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献公道:“这两件可都是寡人最心爱的宝贝啊,送给了别人,就像是剜心割肉一般,不行,寡人舍不得。荀相,你得再想想有没有其它办法,怎么老是拿寡人的东西来达成那个啥你们——噢不,来达成晋国的目的,别老是拿寡人的东西行不?”
荀息道:“晋伯尽管放心,将东西放在虞国,就像是放在我晋国一样,只不过是让虞公暂时保管一下,我们并吞了虢国,回师的路上,顺道再将虞国给并吞了,到时这些宝贝还都是属于晋伯的。而且虞国内所有的宝贝,都会归晋国所有。”
晋献公道:“嗯,这个办法不错。什么都会归晋国所有,而是归寡人所有,归寡人所有。”
丕郑咳了几声。
晋献公道:“寡人的意思是,宝贝先放到寡人这里来,寡人再lùn_gōng给将士们行赏。不过还有个问题,虞国有个宫之奇,不好对付。噢,还有个百里奚那个倔老头,也不好对付。”
荀息道:“宫之奇虽然贵为虞国上大夫,有匡邦扶国之才,但性格懦弱,进谏时不能一谏到底,况且他自小与虞公在宫里长大,在外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虽然他与虞公关系不错,但虞公很少听从他的建议。至于那个百里奚,虽然说是个中大夫,但它在外流亡求官多年,不见得有什么大才,也没见他在虞国翻起什么大浪,足见此人不足为虑,晋伯尽管放心就是。”
晋献公道:“嗯,不错不错,荀相,那你就带上寡人的宝贝,去虞国借路。噢,对了,沿途可得将我的宝贝给照看好了,别有什么损伤,另外告诉虞公,让他好好珍藏这些宝贝。”
荀息道:“诺。”
公元前655年,晋献公采纳了荀息的建议,派荀息前去虞国借道,同时派大将里克调兵遣将,准备讨伐虢国。
荀息来到虞国,献上宝贝,虞公爱不释手,直呼晋伯大度。荀息谓虞公道:“以前冀国不问缘由,攻打虞国,围攻虞国国都鄍邑,几乎破城之际,我晋国行仁道,挥仁师,讨伐冀国,迫使冀国在虞国撤兵,解了鄍邑之围,这都是为了虞国好啊。现在虢国也是不问缘由,在与我晋国边境处高筑城郭,并且攻打我晋国的南部边境。为了讨伐无道,晋国需要向虞国借路去讨伐虢国,向虢公问罪,攻下虢国的下阳后,为还借道之情,晋国将战利品的一半和虢国土地的一半赠给虞国,不知虞公意下如何?”
虞公捧着壁玉,摸着神驹,喜不自胜,笑道:“好啊好啊,就这么办。”
宫之奇上前,进谏道:“虞伯万万不可借道。虞虢两国,互为友邦,唇齿相依,虢国若亡,唇亡齿寒,到时晋国回师是不会放过虞国的,晋国以借道之名假道伐虢,回师时再灭掉虞国,晋国灭掉邻境小国的例子数不胜数,请虞伯三思,此事万万不可。”
百里奚亦谏道:“假道于人,必然亡国。”
虞公道:“虢国,是个小国;晋国,是个大国。交一个小国朋友,都不如交一个大国的朋友。寡人虽愚,但是不傻。以后我虞国有晋国撑腰,列国还有谁敢小看虞国。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对了,荀相,要是我虞国同晋国一起出兵,去讨伐虢国,得到的战利品能不能多分一点儿?”
荀息道:“虞公高瞻远瞩,外臣佩服。虞公不仅肯借道,而且还发兵,这样,所有战利品,尽归虞国。”
宫之奇苦谏,虞公不听,不但答应了借道晋国,而且还答应与晋国一起出兵。
荀息回,回报晋献公,献公即命里克带兵,借道虞国,前去攻打虢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