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总是问自己:有一天我会不会变成一开始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当我赤裸裸,毫无借口的面对自己时,就会发现,答案就在你内心等待揭晓。
跟晓菲道了别,她告诉我如果要找她的话就去老楼区53号,和她分别后,我没有直接回家,因为我不知道对我而言,那个家还是真正的家吗?我总感觉和她还有着隔阂。
这里的天空也下起了雨,和水乡的雨不一样,这里的雨下的很大,很彻底。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有人冲进店里避雨,有人在雨里奔跑,有人打伞,唯独我站在原地,不管雨把我浑身淋的湿透,我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仰头看着天,任凭雨水的冲刷,只想让它们洗去我内心的沉浮,让我能真正的面对一些人。
“唰”一辆面包车驶过来,溅了我一身水,却直径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伸出一只健硕的手臂,一把把我拉上了车,又关上了车门,我大叫着想挣扎,却发现有人用刀抵住了我的脖子,此人正是拉我上车的人。
“别动,不想死就老实点。”这时候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被这么一吓,我不敢乱动了,只觉得冰凉的刀口,已经剌开了我的皮肤,有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我脖子流下来,伴随着刺骨的疼痛,我咬着牙,没有喊出来,我怕我一喊刀口会割得更深,因为我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刀口下的动脉开始发跳。
我刚想看清车上的人,就有一个口袋套住了我。
车子颠簸着,受到了惊吓的我很快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月光照在我脸上,手脚被反绑着,依稀听见外面有几个人在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片刻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为首的那个人,光着膀子,我费力的睁开眼睛,依稀看见那个男人的身上纹着一只鹰,感觉很有气势。
我只感觉有一个人影悬在我头上,
“老五,给她弄清醒点”为首的人吩咐他的手下。
那个叫老五的人转身就泼了我一盆凉水。
我伏在地上没法挣扎,脖子上的伤口刺痛着,但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醒了?那就打电话给韩珊那个表子,告诉她你在我们手里。“韩珊是我妈妈的名字,我被绑架居然和她有关。
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让老五把绳子给我解开。还”贴心“的帮我拨了号。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关联的,难道他们认识我妈。
她们绑架我是来要挟她的吗?我会害了她吗?而我又该怎么办呢?凭我现在有限的智商还想不了那么多。
但凭着一股倔强的劲头,拖起伤残的身体,咬牙说:”我不打。“
那个老五一听就恶狠狠的过来踹了我一脚:”别tmd给脸不要脸。“我咬牙挺着,强忍着泪水说:”我不打“
老五怒视着我,觉得连我一个小崽子都搞不定很没面子,刚想发作,却被为首的男人拦下了。
”老大,让我教训教训她“
那个男人坏笑着说:“既然她不肯打,你就直接打电话给那个表子,告诉她让她一个人来,她女儿在我们手里,记住只有她一个人,要不然这小丫头的安全我就保证不了了。”
说完老五就去打电话了,电话那头,我听见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好,我马上过去。“
为首的男人和老五,还有几个手下在中央支了一个桌子点了几盏灯,打起了牌,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废旧的工厂,周围很空阔,身体却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我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甚至是想到了死亡。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答应过奶奶还要完成自己的梦想。
不能让自己就这样悄然无声的就死去。
绝不。
她一定会来救我的,那天在火车上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却飘出一句话:世界上只剩我们相依为命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相信她会来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