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无事,你退下歇息罢。”萧襄奋力将我挣扎的身子按进怀里。
春好有些迟疑,不放心的向我征求意见:“殿下?”
“退下!”萧襄有些恼火,语气骤然提高。
我一下子愣住忘记了挣扎,在我的记忆里萧襄一向温润如玉。
春好吓得不轻,慌忙道了声“是”,步调慌乱的退了下去。
见我终于肯乖乖的靠在自己怀里,萧襄叹了口气,将我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床榻里。
我一挨近床榻,迅速抱住膝盖缩成一团靠在床帏上。
头顶传来萧襄低低的笑声。
我面上一阵绯红,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纸老虎。平日里嚣张跋扈得很,一碰了钉子立时三刻再不敢出声。
虽然不愿承认,但我心里极怕萧襄。就好比他平日里逼我练刀法,我从不敢忤逆。
虽然丢人现眼,可萧襄这一笑迅速化解了眼下剑拔弩张的场面。
“昌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当真拿你半分主意也没有。”
见萧襄恢复了平日里的宠溺语气,我才慢慢舒展开身子垂腿坐在床榻一角,别别扭扭的扯着衣袖。
萧襄靠近我坐下,拉下几乎被我扯碎的袖口。
“我答应你,只要战事不起,我一定尽快返回。”
“萧襄,我很害怕。”我还是抬起眼帘望向他,眼中似有泪珠滚落。
“我好像又记起父皇刚刚病逝后的那场战争,秋去冬来,我日日在长乐宫中看着天色数着时辰等你回来,等来的却是你受伤病重的消息。这样的噩梦我不想再做一次。”
我哽咽着抬起衣袖擦拭脸颊:“所以,我愿意随你离开,去哪里都好。我不是萧梁长公主,你也不是护国将军,我们就做一对平凡夫妻,可好?”
萧襄神色动容,伸手理了理我哭得散乱的发丝。
“刚刚是微臣唐突,忘了公主的身份,也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是可以说走就走的?”
萧襄又叹了口气,他今日的叹息委实太多,我心中终是不忍,只得强装出欢乐道:“好,我等你回来。你一回来就去辞官,我也不做什么劳什子公主,我们寻一处深山隐居也好,游历四方也罢。总之,再不回来。”
“好,都依你。”萧襄深深地望进我的眼眸里,嘴唇吻在我的额头上,向下一直到脖颈。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一个翻身压住萧襄,动手去扯他腰间的鞶带。可越是情绪不稳越是扯不开来,脸上更是绯红一片。
萧襄先是枕了双手好整以暇的看我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乱扯,见我急的脸上潮红一片,眼色黯了黯,终于还是伸手替我解了带勾。
眼见没了束缚,我正要手忙脚乱的去扯他的外袍,却被萧襄一把拽进怀里,伸手进去褪了亵裤,直接挺身进去。
我吃痛尖叫一声,他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而是更凶狠的握住我的腰肢,不许我后退半分,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伏沉沦。在我的意识逐渐濒临模糊的边缘时,耳畔传来萧襄叹息一般的声音:“婉儿,我要你,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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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响,扰人清梦。我自榻上微微转醒过来,伸手探向身侧,入指的凉意让我意识清醒过来。
拥被坐起,早些时候还与我缠绵悱恻的人如今已奔波在前往北疆的路上。心头一时烦躁四起,遂推了锦被翻身下榻。
“春好。”我向门外唤道。
不多时,烛火的微光随着推开的门缝照进屋内。春好手执了烛台走进房内。
“公主有什么吩咐?”
我绕过屏风在妆台前坐定,自妆盒中取过犀角梳自己打点头发。头发散乱,纠缠在一起,我狠命的拽过一梳到底,连根生生带下一缕发丝。
“我要进宫见哥哥。”说着便要抬手去梳第二下。
春好眼见我这般狠命的架势,不由分说劈手夺下发梳握在手中替我细细打理。
“可是夜已深了,陛下怕早已歇息,何不明日......”
“明日?”我恶狠狠打断春好,“本宫一刻钟都不愿耽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萧襄再次身陷囹圄却无能为力。”
我自妆奁中顺手取过一支镶金八宝琉璃钗,随意挽了发髻插、进发间。
春好见我起身,慌忙自衣架上取下白日里刚穿过的鹅黄宫装,我望着如此娇嫩、明丽又适合春日里的颜色,心中却无半分明媚。
“拿走,去换件素白的宫装,不要见半点装饰在上面,没有就挑件玄色的过来。”
我今日是抱了与萧柯死磕到底的决心和决计要找他不痛快的信念。
“这......”春好捧着宫装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公主,如今盛世安康,您在御前着玄白两色似乎大不敬。恕奴婢直言,您这样会惹恼陛下的。”
“本宫就是要惹恼他,最好直接砍了本宫,不然谁也休想让萧襄再去送死。”
“还不快去!”见春好还在原地踌躇不前,我劈手夺了那件鹅黄宫装掷于地上发了脾气。
“殿下不可。”秋实进来跪在我面前。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打发走一个,便前仆后继又来一个。如此护主心切,当真没白养她们。
我不怒反笑,放松了身子委身坐下,好整以暇的为自个倒一杯清茶。
“殿下即便不为自个想,也要为将军想想。您如今去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