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儿目光转向她,扫了一眼女子面上隐藏着的思念,突然有些愧疚,道:“喜儿,对不起,让允浩去边疆打仗,我当时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很抱歉。”
“允,你不该说这些,政治上的事我不太懂,不过,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腾龙好。”喜儿委屈地低下头,不想要善于察言观色的允儿解读她的想法。
“那是一方面,哎!”不想解释,允儿最后以一声叹息了事。
“吃饭吧,躺了一天了,你不晕吗?”了解允儿的心思,喜儿于是也不再提有关刘允浩之事,有些苦埋藏在心中就得了,而有些爱说了也不见得有结果,所以还不如将此事就这样告个段落还来得洒脱一些。
“可是,我动不了。”
允儿说着不服输地挣扎了两下,最后软软地平躺在床上,埋怨道:“该死的皇甫飞云……哎呦,肚子好疼,像要掉下来一样。”
喜儿捂唇抿着笑,结识允儿几个月了,貌似她还是第一次见允儿吃瘪……
※
“王爷,饶命,饶命啊……青桃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凉亭中,青桃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摆着,满是泪痕的小脸委屈地抬起,泪目盯着皇甫飞云,生怕对方罩在自己天灵盖上的手掌,一掌拍下来,她就从此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皇甫飞云冷酷着脸,迷人的桃花眼中冷光潋滟,据调查,昨夜青桃为他准备了一壶酒,而他便是喝了那壶酒才感觉身体发热的,显然酒中掺有春药,而且还是三倍的量。
“为何要那样做?”狭目眯了眯,他不爽地沉声冷喝。
“因为……因为……”吱呜了一阵,青桃小嘴一撇,语带哭声地道:“王爷,因为青桃觉得憋屈,青桃来府上也有几月了,可是王爷您从来对青桃都是不理不睬,可是那铃儿公主才来了几日,您就公然地纳她为妾,青桃不服,所以青桃想,与其让她占便宜,还不如气气她,所以青桃,青桃就……”
“所以你就故意给本王下药,再趁本王昏昏沉沉之时,把本王领到王妃的住所?”见青桃如此有心机,皇甫飞云目中多了些鄙视。
“是。”青桃弱弱地应声,越发地害怕皇甫飞云,来王府这么久,她也隐隐地知道皇甫飞云武功厉害,而且像他这等身居高位之人,随便杀一两个女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不是想要本王吗?那你为何不将本王领到你的住所呢?”皇甫飞云咬咬牙,简直想一掌结束她的生命。
“青桃不敢,青桃之所以把王爷领到王妃的住所,是想那铃儿公主即便知道王妃抢了她的……洞房花烛,她也不敢去找王妃撒泼,倒是青桃,她平常就欺负青桃,总是看青桃不顺眼,所以青桃不敢正面惹她。”
在皇甫飞云面前,青桃往日的气焰已不复存在,而她似乎也知道,以目前情况来看,唯有老实交代,才能博取皇甫飞云的手下留情,毕竟她好歹也帮了皇甫飞云了啊!
不敢正面惹她?
皇甫飞云双眸转了转,目中杀气突然收敛,他缓缓地收起手,炯炯有神的眼眸将青桃看了几遍,冷不防道:“以后想要正面惹她,本王不反对,不过,再敢借用王妃的手来收拾司徒铃儿,本王想,不用本王动手,本王的王妃也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啊?嗯。”知道皇甫飞云终于放过自己了,青桃长长地喘了口气,身子软软的瘫了下去。
“记住,任何人你都可以惹,但离王妃远点。”
冷冷地吼了一句,皇甫飞云一甩手,走出凉亭,初步决定,先不杀青桃了,不是很能斗吗?那就让她和司徒铃儿斗一斗。
快要走出园子时,他心中忽然惊觉,貌似昨夜若没有青桃的春药,他至今还不敢那么大胆的碰允儿。
正想折身去看看允儿现在情况如何,突见安以彦领着一个紫色衣裙的女子朝他走来,那女子他最熟不过,月下香满楼的紫兰姑娘,同时也是他在月下香满楼行事之时为他遮掩真相的人。
“紫兰见过王爷。”临近时,紫兰微微低头,看着地下,很有礼貌地福身。
皇甫飞云点点头,眸光淡漠地自安以彦身上滑到紫兰身上,道:“来了就好,以后给我盯紧了司徒铃儿,尽快查出血凰教的总坛,本王看着她实在难受得很。”
“紫兰领命,一定不负王爷所托,只是,不知紫兰以何身份呆在府内?”紫兰温柔的声音无波无澜,为皇甫飞云办事,她心甘情愿,而且从不要求回报,因为她是总管大人领养的孤儿,活着她的天职便是为皇甫飞云效命。
“这个……”皇甫飞云头疼地看向安以彦,道:“这个问题,以彦会安排,你按他说的做就是。”
“是。”感觉到皇甫飞云要走,紫兰又自福身。
※
三日后,允儿终于下地,一夜的“辛劳”,换来她三日的“瘫痪”,她都不知她该如何埋怨皇甫飞云了。
不过,因为刺纳国进犯边疆之事,朝中现在多了不少事,加之刘允浩出京去了边疆,皇上身边能够信任之人极少,是以,当皇甫飞渊越发地依赖皇甫飞云后,她就逐渐地见不到皇甫飞云。
直觉告诉她,皇甫飞云在预谋什么事,只是,见不到他的人,她呆在房中也无法猜测。
是夜,天空月色明镜。
允儿躺得背酸,好不容易养了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