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天好像都是灰暗的,百无聊赖,整天呆呆地坐着,像秋天的树叶,蔫蔫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那刚刚经历过的痛依然在深深地缠绕着我。眼光偶尔的落在了电视柜下面橱里的键盘式游戏机上,于是,突然发现了自己有事儿可做了。于是,从那天起,用了三天时间熟练了指法,再用三天时间学会了五笔。
这天,朋友来了,随便的聊了几句。他要离开时,看到了桌上的游戏机,然后知道了我在学打字,于是告诉我,想提高打字速度最好的办法是上网去聊天室聊天。我当时笑了笑,因为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电脑。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当时是六月份,天气有些热,因此又是好烦,于是,关了门,走出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路灯和霓虹灯五彩斑斓,蝉还在鼓噪着热,路上的人依旧不少,公园里纳凉的人就更多了。
经过两间网吧,没有进,在经过第三家时,犹豫一下,推门走进去。
“上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见我不说话,看着我问。
“嗯。”我看了一下网吧里的人,全是二十左右岁的,轻轻地答应一声。
交了钱,取了卡,找台靠近角落的电脑前坐下,开机,然后就是乱点鼠标,一会时间,屏不动了,死机了,没办法只好叫网管。
“哎呀我的大哥啊,你怎么能开这么多窗口啊?”网管看着屏幕,用键盘开始关掉窗口,“一次不能开这么多窗口的,否则就会死机的。”
关掉了所有的窗口,网管又嘱咐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了。可是,我依然不懂,又摆弄了好一会儿,再次死机了。不好意思再找网管了,只是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去结了帐,无奈的走出了网吧。
此时已经近午夜了,路上已经少有人影。慢慢地走着,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出来一个晚上竟然连上网都学不会?我不信。在经过最后一间网吧时,我毅然的推门走了进去。
网吧里的人依然不少,有些热,也有些吵,坐到电脑前,又站起来叫过网管,把朋友说过的一个聊天室告诉他,要他帮着进了,然后,戴上耳麦,以减少网吧里的各种杂音。
注册了名字,然后随便的点个名字,问声好,但打字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所以没人肯跟我聊,几句之后,人便不知去向,任凭你再问,也不见一字回音。于是,就依次点人名字,哪怕一人只聊一句也好。此时才明白,聊天确实能提高打字速度,因为,对方问什么,你需要回答,有时还要问对方一些事,所以就死逼着你快速的打字。
“人都是那么过份吗?”分屏处突然出现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看名字应该是位女性。
“为什么这么说?”在我好不容易打出这几个字发过去时,她已经发了许多话过来了,话里几乎句句带着刺。于是,我知道了,她好像心里有事儿,也许是受到了某种伤害吧,“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事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请讲出来,讲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那些不愉快会随着你的话而慢慢消失。”我慢慢的打着字,虽然吃力,但从她的话时,我知道她认真的看了我的话,于是,依然劝她。“有些事情,对别人是不能说的,尤其是隐私,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也不可以说,因为谁也不保证在什么时间不小心而透露了出去,那对自己将是一种伤害。而在这里就不同了,甚至于你与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所以,请打开你的心扉,把你的不愉快发泄出来,让自己快乐起来。”
从她的话里,我能感觉得到她哭了,可是话里依然带刺,但我却依然不能明白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这期间我几次的劝她,要她去休息,但她终于不肯。天已经大亮了,看看时间,五点二十分,我该走了,道声别,下线关机,走出了网吧。
公园里晨练的人已经很多了,深深地吸口气,突然发现,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新鲜。伸个懒腰,阔阔手臂,快速地往家里赶。
不知为什么,这一天脑子里全是她,不想去想她,却无论如何也挥不去忘不掉。心里在猜想着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把她的模样都在脑子里刻画来刻画去。魂,好像丢掉了一般,这种感觉好久不曾有了。我盼望着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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