玉芬在他身旁坐下来,用牙签串了一片西瓜,看着屏幕问:“怎么还有英文前言?”
“不知道,卫浩给我的。”
冗长的英文字幕终于过去了,一阵强劲的音乐声响起来,画面上突然出现一对身穿真理牌休闲服的男女,而且正在从事某种相当消耗热量的运动,动作激烈,叫声嘹亮。
聂玉芬呆住,含在嘴里的西瓜也忘了咽下去。
严彻也吓了一大跳,愣了一会儿,迅速关掉碟机。扭头再看聂玉芬,她也正看向他,两人面面相觑。
“这就是你说的网球赛事?”聂玉芬一脸茫然,受的刺激太大了。
“……”严彻已经说不出话来,忍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卫浩!我要宰了他!”
难怪昨天这家伙把碟片给他的时候,一脸暧昧。原来暗藏玄机啊。
过了好一会儿,聂玉芬总算回过神来,跳起来就给严彻一脚:“你这个sè_láng!”
“不是我!”严彻被她踢得捧着腿乱跳:“冤枉!这光碟是卫浩给我的,他说是网球赛……”
“哼!狡辩!”聂玉芬的拳头雨点般砸向他:“要你使坏!要你使坏……”
“饶命!别打了!……哎哟!我的眼睛!”严彻捂住眼睛大叫:“真不是我!”
“哼!”聂玉芬住了手,看了看他乱蓬蓬的头发,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有型!”
“还笑!……啊,我的眼睛……”他揉了揉左眼,不用说,明天肯定又成熊猫了:“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干嘛老爱打脸上?”
“打脸战绩明显,比较有成就感。”
“都说了是卫浩搞的鬼,你还打,真是……”他咧着嘴把医药箱拿出来:“来给我上点药。”
“我不会。”
“过来我教你。”
“你不会自力更生啊……”她嘀咕了几句,再看看他有些发红的眼圈,还是慢慢走过去:“要擦哪一瓶?”
他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她:“这个。”
“直接擦上去就行了?”
“先擦上去,再揉一揉。”
“哦。”她照着给他上药,一边不停唠叨:“你确定是卫浩亲手交给你的?”
“是~~~”他咬牙拉长尾音:“不是他难道你以为我会找你看这种片子?”
“什么意思?”聂玉芬停下手:“你是说你常看这种爱情动作片?”
“……”严彻决定保持沉默。
“变态!”
她手一使劲,严彻忍不住叫起来:“你轻点!”
“你不准备找我看,那你说说,你准备和谁一起看?”
“……”严彻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卫浩。”
“卫浩?”她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下:“你们!?断背?”
“别想歪了行吗?”严彻被她描绘的画面弄得打了个冷颤。
“哼!”
“吃西瓜。”他把果盘推向她,刚才的话题实在太劲爆,孤男寡女容易走火,还是转移一下注意力比较安全。
她捧起果盘把水果一扫而光,严彻趁这空档赶紧把光碟退出来毁尸灭迹。
“唔,严彻,你说我们要怎样整整卫浩?”聂玉芬抽出纸巾擦擦嘴问他。
“我们为什么要整他?”
“你记性真差,刚才的事你忘了,你不说是卫浩搞的鬼吗?”聂玉芬白他一眼:“你说要怎样才能整到他?”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办法。”
“什么办法?”她一听眼睛都亮了。
“保密。”
“别这样嘛……”聂玉芬挨过去:“到底是什么?说说嘛……”
严彻不露痕迹地挪开一点:“后天去学校你就知道了。”
“不行,现在就说!”她掐住他的脖子:“快说!”
“好吧,听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