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开门询问,又听见了兆廷的声音传来了“玉麟,这个房间不是很眼熟嘛?少英不是在这个房间里吗?”
“诶,对哦!”门被人重重的敲了两下,玉麟的声音渐渐从生气转向了急切“少英,你在里面嘛?你没出事吧!里面进去了一只母老虎,你可得小心啊!”
我闻言不觉一笑,不过随即又压了笑意“玉麟,你怎能这样说文妍姑娘呢?”
听见玉麟口中说出“母老虎”这三个字的时候,柳文妍本来怒火即将平息,可霎时间又燃了起来,恼羞之下脸上也不经意的红了起来。
她忽得拉开了门“你说谁是‘母老虎’了?”一边说着一边揪着玉麟的领口望房里拽。
这一拽可是让我大吃一惊了,只见玉麟右眼有些泛青,并且右脸上隐隐有五条红印,看似像是个巴掌印。
我不禁失笑,一边摇着头一边打开折扇扇了扇风“玉麟啊,你这脸怎么了?”
“你还笑,都是你要带我们来这破地方,来了又把我们丢下了。那些女的太能喝了,我就出来放了个水,谁知道这里房间看着都一样,我就随便推开了一间,哪里晓得刚推门儿进去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打了一拳,未看清是谁呢就又被甩了一巴掌。没来得及缓过神,凶手就跑了。于是我立马就追了过来,把我给痛的!”说完他就揉了揉他的脸。
“你还说,本姑娘正准备宽衣睡觉你就闯进来了。谁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臭流氓!”
“好了文妍”文鸢见她拽着玉麟不肯松手就扯了扯她的袖子“郑公子方才又不是有心的,况且你不是还没宽衣嘛?你这样拽着郑公子的衣服又是成何体统?”
柳文妍看见她眉头微蹙心下知道自己方才的确太过冒失了,在这里这样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确有些不妥,于是就松开了拽着玉麟衣服的手然后“哼”了一声走到了柳文鸢的身后。
玉麟见她松了手便立马一把拉过了我“少英我给你说啊,这里太可怕了,咱们快走吧!”
我看了一眼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她们笑道“今日的确太晚了,是我们兄弟三人叨扰了二位姑娘。文妍姑娘,少英现在就替玉麟向你赔个不是。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不过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今日冒犯姑娘实属无心,还望姑娘见谅!”
她嘟着嘴别过了头去没有理我,倒是文鸢上前来对我说“公子这样说可是折煞小妹了,倒是希望郑公子今日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妹的无理吧!”
“哼,算了。本公子一向好男不跟女斗,今儿就自认倒霉罢了!”玉麟看她说话毕恭毕敬的模样,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生气。
“你还好男?你就是个…”
“诶诶诶!二位姑娘早睡,我等告辞!”我不等她说完就马上拉着玉麟辞了出来。
一路与兆廷连拖带拽的把他架出了“秦淮院”只听兆廷“吁”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出来了!”
“你们,为何不让我与她理论!”玉麟甩开了我们的手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
“我的好弟弟,要是等你们这一来二去的理论下去,那兆廷呢?你这模样明儿怕是不能早朝,可兆廷还得去啊,咱们总不能折腾的他也不得安寝吧!”
“说的也是,明日咱们都去不了了,兆廷倒是还得去。算了,那咱们回去吧!”
回了府中难免想起了柳文鸢的那双眸子,心中五味杂成。我和她此生算是有缘,可是又会不会像她一样无份呢?胡思乱想中我也带着一天的疲劳,渐渐沉睡了。
没有早朝的日子就是舒坦,自从从事演艺事业后,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了,就好像曾经学校放假一样。
换了常服走出房门,看着日头高挂想来都快接近晌午时分了。正准备去书房待会儿,却看见品子向我小跑了过来匆忙着道“驸马爷,皇上让您午膳过后去宫里一趟。”
皇上召我入宫?我有些不明所以“你可知所为何事?”
“听说是近来有些烦闷,想找驸马爷对弈两局。”
“原来是下棋…好,先备轿吧!”
我胡乱扒了两口饭就匆匆的上了轿,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
一路思索着,不知何时轿子停了下来。只听见了品子在外面说着“驸马爷,到了,请下轿吧”然后掀开了轿帘。
看一眼眼前的宫门,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宫街。这条路虽然跟公主一起走过很多次,可是为什么这次却让我这么孤独和害怕呢?我环顾了四周,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
品子见我没有挪步就低声问我“驸马爷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你们先去歇着吧,我走了。”
静静走着,穿过一条又一条宫街。我知道自家宴过后自己就已经卷入了这场历来皇朝都不能避免的斗争,这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是不得不令我步步惊心。
“万岁爷在里面儿呢,驸马爷您请!”
我看了看面前这个站在殿外的人,点头微笑道“有劳公公在这大日头底下等着了!”
“驸马爷哪里的话”他一边说着一边弯着腰请了我进去。
一入殿内便是阵阵龙涎香味,只见皇上坐在炕桌前背对着我。虽然早已年过五旬了,不过腰板依旧笔直。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经意想起了我的父亲,不知他现在会不会还在因为我的意外而伤心呢?
只听旁边一声“启禀万岁爷,驸马来了”将我惊醒,我立刻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