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魔教猖狂,三十六洞,七十二派,个个有野心,却又不得不听命于魔教天域宫,同心协力对抗正道。而天下武林却是三分天下,正为一派,邪为一派,第三派便是不从不参与武林是非纷争神秘而诡异的乌教,乌教傲然于红尘之外不理世事,却唯独将魔教天域宫看作眼中钉肉中刺,二者两相抗衡多年,却又从未正式交锋。
天域宫……
天空一道惊雷,惊醒了坐在桌子前闭目浅眠的男子,一头如墨的发丝随意披散,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刚刚好像睡着了。
他放下手,现出了那张妖媚至极的容颜,精致无双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菲薄性感的唇组成一幅魅惑的面容。
他是天域宫的主人东方月离
只听得外面一阵孩子的哭闹声传来,宽敞的大殿里,有婀娜多姿的婢女静静地立着,穿着烟紫色的束腰纱裙,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东方月离缓缓站了起来,清冽的声音道:“那女娃子又哭了?”
身旁立着的婢女目光呆滞毕恭毕敬回道:“是的,主人,可能是雷把她吵醒了”
他皱了皱眉,披着一件及地的金边天蚕丝雪衣,朝着大殿外走去。
刚走入偏殿,便看到几名婢女面无表情的围着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七岁娃娃,女娃娃生得很普通,扎着两个发髻,一串银铃自额间穿过,打扮也很普通。只是那双精怪的眼睛,即便充满泪水依旧狡黠灵动。
东方月离走进去,才刚露面,一干人等皆是望向了他,毕恭毕敬面无表情的立着了。
那女娃娃也停住了哭声,噙着泪水打量着他。
妖孽啊果然妖孽,七岁的女娃娃痴傻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如墨的发丝随意的披散,慵懒中透着妩媚,雪白的衣衫随意的披在他高大欣在里面。
宛如雪山一般,冰雪气质,一个不被世俗沾染的妖精。
东方月离走来,见她不似前几日对他又惧有怕,心底有些讶异。哪知刚走到她面前这满面泪痕的女娃娃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难掩激动大舒一口气道:“终于……。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
东方月离吃了一惊,她这几岁小儿竟是知道这偏殿里的几个侍女是半个活死人。
她见他眼底深幽如潭,冷冽至极,心底有些发怵,却仍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松手。只是触到他的瞬间她猛地打了个寒颤,这人身上怎么跟冰块似的?只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敢松开,她哪里敢松啊,刚醒来便发现周围围围着她的几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不像活人又不像死人。气氛诡异的围着她,面无表情,阴森恐怖,如今终于看到个大活人纵使再恐怖也比那几个阴森恐怖的女人要好。
东方月离见她紧抓着他衣袖一副不舍松开的样子,唇畔溢出一抹浅笑,开口却是比雷还惊人。
“小花花,这是怎么了?”
女娃娃眼眸大睁,看着东方月离,半响,被口水呛住一般,指着自己颤抖的重复道:“小……小花花?”
东方月离见她如此伸手将她抱起来,笑得温柔,语气里却全是揶揄的成分,道:“如花啊,怎么连爹爹都不认得了?”
世上还有比小花花更雷人的名字吗?
当然有,恶俗名字排行榜里如花位列榜首,一举夺魁。
初到这异世,她身心俱疲,本就难以接受,加之先前惊吓此时又是一惊,白眼一翻,竟是晕过去了。
怎么会有个这么妖的爹爹,还有个这么雷的名字?
太惊悚了!
她初到异世,本就惊恐至极,加之醒来便看到了几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吓了个半死,如今又是这么一惊,竟是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东方月离看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眼底划过一抹狐疑之色,却是带着玩味道:“这丫头跟换了个人似的”
语毕将她放到床上,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得自然而然道:“她再吵,就割了她的舌头”
一旁的侍女面无表情,声音无波无澜回道:“是,主人”
东方月离转身刚准备离去,忽的好似想到什么,他轻轻‘啊‘了一声,开口道:“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有什么好玩的?舌头别动,她若再吵,就让她哑上几天”
“是,主人”
他颇为满意的看了眼床上的女娃娃,转身若仙人一般从容离去了。
如花醒来时,外面竟然已经大亮了,层层的幔帐垂下来,将床遮了个严严实实,她睁开眼睛,打开层层床幔,见有一个紫衣女子服侍在床边,吓得往床里面挪了挪,细细一看却发现并不是昨晚的那几个人,心底顿时舒了口气。
想起昨晚的情景如花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稚嫩的童音问道:“昨晚那位真是我爹爹?”
侍女面无表情,回道:“是的,小主人”
如花翻了翻白眼,有种撞墙的冲动,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妖孽成那样?还是她亲爹。
如花随口问道:“他叫什么?”
侍女面上划过一抹惧色,回道:“还请小主人别为难奴婢”
如花白了她一眼,掉?她走到铜镜前,坐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面容,连五官都还没怎么长开的娃娃。
她郁闷的托着下巴,愣愣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怎么可能?
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世界上竟然还真有穿越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