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两份名单去搜集这些肮脏的警队败类的信息,然后把他们绳之以法。”
陈光甫正色回答。
我点点头,起码他这个回答很合乎我的逻辑,他若是说马上就能惩处这些人,我反到会怀疑他动机不纯。
正应了那句老话,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看样子陈光甫跟他的小团体力量非常之薄弱。要想以弱胜强很困难。
自古以来都说邪不胜正,正义必胜。实际上即使坏人获胜了,也会宣称自己是正义的。因此可以预见陈光甫他们如果失败。什么贪腐,渎职,甚至更恶毒的罪名也会纷沓而至。
也正因此他才会这么小心谨慎吧。
大概看出了我的忧虑,陈光甫笑道:“你也别担心,我们的力量正在壮大,不是所有人都宁可堕落的。相信我,我们会笑到最后。”
这是所有革命者的浪漫,哪怕敌人再强大,哪怕前景再暗淡,哪怕即将上断头台,始终抱有积极乐观的心态。
正是那些烈士的飞蛾扑火才换来今天我们安逸的生活。殖民战乱现在仍发生在许多国家,相比之下我们实在幸运了太多。
我揉揉鼻子问道:“你们现在有多少人了?”
陈光甫迟疑了一下:“全国各地有不少了,你把名单给我吧。”
我见他不肯说,此刻倒是释然了就正如我也没法彻底信任他一样。
如果我们随便谈了几句便彼此信任,那我们智商的有问题的。
“下午见面的时候,我再给你吧。我现在去取名单。放心那东西交到我手上我还没看过。”
我随口撒着谎,让他误以为名单没人看过,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这样就算他是骗子,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我记忆下名单的事也不会外泄。
送陈光甫走后,我找出纸笔将脑海里的名单一一默写出来,两份名单一共三十四人,没有一个是这次专案组的成员。
吹干圆珠笔留下的痕迹,我找了一个大信封将它装了进去,又拿厨房找到的米粒黏好。
这时李倩从魏兰房中走了出来,我瞧她满脸愁容,似乎谈的并不顺利。
我赶忙问:“怎么样了?”
李倩一屁股坐在我边上的沙发上苦涩地说:“我再三追问,魏兰才承认是赵之靖找她,不过这死丫头不肯说出那混蛋的联系方式,我劝她不要同赵之靖见面,这死丫头很快敷衍地答应下来。”
她顿了顿有些沮丧地看着我:“怎么办,魏兰还是铁了心要跟那赵之靖。也不知道那小子给这丫头灌了什么mí_hún汤。”
女大不由娘,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但我向来不喜欢这样的道理,让我亲眼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那不可能。
也不跟她答话,我带着一腔怒火朝魏兰房间走去。
这时李倩拉着我哀求道:“你就别去了,你这张嘴向来不会劝人,到时候只会激发她的反感,这样吧,你也进了专案组,不愁没有帮手,最近我都留下看着她,我就不信魏兰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我禁不住她再三劝告,最终只得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李倩也因这事显得意兴阑珊,两人相对坐着,直到快到两点的样子。
我想到下午还要去火灾现场,因而战了起来。李倩要把她的车钥匙给我,我果断拒绝了。
我可开不惯那样的豪车,只要四个轮子能走就行。这也是我的桑塔纳一直在服役的原因。
在小区路边找到我的老家伙,这车有一点好,随便放哪都不用担心小偷惦记。在它服役的接近十五年里,倒是被人拧开油箱弄走过几次汽油。
这就跟找老婆一定不要找太漂亮的一样,安心。
我坐进驾驶室,打响汽车。老家伙鬼哭神嚎的叫着,好像在抱怨自己这么大年纪还不能退休。
这时想起孙想一上午单独行动也没有联系我,因而又熄火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混小子接了电话,隔着电话我都听出到了那头酒味,因为他竟然大着舌头和打着酒嗝喊我的名字。
“大白天的,让你查案,怎么喝上酒了?”我不满地大吼。
“我是在查案啊,曾庆能的朋友一定要请我喝酒,我已经掌握了许多很有用处的消息。这人,嗝~”
他又打了一个酒嗝,看得出不抽烟的小孙连酒量也不怎么样。
我忍着挂电话的冲动问道:“他怎么了?”
“这人最近总跟他朋友说,自己快要发财了。是一笔能改变一辈子命运的大财,他还说要带着几个朋友看遍世间繁华。”孙想舌头打着卷回答。
“我没睡醒的时候也常常这样想,这人有什么仇家没?”我耐不住性子插嘴。
“没…没有…曾庆能一贯脾气好,嗜好也几乎没有。他朋友说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仅仅谈过一次恋爱,还是很短暂的那种。所以情杀也不可能了。他朋友还说,他的死跟他即将发财有关。嗝~曾庆能临死前几天突然变得非常阔绰,他也得到了一笔横财。”
孙想断断续续地说。
这倒是一个有用的信息,老好人曾庆能被诱骗带急速网吧被杀死。会不会与他即将得到的横财有关系呢?
“曾庆能有没有告诉自己的朋友他为什么会发财?你去过孤儿院了没。”我搓着鼻梁。
“没有说,只说将要有很多钱,他朋友说是不是中彩票,曾庆能居然很认真地说比中彩票还多呢。一期奖池少则几百万,多则千万上亿。如果他没有脑子没有毛病的