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灼灼,望的我脸上潮红一片。此时,我明明应该拿出公主的威严,眉梢一挑,语调一扬,将往日里千锤百炼的那句“大胆”说的分外中气十足。可今日不知为何,每每触碰到他的目光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闪躲?
春好眼见我那句“大胆”迟迟未脱口而出,想是心里分外着急,瞧着苗头不对(估计是我今日的气场实在是有些低靡),轻轻干咳了两声道:“公主,外面风大,进阁内避避风罢。”
救场如救火,我赶紧点头应了,可面上却还做出一副不紧不慢镇定自若的形容。我冲宁子崇矜持的微微一笑,又略一点头,摆足了公主的架子,这才回身拾阶而上。
正待春厚重的大门,那道清澈的男声又闯入了我的耳畔。
“公主留步,方才微臣又想起一件要紧事,望公主告知一二。”
我无可奈何的回头,只盼这场谈话可以早些收尾,毕竟我今日气势上委实有点掉价。
“何事?”
“不知,萧将军托微臣带回的书信公主可曾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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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斜,殿内有些昏暗。连同着我手中信封上“昌平亲启”那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都融化在夕阳里看不真切。我眯起眼睛又细细打量一回,直至信封上的字化成一池春水,藏进即将来临的夜色里,才匆匆吩咐春好点亮了殿内的烛火。
随着第一缕烛光照亮寝殿,信封也在我手中“嘶”的一声拆开了边角。
我就知道这封信来的蹊跷又非比寻常,今日宁子崇突然问起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