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看到允儿进门,正在伺候血鹰的二人立即恭敬的站立。
“少主……”听闻喊声,躺在床上至今无法下地行走的血鹰竟然也想挣扎着下来行礼。
“现在好些了吗?”允儿伸手搪住他半起的身子,道:“你无须起来,躺着好好休息。”
血鹰过意不去的躺下,道:“多谢少主关心,血鹰已经好了许多。”
“那就好。”允儿点点头,顺便帮他拉被子盖好,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身体,有什么事让他们去做就行。”
“好,那少主要多费心了。”
“嗯。”看看血鹰仍显苍白的脸,允儿轻叹一气,侧头望着窗外那棵已经发出新芽的大树,沉吟一阵,道:“以后凡是我安排的事,绝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我是指任何人,懂吗?”
那夜张凌波和南宫绝一齐出现,她就异常不悦,不是讨厌张凌波和南宫绝,而是觉得她安排的事没有达到绝对的保密。
“血鹰知道,之后一定秉承少主教诲。”血鹰目色坚定的回答,作为飞狐十三鹰的头目,他的确知道任何事在他这里都应该完全保密。
站在旁边,喜儿脸色羞窘的低下头去,心头愧疚,想了想,抬头看着允儿道:“允,对不起,那事是我告诉凌波少爷和南宫少爷的,喜儿怕你外出危险,所以才想……”
允儿流目看向她,皱了皱眉,却是不说出任何责怪的话来,微微静默一瞬,道:“关心我,我很感激你,但从此以后,我、你与飞狐十三鹰的事再不可传出去,就是最亲近的人也不可说。”
喜儿心神一震,郑重地点头,“喜儿知道了。”
允儿满意的颔首,“知道就好,此次我不会追究,但不能有下次。”
“少主,有一件事血鹰必须先说一下。”血鹰躺在床上,回眸想了想允儿的话,挣扎着起来半靠在床头道。
允儿眉眼一动,探究的眼神看向血鹰,“何事?”
望着允儿并无情绪的绝色容颜,血鹰不卑不亢,郑重其事地道:“再过不久,飞狐十三鹰会帮将军办一件事,待那件事办完之后,吾等十三人的命就全是您的了。”
“是吗?”允儿眯了眯眼,瞧了瞧血鹰目中那份决绝,知道血鹰言出必行,本不该询问,却是在一念之后,问道:“尔等要给将军办什么事呢?”
血鹰一听,面色顿时僵住,木然看了允儿半响,方呐呐道:“这事还请少主容许血鹰保密。”
看看血鹰憨厚而俊朗的脸,允儿迭不失一笑,道:“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效果,将军吩咐的事,尔等既然答应,也应该绝对保密。”她追问其实并不是非要血鹰回答什么,旨在考考他而已。
“他们不告诉你,你不生气?”喜儿指了指血鹰,看着允儿诧异道。
允儿摇摇头,无半点隐晦的道:“不生气,血鹰若告诉我,那才叫生气,飞狐十三鹰不是一般的部队,就应该要做到这样。”在她看来,飞狐十三鹰与特工并无两样,因而,守口如瓶是对他们最起码的要求。
血鹰茫然的看着允儿,差点被口水呛住,还好他未说出来,若是说出来,那他的表现岂不令允儿失望?
喜儿亦是茫然,她的小脑袋瓜子不好使,有些转不过弯来了,允儿明明要问,却又不希望血鹰回答,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允儿也不作过多解释,安抚血鹰几句,便领着喜儿走了出来。
空旷的街上,行了几条道,允儿突然发现一个现象,每一条街阴暗的拐角处均跪着无数衣衫褴褛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均有,看着装不太像乞丐。
当下纳闷地皱了皱眉,道:“喜儿,咱腾龙京城一直都有这么多乞丐吗?”
看了看那些面显疲惫正在向路人乞讨的人,喜儿摇头道:“没有,好像是这几天才过来的。”
允儿眉眼转动,细想一瞬,道:“去问问是怎么回事?顺便请他们吃一顿,咱二人待会会合。”
“好。”喜儿领命,当即走了出去。
天色朦胧,看样是要黑了,突然想起与皇甫飞云的约会,允儿嘴角淡然笑笑,抬腿朝石桥的方向行去,她倒要看看皇甫飞云在那等着吗?
傍晚时分,石桥上的人已经稀少。
允儿来到桥头,却不去桥下,径直步到桥中间,立身俯视侧下方茂密的柳树。
长长的垂柳下,皇甫飞云孤立的身形站在那里,妖艳、冷酷尽在他身上体现,许是等的时间长了,他眉眼中含着一丝不耐烦,一直都是别人等他,曾几何时轮到他这般耐心的来等人了?
允儿掩口轻笑笑,也不打扰,继续看着皇甫飞云在那等,家花不如野花香,这人春情荡漾了吗?
心念于此,她忽然间心中一动,有些笑不出来了,诸如皇甫飞云那般暴戾的脾性,他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等人,可是如今他等了,可见他对黑衣蒙面的自己不是一般的重视。
微微皱了皱眉,允儿隐隐的觉察出麻烦来,皇甫飞云冷酷,霸道,若然被他发现是自己,那他岂不要对自己纠缠不休?以他那脾气,让他缠着,够人受的,此番若不是以行动不便之假象来隐藏身份,只怕就被他发现了。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人,皇甫飞云不禁微显怒意,已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