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芬不记得怎么和裴楷他们说再见的,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和林秀上了公车。
“小芬,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裴楷的?”
“……”
“喂!”林秀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啦!”
“呵!”聂玉芬吓了一大跳:“你干嘛?”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刚才和那个瘦高个说什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一想到王文十五分钟就解决了陈安安,聂玉芬就没精打采。
“真的吗?”林秀歪了歪嘴,双手抱胸:“非得让我严刑逼供?党的政策你应该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行行行,怕了你了,瘦高个叫孟非,是翔远的球员,我不是在翔远学过一段时间球吗,就那时候认识的。”
“这样啊,不过你怎么会去翔远学球的?”
“我在网球俱乐部的教练就是裴楷,他带我去翔远的。”
“哦,裴楷当过你教练,这么重要的事以前怎么没听你讲?”林秀一脸不高兴:“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喂,你讲点道理行吗?那时候你忙着当啦啦队,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哪有机会跟你讲?好意思说我,真是!”聂玉芬白了她两眼。
“难怪上次翔远败给名德你一直闷闷不乐的,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林秀深刻鄙视她:“那后来你怎么不去翔远了?”
“别提了,后来翔远把女队分出来了,我和女队的社长不对盘,所以就没去了。”
“哦,他们女队社长是谁啊?”
“王文。”
“王文!是她?”
“你认识?”
“哼!谁认识那歪鼻子!”
“歪鼻子?”
“就是她。忘了跟你说,她是我初中同学,平时走路老把头抬得高高的,跟人说话也不好好说,老不拿正面对着人,和她说话只能看到她半边鼻子,所以老林我一时兴起,赏了她个歪鼻子的外号,为她的初中生涯添上了光辉的一笔。”林秀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也难怪你跟她不对盘,我估计没人会跟她对盘,她整个就一人憎狗嫌的主。”
“她这么招人怨?”
“嗯,她有这天份,无敌了。”
“那我不惨了?”
“怎么了?她又招你了?”
“我向她下战书,要在今年联赛上和她对局。”
“……”林秀同情地看她一眼:“你惨了。她人虽然讨厌,球打得倒真没话说,以前在星源中学那是打遍校园无敌手,拿奖拿到手抽筋,你挑谁不好,惹她做什么?”
“不是被她弄得一时上了气吗?”
“唉,冲动是魔鬼啊!”林秀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犹其是像你这样的缺心眼。”
“喂,说话就说话,干嘛人身攻击?”
“想不想赢她?”
聂玉芬瞅了她一眼:“你有法子?”
“我初中和她斗了三年,就没让她赢过一次。”
“你?”聂玉芬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连球拍都不会拿能赢她?”
“我又没说打球。咱可是脑力劳动者,比的那都是高科技。”
“嘿嘿!比如……”
“举凡学校数理化方面的竞赛,还有华丽丽的演讲比赛,第一名我通通承包了,半点肥水都没留给她。”林秀得意洋洋地说,对初中生活无限追忆。
“切!高科技!白痴!”
“不服气啊,我可是天才!”
“天生的蠢才。”有些话不说全真的很容易误导人。
“算了,像你这种老在及格线上挣扎的人是不能体会我的心情滴。”
“……”理她都是浪费感情,聂玉芬忙把话题拽回来:“你刚才说怎么赢她?”
“这个嘛……”林秀开始摇头晃脑,准备蕴酿一下情绪,现在想找个人表现表现不容易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哪,听好了,咳咳!”林秀清清嗓子:“古人云: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你知道她弱点在哪里吗?”
“弱点?你是说她球技上的漏洞?”
“嗯,这是一部份。”
“一部份?”
“嗯,打网球除了过硬的基本功外,主要讲究心理战术。这就好比打仗,除了上阵杀敌的本领外,你得知道敌人的具体情况:敌人的兵力,主帅用兵的策略,将领布兵的阵法,你必须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能打无准备之战……”
“麻烦你说简单一点,太玄了听不懂。”聂玉芬皱眉打断她的话。
“哎!”林秀仰天长叹,英雄无用武之地啊,世上单细胞生物为啥这样多捏?
“简单地说就是你要知道她擅长怎样攻击,你好有针对性地防范,然后找到她的弱点,把她一举歼灭。”
“废话!”聂玉芬大呼上当,自己居然妄想从她这种外行嘴里能吐出锦囊妙计,哎!
“别急啊,你想不想知道她的网球教练是谁?”
“不想,我知道那个有什么用。”
“错!你现在肯定没机会和王文正面交手,而且你学球时间比她短,技术不全面,如果不进行针对性的练习,想赢她难啊。不过,王文的网球基本上是拷贝了她教练的打法,如果你能赢过她的教练,她自然不在话下。”
“嗯,说的有点道理,如果我能在联赛前研究一套克制她的打法,没准就能赢她了。”聂玉芬听了她的话精神一振:“她难道一直没换教练?”
“嗯,据我所知,她从六岁开始一直跟着体育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