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可一个人关在房间,双眼无神躺在床上,她的心总是在哭泣,她觉得自己是不幸地人,她害怕出门不敢见人,她活地生不如死,痛苦万分。安静的世界给了她安全,也让她失去任何地快乐,麻木啃噬了她的神经。
安若可的心坏了,遍地地苍夷。
泪水沿着她的眼流下,她看着窗外,那里有墨绿的柏树,蓝蓝的天空。
身旁的人没办法给她真正地关心,人都是自私地,永远只会关注着自己,就算偶尔帮人,不是为了私利便是用现成简单地方式。
“你瞧瞧其他人,怎么不像你寻死要活地。”这是她爸爸的话,抄袭了滥到不能滥的一段话,他没必要去了解她的女儿,他只要恨恨恼怒她就行了,也许他以为这有用。
“出去走走,多晒晒阳光。”这是她的一个朋友对她说。可惜安若可走不出那一扇门,她要晒阳光,就必须有人能打开那一扇心门,但是谁知道她的处境呢?他们总是以为这就是一时的情绪悲观,没什么大不了地,但是他们不知道安若可心中的那扇门通往地狱。
若伤悲久了,就不会再感到痛与苦和快乐,这是一种病,让人迫不及防,毫不在乎,它有着最佳的保护色—身体毫无损伤。
鬼玲珑在窃笑。
学校组织了一场公益晚会,安若可被推荐演奏钢琴,一首名为【安琪的世界】的钢琴曲。
“若可,看你了,好好演奏。”老师对安若可说。
安若可低着头,点着头微微发出声音:“是,老师。”
“嗯,好好加油,自信点,不要太紧张,没事的,若可,你可是老师的骄傲。”老师安慰道。
“谢谢老师,我会加油的。”安若可小声说。
顶着两个熊猫眼的安若可伸出头,左右瞧瞧,马上如兔子般缩回头,她无助看着那露出缝隙的大门。她不想出去,可是她又不得不去买条蓝丝带。
安若可想要那条蓝丝带,她看见电视里的提提兔带着蓝丝带总是那么闪亮弹着钢琴,她多么希望那是她。那条蓝丝带,是她上台演奏的勇气。
纠结,特纠结,她只是安若可,她不是提提兔,她连大门都不敢出。安若可想哭,她责备自己的没用,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的心里有谁对她说:“放弃吧,放弃吧,你根本就不行,你根本就弹不了钢琴,快放弃吧,你想被人嘲笑吗?”
“姐姐,能给我一碗水喝吗?”烈日下的大门外有一个人说话,是苏别尘,他头上布满了汗水,灰头土脸地抱着一只咖啡色的猫咪,露出大大的笑容双眼充满渴望。
安若可惊了一下,她哆哆嗦嗦小心看了苏别尘一眼就躲到铁门后小声说:“你先等一下,我去拿水。”说完飞奔进去。
“谢谢姐姐。”苏别尘大声说,他低下头看看猫咪说:“姐姐好好喔,安提你说是不是?”
安提不理他,懒懒地。
“给。”从门缝间递出一瓶矿泉水。
苏别尘拿过矿泉水还没喝,只见到又从门缝里递出另一瓶矿泉水,他吸了吸鼻子,酸酸地。他大声说:“姐姐最好了,之前都没人给我水喝呢!谢谢姐姐。”说完他接过矿泉水。
没想到还有一瓶矿泉水伸了出来,苏别尘沉默了,他黑色的眼眸仿佛看透铁门后的人,他不说什么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塞进背后的包里,接过那苍白手心里的矿泉水。
“你肚子饿吗?”安若可担心问道,语气中有种心疼又有种快乐。
苏别尘又恢复一脸无邪的笑容,他温柔说:“谢谢姐姐,我都吃过了,肚子不咕咕叫了。”
安若可不由笑出声,紧接着她马上停住。
苏别尘蹲下身,放下猫咪,他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只碗,倒上矿泉水放在猫咪的嘴边说:“喝吧,安提。”
“喵。”小猫开始舔起水,眯着细眼。
安若可从门缝间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你的家人呢?”
“应该都死了吧。”苏别尘随声回答。
“喔。”安若可低落了起来。
苏别尘喝了一口矿泉水,拧上瓶盖,他对安若可说:“姐姐是要出去吗?”
“嗯,我要去买一条蓝丝带。”
“蓝丝带啊!”苏别尘思考了一下,笑着对安若可说:“姐姐我也想看看,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安若可答应道。她深吸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无法想象地简单,安若可和苏别尘一起在商店里,买到了她心中渴望的蓝丝巾。
“姐姐,我要走了。”苏别尘告辞道。
“先等等。”安若可喊住了他,掏出她身上零零散散的钱放在苏别尘面前认真说:“这些你拿着,不要拒绝。”
苏别尘看着严肃的安若可,他接过钱揣进衣兜,挥了挥手说:“姐姐,拜拜了。”
“嗯,拜拜。”安若可笑着挥挥手。
苏别尘转身走进人群,一步步走远。
安若可低头看着手中的蓝丝带,她笑了笑放开手,任凭风把它吹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