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夫子的脸色有一点苍白,不时的咳嗽几声。俩人默默的赶着路。
第二日,夫子的面色更加苍白了,咳嗽的更急促了。
第三日,咳嗽时有丝丝血丝渗出。
夫子忽然止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那人,疑问道“你跟我多长时日了?”
“三十三日了,夫子先生。”那人恭敬的回答道。
“你叫什么。?”
“岳飞鱼,先生”。
夫子寻一处干净的场地坐下,轻轻的向他招手,无神的目光紧盯着远处模糊的人影,“我便教你通正气之法,你靠近些…”
那人轻轻的靠近夫子,仔细的聆听。
第四日,夫子病的更重了……
第五日,雪花又陆陆续续的落下,岳飞鱼馋扶着夫子缓缓的前行,他明显的察觉道夫子的气在衰退,夫子全身紧紧倚着岳飞鱼,全身的重量压迫着他的身体,使他无法呼吸,一滴滴汗水划落,溶化了地面一片的雪。
突然,夫子猛的推开徐生,大口的开始吐血…岳飞鱼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那鲜艳的红渐渐渗入晶莹的白,看着夫子倒在雪地上,大口的吸入冰冷的空气,浑身冰凉。
远处,模糊间有一人迎着风雪走来,风鼓起他的黑色的长袍,“飕飕”作响。
“嘻嘻,你终于要死了”那人丝毫没有在意到一旁的岳飞鱼,只是经过岳飞鱼向夫子走去。
岳飞鱼缓缓站起来,走上前阻挡在那人面前,紧紧地盯着他“你想要杀夫子?”
“疑…”那人惊异道“你想阻止我吗?”
“是的。”岳飞鱼平静的回答道。
那人缓缓伸出手截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刹那间出现在岳飞鱼身后,携着手中的那片雪划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便从伤口中流出。在耳边轻语:“你怕死吗?”
“怕。”岳飞鱼用衣袖擦去脸颊的血。
“可惜…”那人戏虐的看着岳飞鱼“迟了”,一袭风雪细密的冲击着岳飞鱼,巨大的冲击将岳飞鱼击出几十米远,溅的地面雪花纷扬。
那人微微一笑,转身继续走向夫子。
“慢……慢着。”岳飞鱼感觉全身骨头都裂开了,仍忍着巨痛倔强的站起来。
“哦。”那人瞳孔微缩,眼睛微微的眯起,杀气四溢。
“我不许你…”岳飞鱼急促的喘着粗气“杀我的……老师”
骤风四起,呜号声响遍旷野,雪花如鹅毛般撒落,那人怒了,天地也怒了,如风号,如雪落,怒了便需要发泄,便需要毁灭,这是自然之道。
地面纵横突起的尖锐冰棱刺穿徐生的四体,将他固定住动弹不得,血便从伤口流出沿着冰棱一路滑向地面,抹出一地的红。
那人转身走上跟前,伸手抹出一丝鲜血,缓缓的品尝“你不是怕死吗?”一丛冰棱纵起直指岳飞鱼的胸口,时刻威胁着他的生命。
“我不会死。”岳飞鱼低垂着头,吐出一口血沫
“啊啊啊…!”岳飞鱼突然暴起,强忍着手臂伤口撕裂的巨痛,硬是弄碎了刺入手臂冰棱,急速握起左拳击碎胸前的冰棱,右拳便落在了那人脸上,一股怪力将他击飞出去,跌落在雪地上
“呼呼……”岳飞鱼大口的呼出一片雾气,任由冰凉的空气刺激自己的肺部清醒那晕眩的头脑,全身的力气在那一刻都竭尽了…
三天前,夫子授予他通正气之法,此后夜间他便静坐参悟,久之,便发现有一道虚无之气游荡在体内,很快他便发现这道气的奇异之处-能够迫使自己的血液循环加速,从而在急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力量。那刺入手臂的冰棱在加速运行的血液中被溶解、削弱,直至崩碎……
“你这件事告诉你不要小看蝼蚁。”岳飞鱼撕下一块布衣缠住手臂和腿部的伤口,看向那人。
“你……该死!”那人暴怒了,天地也愈加暴怒了,顿时雪花迷糊了视野,耳中只有风的怒号声。
岳飞鱼困在风雪之中,眼中空白一片,万物都失去了踪影。
下一刻,一人从风雪走来,从他身后走来,走的悄无声息。雪塑剑身,风塑剑形,那人动了,提着一柄风雪之剑刺来,刺向那茫然的岳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